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岩吧?我好像听到他警告你不要说出他在哪。”
周慧敏拿不准他是在试探自己还是真的听到了,只能呵呵的笑了一下,“你太多疑了吧。”
“应该不是我多疑吧!”说着,他猛的将她拉进怀里,狠狠的禁固住。
炽热的体温穿透薄薄的衣衫熨贴着她,她本能的激烈挣扎,都什么时候了,他不是急着找妹妹吗,竟然还有心情做这种事?
下一秒,他的手里就多了一款又土又丑的手机,周慧敏顿时明白自己刚才有多自作多情了!
“把手机还给我!”她焦急的伸手去抢,而高出她近二个头的男人只需抬高胳膊,她就无可奈何。他速度的翻到通话记录,排在最上面的,赫然写着“赵岩”二字。
“打错电话?”他带着怒火的黑眸里,清清楚楚的写着骗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发怒的他,她一向很怕,此时也不例外,可眼见他拨下回拨键,她几乎是出于本能的用力往起一跳,拽住他的手腕往下拉:“把手机还给我,还给我!”
可她这一跳确实用力过猛,而且还是扑向他的,他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去,而她也在惯性的作用下倒在了他身上。
周慧敏跳起来去抢手机,结果把韩给扑倒了,更准确的说是趴在了他身上。书网apgt?而她一心想抢回手机,竟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压在他身上的姿势有多尴尬,还压在他身上往前爬,最后骑在了他腰上,趁他呆愣之际一把夺下土到爆的手机。
电话已接通,赵岩熟悉的声音隐隐传来,而她注意到身下的男人立即又伸手来抢,带着手机逃已经来不及了,她一咬牙,把手机重重的摔了出去。
饶是坚硬如石头的诺基亚,被这样狠狠的摔在墙上,也变得四分五裂,摔坏的零件纷纷落在长毛地毯上。
摔了手机,她心疼的回过神,这才发现了自己骑在什么上,某个硬硬的东西正抵在身下,美丽的小脸瞬间红成一片,她羞愤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韩民这次是真的怒了,一个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大掌捏着她的手腕,力道之大,捏得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你竟然这么维护他!”一股莫名之火在心底狂烧,他无暇去想自己到底为何如此生气,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破坏了他的寻妹之事?
除了怒火之外,身体里还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玉火在烧。常年沉睡的竟然又一次被她简单的动作给挑起。若不是急着找妹妹,他一定就地办了她。
他深呼吸,强行压下这来得不是时候的,隐忍的浑身都痛了,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他在哪?”
周慧敏见他气得咬牙切齿的,吓得浑身一瑟缩,“我不知道!”
见她吃痛的皱紧眉头,他加重手下的力道,一字一字的逼问:“他、在、哪?”
她痛的额头冒冷汗,脸色发青,声音都开始颤抖:“我……真的不知道。”
韩民的眼睛几近血红,狠绝的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你这二条胳膊可就要为你的不知道而废掉了!”
手腕上传来的剧痛清楚的告诉了她,他不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他是认真的!自己再不告诉他,他真的会折断她的手腕,还会使用各种手段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她惊恐的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虽然重逢不到二十四小时,虽然只见二次面,可她还是发现,他真的是一点都没变,和以前一样残忍一样嗜血,一样的没有人性!
赵岩啊赵岩,真是被他害死了!他为何要在这种时候打来这种让人误会的警告电话!
“他应该在xx村。”为了保住双手,也为了尽快脱身,她随口胡诌,说了一个离市区很远的小村子,“我都说了,你该放开我了吧!”
韩民盯着她看了半晌,终于站起身,顺便把她拉了起来,然后叫来贴身保镖李飞:“派人去xx村,顺便把她关进地下室。”
“哎!”周慧敏一下就急了,“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该放我走。”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她从一进门就表现出一副急欲离开的样子,说不定就是要跑路。
“是假的你就再派人抓我啊!”她不怕再被抓,反正昨晚他放出豪言,加上她今天卖身给es后,她压根没有逃掉的机会。她只求立即走人,及时赶到医院。
韩民冷嗤:“我为何要多此一举?一天找不到赵岩,你就要在地下室里多呆一天!”
他怎么可以这样可恶?周慧敏又急又怒的抓住他,晶亮的眸里水光涌现,急红了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二字:“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的未婚夫跟别人跑了,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韩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把甩开她的手,抬脚就要走。周慧敏不肯妥协的又牢牢的抓住他,”求求你了,放我走吧,我真的有很紧急的事要去做。“
韩民讽刺的冷哼:“去告密吗?”他前脚一走,她随后一个电话,他哪里还抓得到人。
“当然不是!”她头摇得仿若拨浪鼓,“我……”女儿病了,我要马上赶到医院。
到嘴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她只觉得颈后一麻,眼前一片黑--
下一刻,她松开了韩民,整个人直直的倒在地上,显然已经晕了过去。
韩民收起手肘,他没时间跟她纠缠,打晕她是最快的解决方式。望着晕倒在地上紧闭眼睛的女人,熟悉之感再次涌上心头。昨夜他就隐隐约约的有这种感觉,今天更强烈了一些。
“李飞,把她关进地下室,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另外,尽快查清她的底细!”
不知过了多久,周慧敏悠悠的转醒,她缓缓的坐起身,身下是冰凉的地面,举目望去,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束微弱的光线从二米多高的窗口那射来。
她仔细的想了下,忽然想起那件非常重要的事,整个人像蚱蜢受惊一般跳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瑾儿到底有没有做手术?
眼睛这会儿适应了黑暗,她四下里一看,发现自己还真的被关进了地下室,空无一物的地下室!
不远处,不宽不窄的石阶通往一扇门,那应该就是出口。她连滚带爬的来到门前,透过门上小小的缝隙往外望,看到了东边天空泛起的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