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怎么会有圣一的校徽?”
冷寒迫切地想知道她的校徽是如何跑到他手上去的。
这时,吉姆神秘地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很诡异:
“冷小姐,这可是个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也。”
冷寒只好笑了笑,既然人家说是秘密,那就不可能告诉她了。
不过她可不是外人,而是这个秘密的主角。
“好了吉姆,不是要点酒吗?问问姜导喝什么吧,我只要清水。”
韩楚觉得吉姆有些多嘴了。
“只要清水?噢,我知道了……”
吉姆开始惊讶,马上又神秘地笑了起来。
韩楚自从那晚喝醉酒办错事后,他对酒精开始有些恐惧了,能免则免。
冷寒也偷偷看了一眼韩楚,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有意地看他。
他为什么不喝酒了?难道是因为那晚……
冷寒没有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只会让自己不开心,更无法与韩楚相处。
然而,他们的相处才刚刚开始。
“还有,别忘了,姜导喜欢美女。”
韩楚又补充着。
冷寒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听不懂姜导刚才与她的对话,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姜志焕的意图。
他又在帮她解围了,为什么害她的是他,帮她的也是他?
这样下去,她该如何对待他?
酒过三循,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12点,冷寒早已哈欠连天
其实韩楚不必陪姜志焕出来玩的,若以他真实的身份,恐怕很多人要惧怕他三分。
只是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一定要折腾一下这个小妮子,所以今晚的约会,他是为了冷寒而来,更确切地说是为了折磨冷寒而来。
“好了,散了吧,我累了。”
韩楚一整个晚上都只喝清水,有些许困意,却很清醒。
姜志焕却玩得很尽兴,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四人出了包间,又要穿过那个拥挤的舞池,那是个让冷寒头痛的地方。
韩楚压低了棒球帽,走在了吉姆的后面,冷寒则跟在韩楚的后面,最后是姜志焕。
四人前后挤在了舞池中,突然一只咸猪手伸到了冷寒的腰上,紧接着姜志焕的人也跟着贴了上来。
又是一个喝醉的男人,冷寒伸出手去打这只咸猪手,可是打掉了又攀上来,无奈之下她加快了脚步。
韩楚的后脑勺像长了眼睛,回头伸出手一捞,将冷寒整个人捞进了怀里。
他紧紧箍着她纤细的腰肢,在人群中穿行。
此刻,冷寒别无选择,挣脱他,她将落入另一个色狼的怀抱。
与其被姜志焕骚扰,不如就这样被韩楚拥着走出去。
两匹狼之中,她选择了韩楚。
奇怪的是,此刻拥着她的这匹狼,虽然霸道,却少了狼性的凶猛。
被他拥着,紧贴着他强壮的身躯,竟然感到了一丝温馨。
突然心如鹿撞,冷寒有些紧张起来。
姜志焕又是自讨没趣,只得路过美女时,伸出他的咸猪手偷抓一把,总能满足一下他的色心。
快速穿过舞池,冷寒紧张的心跳依然没有停止,她赶紧跳出了韩楚的怀抱。
又一次过河拆桥,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头转向一边,羞红了脸。
自从正式认识了韩楚,虽然他霸道蛮横地欺负她,但也总是在帮她。
这么说来,她也是经常利用他。
转念一想,他干的好事,她利用他几次又何妨?
冷寒想着,自顾自地往外走去,管他什么韩楚,什么姜志焕,下个月她一出国,跟这些人都将再无瓜葛。
no。1的门口,冷寒看着吉姆说:
“姜导喝了不少,看来也不用我再翻译什么了,我先回去了。”
吉姆笑笑,道:
“当时姚琪说她认识一个翻译,我还半信半疑呢,想不到姚琪那假小子还有你这么个美女朋友,真是让人惊讶。哦,不,是惊艳!”
冷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吉姆又道,
“很晚了,还是我们先送你回去吧。”
冷寒想了想,又要坐韩楚的保姆车?
那不是正常的车,是一辆会让人做噩梦的车,还是算了,不如自己回去。
“不用了,你们都喝了不少,我一个人可以的。”
冷寒始终没有看韩楚,完全把他当成空气。
韩楚冰冷的眼神射向冷寒,微微皱眉:
“冷小姐说不用,又何必多此一举?我们走吧。”
韩楚对吉姆说道,也不再看冷寒,转而率先上了保姆车。
吉姆笑道:
“那好吧,冷小姐,明天见。”
姜志焕也用韩语叽里咕噜地说了什么,三人上了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冷寒狠狠地咬着下唇,气得直跺脚,好你个韩楚,竟然真的不送他?
可是明明是她自己说不用送的,那还在气什么?
可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啊,深更半夜,真的很危险。
冷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人都走了,她还在这边别扭什么,回家吧。
打车回到了小区,冷寒又走进了熟悉的楼道。
她家住五楼,走到四楼的时候,她习惯性地跺了跺脚,可是四楼与五楼之间的平台上,声控灯没有亮。
她忘了,这盏灯是被她亲手打碎的,她怎么还会期望它再亮起来?
转身坐在楼梯上,生硬而冰冷,钟克然,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些什么?他还会不会想她?
冷寒只知道,每当她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心都会因他而痛。
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避而不见,好过两个人面对面的尴尬,她该知足了。
很累很疲倦,冷寒回到卧室,一头倒在了床上。
没有了pub里的浑浊空气,另一股熟悉的味道却扑鼻而来。
她坐起来,脱下小外套,用力地吸鼻子,衣服上尽是韩楚的味道。
不得不承认,那是个好闻的味道,却不喜欢那个人,她把衣服通通脱掉,直接扔进洗衣机。
打开洗衣机,还是那味道,冷寒翻着,原来是在圣一那晚,韩楚借给她穿的白衬衫,她竟然还把它摆在洗衣机里?
还嫌他不够扰乱她的生活吗?还打算帮他洗衣服?
她真想拿把尺子量一量,自己的头到底有多大!
光踩还不够,冷寒干脆拿起剪刀,把它剪个稀巴烂。
如果能这样修理韩楚,会不会让她更痛快呢?
冷寒剪着剪着,却没有了报复的快感,今天她一整天都在韩楚的身边,除了无视他,她什么也做不到。
如果真的让她去修理他,她能下得了手吗?
真讨厌现在的感觉,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矛盾体,这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