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叫了起来,伴随着现场无数个惊叫声,然后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晕倒的人不只她一个,韩小婉也随即晕了过去。
安娜捂住了嘴巴,她不能呼吸了,泪水瞬间充盈了眼眶,为什么会这样?她只是想让他订不成婚,为什么艾丽莎的手里会多出一把手枪?
钟克然呢,他在哪里?他都做了什么?
安娜身边的记者一窝蜂地将韩楚包围了,安娜四下里寻找着钟克然的身影,终于在宾客席中,她发现了唯一一顶棒球帽,钟克然的脸上挂着邪恶的笑。
安娜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愤怒地向钟克然走去,冲到他的面前,直接打了他一个耳光:
“是你干的?为什么?我没有让你伤害他,你不可以伤害他……”
钟克然的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他终于成功了,一个巴掌算得了什么?
这时,一群保安向安娜和钟克然冲了过来,其中一个大叫着:
“就是他们,快!”
发生了这样的事,酒店马上开始戒严,保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两个没有请柬的人。
当初放他们进来是以为他们跟韩楚关系肯定不一般,却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现在就算是亡羊补牢吧。
在一群保安的围攻下,钟克然和安娜想跑也跑不了了。
安娜尖叫着,钟克然虽然不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可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担心油然而生,因为昨天小美告诉他,她怀孕了,他就要做爸爸了……
在大家都乱作一团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抱着晕倒的冷寒,悄悄地离开了……
5年后,法国,巴黎。。
入夜,战神广场,高324米的埃菲尔铁塔上,两万个灯泡散发着明亮而神秘的光,给整个巴黎都蒙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
冷寒带着一队泰国人,用流利的泰语讲述着关于埃菲尔铁塔的历史。
她的眼睛依旧清澈如泉,顾盼之间娇媚流转,很多男性游客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她的身上,耳朵似在听她讲述历史,实际人已经被她吸走了魂魄。
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声音温润如玉,身材比5年前丰满了许多,曲线玲珑,典型的少妇模样。
时过境迁,冷艳的美已经随着时间流逝,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风韵,成熟、高雅、娇媚,冷寒美得更加光彩照人,夺人眼球。
“好,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两个小时后,请大家准时在这里集合。”
冷寒挥舞着一面蓝色的小旗,对一队泰国游客说道。
那面蓝色的旗子在夏夜的晚风中飘舞着,上面隐约可见一行英文:艾氏旅游集团。
几名男性游客舍不得走开,一直围绕在冷寒的周围,没事找事的问这问那,冷寒尽量耐心地微笑着一一回答,心想,手机怎么还不响?
每次作导游,冷寒都会遇到同样的问题,那就是被一群男性游客缠身,虽无大害,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只是一名导游而已,借着这个身份周游列国,学习各个国家的语言,实现她的梦想。
至于男人,这5年来,她心里只有一个。
其他的男人,都属于骚扰。
正想着,电话铃响了,一串稚气的童声,奶声奶气地唱着:
“tnobodnobodbutou……”
冷寒一个抱歉式的微笑,然后直接接通了电话,故意抬高了声调,道:
“宝贝,想妈咪了吗?”
这句话是用泰语说的,围在她身边的泰国男人听罢,纷纷露出一脸的尴尬,然后悻悻地走开。
其实,这句话,她还会用很多种语言说,而且说得优雅、高调。
感觉空气终于流通起来了,冷寒长长地吁了口气,这时只听电话那头说:
“妈咪,你又在利用我了!”
稚气高亢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不满。
冷寒笑了起来,光听这声音,她就能想象得出儿子那张粉嫩嫩的小脸,现在肯定正嘟着嘴,皱着眉,瞪着眼睛呢!
“亲爱的,妈咪错了,下不为例。”
“妈咪,说谎的孩子被狼吃哦!”
冷漠一本正经地说着。
“妈咪知道,你就是那只吃人的狼!说吧,这次又想要什么?”
冷寒与儿子冷漠之间是有默契的,儿子总是会在她导游的时候打电话来,帮她救场,她当然也要给予回报。
“还是妈咪最了解我!妈咪,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哦?最近,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子!”
一点听不出冷漠有害羞的意思,在他看来,这是很正常的事。
“宝贝,妈咪已经习惯了,这次又爱上谁了?”
冷寒无奈,儿子才四岁多,就已经到了结婚敏感期,今天说喜欢一个,明天又爱上一个,后天又要跟谁谁结婚,一点都不专一,这点跟他妈咪还真是不像。
“爱上小小了,她说她喜欢项链,我想这世界上最漂亮的项链就要属妈咪戴的那条了,妈咪,送给我吧?”
冷漠瞪大了眼睛渴望着。
冷寒一听,马上抬手紧紧地抓住了脖子上的那粒珍珠,仿佛一松手它就要飞走似的,忙不迭地拒绝:
“这个不行,绝对不行,你送点别的吧。”
冷寒的心脏砰砰地加速跳起来,生怕项链被人抢走。
“可她只喜欢项链,妈咪,我最爱你了,妈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咪了……”
冷漠开始在电话那头撒娇,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一般都会奏效。
冷寒无奈地叹气,这个儿子生气的时候冷酷到底,求人的时候能腻到你的骨头里,真是让人受不了。
“妈咪现在在法国,要不这样,妈咪帮你买一条新的吧,这条已经旧了,拿去送人也不太好吧?”
冷寒试探地问着,儿子太精明,理由不通,他是不会接受的。
冷漠想了想,勉强算是接受了,但还不住地叮嘱道:
“那好吧,妈咪,不过你一定要记住,要买一条一模一样的哦!”
“知道了,你乖,快去睡吧。”
“哦耶!妈咪,我真是没白疼你!么么!”
儿子挂断了电话,冷寒握着珍珠的手却还没有放下,夜风袭来,她不由打了个冷战。
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5年前,她眼看着韩楚在她的面前倒下了,直到现在,她都再没有过他的消息,只是从报纸上听说,艾丽莎射出的子弹打中了他,但是经过治疗,他已经痊愈了。
后续的追踪报道说,是钟克然强pao在先,然后挑唆艾丽莎的,钟克然已经被关进了监狱,而安娜作为共犯,也被收监。
她紧紧地握着珍珠,就像握住了那一点仅存的希望,也许有一楚,他们还会再见。
5年了,可她的心似乎还停留在5年前那个订婚典礼上,惊悚、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