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真的特别想杀到秦君扬家里,一枪毙了那个女人。这样,他就不用再担心什么……
当意识到自己可怕的想法是,韩默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怎么可以如此极端呢?
又怎么可以想伤害她的事情?!
韩默大口大口吸烟,在察觉到自己根本无法再心平气和、再心胸宽阔去容忍那女人的任性、背叛、顶撞、触怒时,夹着香烟的手指一转,直直将烟头插向自己的胳臂。
霎时,一个浓郁的肉被烤焦的味道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既然,他不忍心伤害她,既然,不伤害她心里达不到平衡,那么……他就惩罚自己来寻求平衡……
秦青在秦君扬的家里住了一个星期,而这个星期,韩默没有给她打电话,没有来找过她,就连平时派来跟着她的小弟也不见了踪影。
看来,他有了新欢,就把她抛之脑后了。
这样也好,不来缠着她,她也自由了。
不可能一直住在秦君扬家里,所以秦青胡乱找了个理由去了琳琅家。
在琳琅家住了几天,秦青每天都无所事事,偶尔上上网、看看电视,琳琅每天要上班,不可能一直在家里陪她,所以她真的特别无聊。
最后她决定,既然选择自由,那么就要将韩默给她的一切‘特权’全部丢弃,想来想去最后她决定出去工作。
琳琅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当服务员,偶尔接接电话,登记哪个房间需要什么东西,然后再让人送去。
秦青去酒店找到琳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只要送完手里的东西,她就能下班了。
于是秦青选择陪同她一起,路上还说了一下她的打算,征求她的意见她适合什么样的工作。毕竟被韩默照顾了四年,她真的对外面的‘行情’不了解。
“青,我觉得你适合当文秘,长得这么漂亮,不去当秘书,真的有点亏。”在电梯上,琳琅估计洗刷秦青,而秦青听了额头立即滑下无数条黑线。
“你似乎觉得当秘书就是当别人的情人,就是别人保养的二奶。”秦青淡淡地回复。
“现在本来就是这样。”琳琅皱了皱眉头,“现在长得漂亮,刚毕业的大学生,秘书这一块最吃香了。很多女孩子很愿意这个行业,只要运气好,指不定真的钓上了金龟婿。”
“叮咚”电梯门开了,琳琅推着推车朝指定的号房间走去。她睨了睨秦青,见她脸色不怎么好看,于是八卦地问了一句:“青,你知道韩默的秘书长什么样子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秦青好奇地看向她。
“你笨啊,当然是想知道韩默有没有背着你包二奶咯!”
噗--!!
韩默有女人,光明正大,根本不需要背着她好不好?!她亲眼撞见过的。
深深呼出一口气,秦青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我现在不想聊他,换个话题吧。”
“房间到了,我先把客人指定要的毛巾送进去,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就下班了。”琳琅对秦青嘱咐道,随即站得端端正正,按响了门铃。
足足等了三分钟,房门才被人拉开。
“您好,这是您指定需要的xx牌毛……”巾。
琳琅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问声细语道。可是话还没说完,抬头便瞧见开门的人,她整个人都目瞪口呆起来。
秦青站在走廊里有些百无聊赖,听到琳琅吃惊地倒吸一口凉气,她好奇地转过身一看,不看还好,一看她也震惊到了。
韩默下身只围了一条毛巾,脖子上挂着一条干毛巾,一边擦湿润的头发,一边开门。看来,他刚洗完澡。
秦青眨了几下眼睛,心里正纳闷他大白天的来酒店开房做什么时,一个女人突然也来到了门口。
“安馨儿?”琳琅魂魄附体后,吃惊地看着穿着浴袍走出来的女人,她看了看安馨儿,又将目光投向面无表情的秦青,最后发疯地扯着安馨儿的头发大骂出口,“你个狐狸精,怎么勾引别人的男人?d,老娘不扒光你的头发,看你变成秃子,如何去勾引别人的老公。”
韩默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碰到秦青,他剑眉一点点隆起,一点点皱紧,看着她平静无波的小脸,他的心突然有跌倒冰窖的感觉。
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秦青的的拳头握得很紧很死,尖锐的指甲几乎完全没入肉里,赤。裸。裸看着韩默跟其他女人开。房,就算她再如何大方,如何不在意韩默,但是这也是对她的一种侮辱和嘲讽,她做不到心平气和。
忍了忍!
再忍了忍!
最终没忍住,秦青猛然上前,抬起巴掌就狠狠抽在韩默的脸上。
这一巴掌,她抽得很用力,几乎用尽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所以响声格外刺耳,这声音成功地让旁边打成一团的两个女人停止了动作。
韩默一动不动,保持着被打的姿势,良久才缓慢转过脸庞看向秦青。
幽深的黑眸,平静无波,但是秦青却清晰地捕捉到了平静下面所蕴含的狂风暴雨。
“贱--男!!看着恶心死我了!!”秦青或许真的气着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生生从喉咙里吐出着几个字。
她上前抓过琳琅,转身就欲离开,可是韩默的冲了出来,扣住她的手腕,就用力将她按在走廊的墙壁上,怒红了眸子,大声狂吼道:“我是贱。男,那你是什么?秦青,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你真以为我韩默那么在乎你,任由你想怎样就怎样?别他。妈。的,惹怒我,否则你的下场跟一般人一样。”
他急切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脸上,秦青大力挣扎,可是没挣扎成功,他抵着她的肩膀的手力道很大,才挣扎了几下,她就气喘吁吁了。
这下,他终于说实话了吗?他根本不在乎她,这四年来对她好,完全是在驯服她吗?没彻底被驯服,然后恼羞成怒了?!
秦青冷冷一笑,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