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门下车,走到韩家别墅门口。因为隔着远,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但是那欢声笑语确实是从别墅里面传来的。
梁秋扒着栏杆大声的喊:“明哲,明哲,我是妈妈啊,我是妈妈啊!”
她喊了半天,喊得嗓子都快哑了,也没有一个人出来搭理她,更别提韩明哲的身影了。
十月怀胎,虽然不是心爱男人提供的精子,但那小家伙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何况,她们还相处了一个月,就这样再也没见过,其实,她也很难受。她跟自己说不想这个孩子,那都是假的,很多夜里,她都会梦到他,梦到他小小的白白的嫰嫩的小手,粉嘟嘟的脸蛋,嘟嘟的小红唇……
明哲是一个很漂亮的婴儿,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孩子。
周慧敏和韩民坐在花园里乘凉,不远处放了一个播放器,里面正播放着他们在海边录的孩子玩闹的欢声笑语。
“而且,搬来一个喜欢偷窥的家伙。”韩民凉凉的是了一句,然后又瞥了墙头一眼。
周慧敏和他多心有灵犀啊,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打了他一下,“你看,我就说有人吧!”
宝贝们睡了一中午,然后在院子里玩了一下午,天就黑了。周慧敏和柳婶做了一些菜,然后她又让柳婶给外面那个门神送去。
梁秋也确实饿了,她本来不想吃柳婶送来的东西,可转念又一想,这是她“老公”的钱,她不吃就便宜了那个女人,所以也吃的香喷喷。
周慧敏洗过澡,韩民帮她吹头发,这一刻的温馨,二个人都很享受。她头发干了,他就趴在她的肚子上听宝宝的声音,跟她说话,他正说着,突然感觉到什么东西踢了他耳朵一下,他还未反应过来,周慧敏倒是先叫出了声:“宝宝动了!”
“啊?”韩民惊喜的抬起头,“刚刚那是宝宝动了吗?”
“是啊,宝宝动了!第一次动啊!”周慧敏欢快的叫着,韩民咧嘴就笑了:“这宝宝太给爸爸面子了,你说,他是不是在回应我说的话。”
他高兴的轻拍周慧敏的肚子:“宝宝啊,宝宝,你出生后,一定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宝宝!”
周慧敏见他这么高兴,自己也非常的高兴。他们从未体验过一起期待一个宝宝出生的情景,她生与儿和蕾蕾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他有了韩明哲的时候,一直是昏迷状态。这真的是他们,第一次一起感受一个婴儿的成长,二人又兴奋又激动。
韩民又趴在她肚子上听,拼命的跟宝宝说乎,让宝宝踢他,可能是宝宝踢一下就累了,之后就再也没动,他有点小失望。
周慧敏看他失望的样子就想笑,但极力的忍住了,安慰了他一句:“宝宝以后会动的越来越频繁,你还是别着急了。”
他点了点头,去给她拿睡衣,走进更衣室差点被门边的一个盒子给拌倒。盒子被他这一拌就翻了,一件漂亮的长裙和一张贺卡掉了出来。
他迟疑了下,还是捡起了贺卡,只见上面写道:
什么叫是不是可以有其他的想法!他这个人要不要这么自作多情!韩民看完这个贺卡,恨不得将它撕个粉碎,可他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就把贺卡藏在背后,回到了房间。
他把睡衣递给周慧敏,貌似无意的问:“傅斯年最近有没有烦你?”
“没有啊!”那天之后,她就不想再见到傅斯年,估计傅斯年对她也是存了这样的心,不然,他们相见一定会很尴尬。
“真的没有?”韩民有点生气了,见周慧敏摇摇头,他就把那张贺卡拿了出来:“那这是什么?”
他无法阻止别人跟周慧敏示爱,但是,他希望自己的妻子可以信任他跟他坦白,而不是怕他误会什么都不跟他说,如果怕他误会的话,就说明,她对他还是没有百分百的投入。
周慧敏不解的看看他手里的东西,好奇的问:“这是什么东西啊!”
“你……”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跟他撒谎!他把贺卡扔到她身上,然后躺在一边背对着生闷气。
周慧敏拿过那贺卡,看了下上面写的字,大吃一惊。
她摇了摇他的肩膀:“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韩民背对着她,甩开她的手,冷冷的道:“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你们俩之间的事,那就把你们之间的信物藏好,不要让我看到。”
“韩民,我真没见过这个贺卡!而且,自从那天之后,我也没见过傅斯年。这些日子,我们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我见过谁,没见过谁,你不是很清楚吗?”
她说着,也生气起来,望着他透着抗拒之意的背影,啪的把贺卡摔在他脸上:“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懒得跟你解释。”
韩民还没被人这样对待过,猛地坐起身,瞪了周慧敏一眼,然后去更衣室把那个盒子和衣服都拿了过来,摔在了床上:“你再说我冤枉你!”
周慧敏瞟了一眼床上的衣服,这就是贺卡说的要送给她的衣服吧!
“芊芊,你是我的妻子,只能穿我给你买的衣服知不知道?男人给女人买衣服,意思是什么,你不懂吗?你还收!”
男人给女人买衣服,无论多漂亮,无论多昂贵,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脱掉这件衣服。
“这件衣服我也没见过,你爱信不信!”周慧敏一字一顿的吼完,抬脚一把把衣服和盒子都踹到了床下,然后也学他,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韩民顿了顿,然后走出了卧室,咣,关门上还挺大。
他去客房睡了吧,那更好,省的在这里气人。她赌气的按下床头灯,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混蛋男人,敢冤枉她!说什么信任,他首先就不相信她!
混蛋韩民,坏蛋韩民,该死……呸呸呸,无论多生气,她也不敢说他是该死。该死这个词,用在别人身上可以,但不可以用在他身上。
到现在,一回想起那段他“死”去的时光,她还心有余悸呢。
背后又传了门声,估计是他回来了。果然,他不开灯,摸摸索索的上了床,然后环过她的腰。
“别碰我!”她赌气的喝了一声,耳边是韩民柔的不能再柔的致歉声:“芊芊,对不起嘛,是我错了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啊。”
“滚开!”她扭过身推了他一下:“有你这样随便就误会自己妻子的男人吗!”
“是我不对,是我小心眼,是我爱吃醋。是我霸道……”他还哄着她:“别生气了好不好,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她紧闭着眼睛和嘴巴,懒得跟他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