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想了。”钟书回答道,“你放心,我一定有办法实现自己的诺言,一个月内跟你完婚。”
他说着,手指放在安然头顶,沿着她飘逸顺直的长发抚下。
安然轻轻地垂下眼睑,心里暖暖的。有他这句话,她就放心了。再不用想什么没用的、去怀疑他。
“丹妮雅,放手吧。我已经决心和安然结婚了。”
和安然一起兜完风,晚上一回别墅,钟书就径直来到丹妮雅卧室,一进去就毅然坐在椅子上,一手搭在桌上,冷冷道。
“我这次来只是来告诉你这件事,而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他又抬眸眸光锐利地瞟丹妮雅一眼,冷冷道。
他决心已定,无论亚历山大是否说过要说取得丹妮雅的同意,他都一定会娶安然的。
“是吗?”丹妮雅啜了一口清茶,抬起眸冷静地看着他,红唇缓缓勾起,“那你也别忘了一件事。我们、可是结过婚的!”
“那个婚礼、已不算数!你也知道的!”之前他误会安然的不辞而别,心冷绝望之下,在父母的催促下,与丹妮雅举行了订婚典礼。
但、安然回来后误会刚一澄清,他就立即提出取消婚约、结束那徒有名义的婚姻关系。
这件事、是丹妮雅,还有全家人都知道的。
“可是、”丹妮雅垂了阴冷的眸子,缓缓道,“我们是领过结婚证的,你忘了吗?!”
蓝眸陡然抬起,看着钟书猛然一震,丹妮雅挑唇一笑,阴冷的眸内含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得意与狠厉,“只要我不同意离婚,你就别想和那女人结婚!”
这一句话,如一道惊雷,劈在了钟书头顶!
结婚证……他隐隐约约想起,安然离开后,他每日借酒消愁、浑浑噩噩之际,又不断受到父母的催促,心灰意冷之下答应与丹妮雅完婚。
订婚典礼前一天……那正在消沉中,喝得迷迷醉醉,丹妮雅在他面前说了什么、然后带他去……那天她居然是带他去领证?!
他突然想起,只觉震愕不已。
“你放心,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同意与你离婚的!”丹妮雅一句坚决万分的话,无异与雪上加霜、煽动地钟书心头的怒火更盛!
一阵巨大的愤怒、震惊过后,钟书逐渐冷静下来,深瞳一眯,狠狠地锁定丹妮雅,“如果你决意不肯离婚的话,那好、我们只有法庭上见!”
“那好!我们就试一试!”将茶杯往桌上一墩,丹妮雅倏然起身,蓝眸也盯着钟书,狠狠道。
上法庭……?看着钟书决然离开的背影,她的唇角、渐渐勾起,冷哼一声,哼,她早就安排好了。她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法庭上的事情,早已一切准备就绪。
到时候,只要上了法庭……她只可能赢,绝不可能失败!
…………
……
丹妮雅早有准备,可钟书定下的策略和请来的律师也绝对不可小觑。
发生在两位最顶级律师之间的唇枪舌战,看来是不可避免的了。谁输谁赢,一切都还未成定数。
办公室内,钟书低着头坐在桌前,十指交错着抵着额头,优雅眉宇深皱……
经过这两天的比较思索,这场官司,他有很大的把握可以赢,只是……一场官司下来,一般也要好几个月。
就算是最短的官司,也至少需要一个月。
他给安然的许诺是一个月内,这样看来……这诺言是无法实现了。
不行!深瞳内冷光一闪,他抬起头来:他一定要用其它方法,让这事早早结束。
正在这时,一保镖沉默地走了进来。
只见那名保镖俯下身附在钟书耳边说了几句话,钟书听着,紧绷的俊颜逐渐有所缓和,深瞳内、聚起一簇明亮而凌厉的锐芒……
…………
律师事务所,丹妮雅正和律师讨论着辩论的方案。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正侃侃而谈的律师眉头一皱,起身前去开门。丹妮雅扭头,那谨慎的目光中突然出现的修长俊拔人影、让她蓝眸一闪、愈发地警惕了。
然而她稳了稳心神,迅速将眸内惊讶压下。
丹妮雅站起身,一脸高雅地看着钟书以及他身后的、他请的律师,“钟书,你怎么现在就来了?这离开庭,至少还有两个月吧。”她说着,红唇妩媚地挑了挑。
钟书俊颜紧绷着,眼神清冽似水,又冷酷如石,“如果非要官司,看来、我不止要跟你一次官司了。”
他冷冷说着,语调比平常高了不少,而且刻意加强了语气。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丹妮雅直觉不妙,眉头一皱,“为什么这么说?”
钟书略一偏头,一个瘦高的男子、缓缓走至门口。
一看见他,丹妮雅脸色骤然一变。
怎么可能!赫尔默、他明明已经答应替她保守秘密的、他怎么可能……
可现在赫尔默明明就是和钟书站在一起。
丹妮雅暗含警告的眸光、狠狠剜赫尔默一眼,赫尔默无奈地垂下眸。
没办法,虽然丹妮雅曾经对他的威胁很可怕。但是,现在钟书掌握了好几条足以叛他死刑的证据。他不得不承认,上次嗑药后带安然出去差点致她车祸丧命,起因是源于丹妮雅的教唆。
其实,那次事情发生后没多久,钟书就有些怀疑了。他一直派人悄悄在暗地里搜集赫尔默以前曾经犯的所有事的证据,为的就是有朝一他说出上次他加害安然的背后真相。
昨天钟书将他那些所犯罪行一列出,马尔诺立即就说出了当初那件事的前因后果。也带出了背后的唆使者--丹妮雅。
他还承认,本来那件事后他从昏迷中清醒时钟书去病房找他、问他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人指使时,他本是想点头的。但怎奈当时动作都困难,加上医生把钟书赶出去的太着急,他并没有把意思清楚地传达给钟书。
而之后没多久,丹妮雅就赶去病房,威胁他不要把她抖出来。因此,之后再有人问起,赫尔默拒不承认那件事还有其他的参与者。
“好啊,你可以再告我一次。”丹妮雅沉眸迅速思索片刻,傲然开口,双眸坦然直视着钟书。
反正,那件事大不了判她一个教唆罪。而且,以她的人脉和能力,一个小小的教唆罪,立即就可小事化了。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既然这样,”钟书语气一顿,“你也不介意我再多告你几次、把你之后所做的那些事情、全都加上吧!”
钟书淡淡说着,眸光看似淡淡地瞟丹妮雅一眼,那里面暗含的犀利、却让丹妮雅心头一惊、差点站不稳了。
之后的那些事……他都知道了?!
她紧张地盯着钟书,目光充满了探究,很令丹妮雅心惊的,她从钟书脸上所透露出的神情看出、他的确是什么都知道了。
“好吧,我认输了。”丹妮只得妥协,她知道如果此时认输,她还不会很惨,要是钟书真正对她下手,她就永无翻身之日。
毕竟,她有把柄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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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钟书和安然的婚礼顺利举行。
之后两人便奔赴马尔代夫,度蜜月,造人。
好啦,钟书和安然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他们的儿子钟澈的爱情故事:
晨曦温柔明媚,淡淡洒落在精致的圆形花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