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希望她能赶紧滚开了!离开这里、也离开他的世界!让他不要再如此痛苦难耐!
“噢?没有人欢迎我吗?”
他的话、让安然心头一冷,所有的愤恨化作利刃、带着仇恨和威胁、全都朝着丹妮雅射』去!
触到她那眼神,想到她的威胁,丹妮雅咬着牙,非常违心地勉强道,“哪里。我还是很欢迎安小姐的。”
话音刚落,就猛然对上钟书冰冷锐利的目光,丹妮雅干咳一声,再度讪笑着道,“亚伦,安小姐、怎么说也是我们的朋友。有朋友来探病,我总不该拒绝吧。”那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连自己都快伪装不下去了。
垂下的眸子内、火焰急遽晃动着,真是气死她了。这个姓安的小贱人,让她左右为难、害得她如此难做,左右都不是人!
丹妮雅垂着头,被气得肩膀一颤一颤的样子,再加上那勉强到几乎是说不出话来的可怜声音,看起来倒很像是一派柔弱的样子。再配上她刚才“维护”安然的那番话,外人看来,还真是非常的温柔善良。
钟书心底、对她的怜惜又添了几分。
小心翼翼地扶着她靠在c头,“denn,你不舒服的话,还是好好躺下休息吧。”
“若是觉得躺着无聊的话,我可以给你读些笑话或文章。或许、我们可以讲一些你最喜欢听的、我们小时候的事”
听到最后那句,丹妮雅眸光一亮、一道喜悦倏尔划过瞳眸。
她经常缠着钟书、和他回忆两人以前堪称青梅竹马的美好少年时光,但每次钟书要么不愿提、要么很勉强地听她,全是她一个人在说、这让她很郁闷。而这回、他竟然主动提起
可是,丹妮雅下意识地窥眼安然,她一脸铁青地站在两人身后,握着拳头,一副吃醋的样子。
丹妮雅仰起脸,心中隐隐划过一抹得意,却不敢表现地太张扬。
“嗯。”
她对着钟书点点头,小声地嗯了声。
钟书便给她讲起了以前的事
安然心烦地转过身,她可没心思听两人讲小时候一起玩过家家、和仆人一起捉迷』藏的事
听到一点就烦躁的不能行。
转身,正欲走出那个令人烦闷的病房,门口、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
马里诺?!
安然双眸一瞠,整个身子、都僵了。
钟书也意识到了什么,扭头朝门口看去。
这一看、那脸色』顿时也沉了下来。
完了安然心中叫苦,这下可走不掉了
被传的新欢到了、前男友也在、小三、还有一个事件中心人物,这一下,这病房可就热闹了。
马里诺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进门就看着安然,无比友善地笑道,“安小姐,你也在啊。”
他那眼神里、流露』出的是满满的欣喜和喜爱。
这话一出,钟书的脸色』、顿时更臭了。他瞪着马里诺、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已经足以把马里诺杀死四五次了。
安然勉强扯起唇,苦笑着点点头,“嗯。”
马里诺唇角一勾,给她一个深深的笑容。
他看了安然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抬起头,朝丹妮雅走去,看着丹妮雅时,脸上已没有了刚才的喜色』:“我是来看你的。丹妮雅小姐,你现在还好吧?”他刻板地说着。
丹妮雅无语:他哪只眼睛看见她还好了?她现在的状况明明是比前段时间更差了好不好。
但这种情况下她只能虚伪地点点头,“嗯。还好。”
安然观察着钟书和马里诺,这两人、根本是连招呼都不打的。
也是、最大敌人、最大的竞争对手,再加上可能本来就互相讨厌,就算打招呼也不会是真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里昂少爷怎么有空大驾光临、”钟书冷漠的声音有意扬起,他眸光一斜,眼角冷冷地睨一眼安然,语气无不嘲讽,“不会是为了某个人吧?”
安然胸口一噎,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
可恶的钟书、他是瞎了眼了、才会看到她和马里诺有什么!
马里诺唇角微微一提,开口了,声音沉稳、透着自信,“我不是说了、是为看丹妮雅来的吗。这事你知我知。”
他说着,眸光别有深意地望着钟书。
两人的目光隔着空气对峙着,噼里啪啦,一阵激烈的斗争的火花四溅。
安然快晕了,这马里诺的语气,怎么像是别有一种意思。
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像斗争的矛头、又指到了她的身上!
猝然,钟书收回目光,背对着安然和马里诺,冷冷道,“那就各做各的事、不相打扰吧。”
他说着,又重新望着丹妮雅,柔声道,“刚才我们讲到哪儿了?”
!!!
听着钟书又在和丹妮雅回忆青梅竹马的童年,安然那个气,简直是内伤了!
他非要认为她和马里诺有什么、就有什么了吗?!乱』点鸳鸯谱、他和马里诺明明什么都没有!
偏马里诺走近了,凑上来,“安小姐,你吃饭了吗?”
安然:
半晌,沉着脸,“吃过了。”
马里诺关切地看着她,深沉道,“我知道一家中餐店。你若是没吃饱,我们现在就去。”
安然没说话,从侧面打量到钟书的下颌又收紧了,马里诺这一表现、还真是为两人扣足了j夫妇』的帽子
她实在是无法再忍受这病房里的气氛,“我有事先走了。再见了马里诺先生。”
不舍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马里诺又回头看了眼正甜蜜将回忆的两人,眸底、闪过一抹怒意。
“我也走了。”他冷冷说着,再也不看两人一眼,大步走出病房。
刚才一进屋就感觉到安然的被冷落,所以他刚才一直主动理她、一方面为钟书对她的态度感到气愤和不平。另一方面,既然钟书这么不懂珍惜、那么他也就不再压抑、向他亮明他想追安然的态度。
怎知
安然那种表现,一定是受伤了吧。受到不少钟书带来的伤害。
他深沉的眸底不可遏制地划过一抹心疼。
马里诺和安然刚一走,钟书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亚伦?”丹妮雅看着钟书突然沉默,一句话不说的沉郁样子,心疼地抬起手,朝他的额头抚去。
“没什么。”钟书淡淡道,依旧是目光冷冷地半垂着。
“我一会儿要去公司一趟。denn,你保重。”他说着站起身。
丹妮雅乖巧地点点头,目送他俊雅的身影走出病房、携着一身的冷清。
她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的。
刚才他跟自己讲回忆时,她就感觉到他的不快了。不过没关系她的蓝眸深了,这只是开头。只要那女人离开,他很快就会忘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