秦青咬着嘴唇没再说话,韩默见了,重新扶住她:“外公,秦青有些累,让她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让她明天再说吧。”
穆老爷点点头,慌张让下人带他们去房间休息。
秦青哭得有些虚脱,在上楼的过称中,双腿一软,韩默见了,索性一把将她横抱着上楼。
看着韩默的背影,穆正楠微微叹了口气:“老伴儿,你觉得韩默怎么样?我觉得韩默对咱们青青是真心的。”
三年来,不管多忙韩默都会抽时间陪秦青回来看他们,而且对他们两个老人的事情非常上心。
穆老太点了点头:“我也觉得韩默不错。可是就算再好,也敌不过烙在心尖上的人啊。”
穆老太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感伤:“诗诗当年不也是这样吗?”
一提到诗诗,两人瞬间黯然神伤起来。
韩默将秦青抱回房间,接了一盆热水,他细心把秦青的身子擦干净。或许,只有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如此低下。
他明白,秦青就是上帝从他身上抽走的那根肋骨,她将永远成为他致命的弱点,这辈子不管如何躲、如何逃,都永远避不开她。
弄好一切,韩默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时,秦青已经蜷缩在床上睡着了。
她习惯像只小虾米般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每次她这样,他都知道她心里极度不安,犹如婴儿需要别人的保护。
他关掉台灯,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一言不发,在黑暗中久久凝视床上的女人。虽然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很暗,但是他却将她的面容看得一清二楚。
第二天韩默醒来时,发现自己不小心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薄被。
抬眸看向大床,上面早已空无一人,韩默紧了紧手里的辈子,嘴角不由隐隐扬了起来。
去卫生间洗漱之后,他懒洋洋下楼,却在经过厨房时撞到玻璃窗上,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没人注意到,窗子直接掉了下来,不偏不倚砸在他的手臂上。
手臂一麻,韩默甩了甩手臂,皱起眉头看着玻璃窗。
环视一周,他发现整座屋子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秦青和外公他们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找来工具,韩默亲自动手把脱落的窗户安装好,又将一切松垮可能会造成危险的东西检查了一遍,才放心地收了工具。
穆正楠从外面回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他眼底和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小石头!”
听到这个称呼,韩默赶紧回头。对于这个称呼,可是穆家二老专门的称呼。因为他从来没有小名,叫‘韩默’也太见外了,所以让他们叫他‘小石头’,别看这名气俗气得掉渣,但是呢却哄得他们二老乐的合不拢嘴。
因为当初他跟他们说,他愿意当一直守护在秦青身边的石头,哪怕风吹雨打,他也会坚定不移不发生一点改变陪着她。
“外公,秦青呢?”韩默脸上难得浮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些门窗让下人做就好了,何必你亲自动手呢?”穆老爷拍了拍韩默的肩膀,示意他出门。
“举手之劳,何必吩咐下人?指不定一耽搁又忘记了。”
出门的时候,韩默看见秦青和穆老太坐在餐桌前有说有笑吃着早餐,太阳从天际边上斜斜射过来,秦青脸上的笑容晕染上太阳的光芒真的灿烂极了,美极了。
嘴角扬起来的弧度越来越大,他几步上前,问候道:“外婆,早安!”
“小石头起床了?早安!”穆老太热情招呼,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早餐吧。”
韩默笑着点头,而秦青在看见韩默的瞬间,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一大半。
“你们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这次多玩几天吧。”穆老太带着恳求的目光看向韩默和秦青。
秦青垂着眼皮,微微挑了挑眉,并没有看韩默:“外婆,这次我回来打算多住一阵子,而韩默公司忙着呢,让他先回去吧。”
“不用,公司最近没多少事,我在这里陪你,你什么时候想回去,我们就一起回去。”韩默笑着回答,满脸的宠溺。
“我说了,不需要!”秦青脸色僵硬了一分。这男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韩默却不生气,转而把问题丢给穆家二老:“外公外婆,你们是不是想赶我走?”
“我们怎么舍得赶你走?”穆老太笑着回答。
而穆老爷哈哈爽朗一笑:“看来这小两口在闹别扭呢,哎,也难为小石头了,大老远追过来。”
“外公--!!”秦青皱起秀眉,愤怒喊道。
穆老爷再次大笑出声,穆家别院内,许久没有如此笑声传出了。
用过晚餐后,在穆老太一而再再而三的坚持下,秦青终于同意出门散步了。
夕阳西下,火烧云晕染了半变天,红金色的夕阳从西边斜斜射过来,将他们四人的影子拉得格外长。
秦青看着周边上的田野,嗅着傍晚时分空气中弥漫的泥土气息,她有些恍惚。在母亲没去世前,她每天都在田野上奔跑,晚饭之后便会拉着母亲的手散步。
那时,母亲总是会告诉她,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与心爱的男人,像自己的父母一样,老了去乡下养老,平平淡淡安度晚年。
秦青收回思绪,看着走在前方,手拉手的外公外婆,她嘴角不由扬了起来,眼眶也跟着湿润了。
其实,她也好羡慕外公外婆,在这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最重要的是,他们能执手同行,一起慢慢变老……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一暖,秦青抽回游荡的思绪,她拧了拧眉,用眼角余光觑了韩默一眼,随后急抽回手,大步追上外公外婆……
秦青万万没想到韩默真的会死皮赖脸,宁愿花半个月的时间耗在穆家,也不愿意自己先离开。每天都对外公外婆献殷勤不说,还想方设法让外公外婆劝她嫁给他?!
想她嫁给他?别说门了,连洞都没有。
舒舒服服泡了个香薰澡,秦青缩进被窝里,随便拿了本杂志胡乱翻着看。韩默进门的瞬间,便看见无比旖旎的一幕。
秦青穿了件低胸的紫色丝缎睡衣,一头长发从一侧垂在胸前,她侧靠在床头低头翻杂志,屋子里只看了一盏台灯,那光芒氤氲而来,笼罩在她曲线玲珑的身体上,丁香色的丝绸薄毯盖住身体,一条雪白修长的腿袒露在空气中,真的是香艳无边。
就那么一眼,韩默便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急速朝某个地方冲去,他危险皱眉,深邃的眼底涌动着显而易见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