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这九哥欠您的赌债,我们可以帮他还,您把值得姐和院子都收了,以后九哥的债可就没人管了。”
钱彪听了跑得快的话乐了,教训道:“赵小豆,你这小瘪三是真傻啊,如果不是这陈九还有这么个鲜嫩水灵的媳妇,还有这么一进院子,你以为老子是善人,借钱给他?”
“老子看你平时和兄弟们也算脸熟,不为难你,但你不要给我找不自在,惹烦了我,宰你和杀鱼没什么两样。”
跑得快赔着笑脸点着头,不断地“是是是”回应着,等他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钱彪一脚踹过去,将他踹到了对面的墙根下,爬了几下没有爬起来,显然这一下踹得极重。
“小白脸,你是不是准备替你的姘头把她男人的钱还了,如果是的话我也就不计较了。”
钱彪回过头来,望着林暗挤出戏谑的笑。
“你影响了我的酒兴。”
林暗依旧没看钱彪,再次提起了酒坛。
“我去你的腿。”
钱彪一掌将酒坛打飞,酒坛撞在院中山石上,酒香飘满了整个院子。
随着酒坛碎裂的声音,林暗见到几间房门打了开来,但宋齐云的房间却没有任何动静。
“你知道我这坛酒价值多少吗?”
林暗这次终于看向了钱彪,而且是笑得非常灿烂。
“少来这一套,给老子滚开!想讹我,你还嫩了点。”
林暗伸手去拿这张契约,钱彪立刻伸手按住,契约却依旧到了林暗手中。
钱彪见状立刻一拳挥向林暗,林暗伸手一隔,挡住他的拳,同时召出玄天剑,手持剑鞘,剑锋半出,搁在钱彪脖颈之上,用力一按,将他压在石桌之上。
“我这坛酒名为皱春水,又叫梦春秋,千金换不得,你说该怎么办?”
“小子,我告诉你,你就算今天杀了彪爷,你也出不了这航舟城。”
“是么?那好,那我就杀了你看看会怎么样。”
说着林暗长剑自动,冰凉剑锋切肤而入,钱彪顿时惊呼了起来:“爷饶命。”
林暗闻言将剑收进吞天戒,冷冷地看着钱彪。
钱彪此时只觉胆寒,看来眼前这个年轻人比他想象得还要恐怖。
“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钱彪佝偻着身子,生怕站得太直会被砍掉一截。
“去把那个陈九弄过来。”
“听到没有,快去把陈九给我押过来。”
钱彪回身对站手下命令的时候终于直起了身子,气也壮了起来。
“钱爷,我们不知道他在哪儿。”
手下胆寒地看着钱彪,弱弱地回道。
“李值得,陈九在哪儿?”
钱彪对值得姐的话语虽然轻了些,但依旧威慑性十足。
“他在三楼。”
李值得抬眼看了林暗一眼,心如死灰地说道。
很快,去抓人的手下跑了回来。
“钱爷,没见有人。”
“李值得,人呢?”
钱彪低声喝问。
这时,只听宋齐云的房间传来一声惊叫,接着“砰”的一声,房门被撞碎了开来,赤条条的陈九倒飞进了院子。
紧接着,宋齐云从房间冲了出来,刚一出门,显然没有适应禁灵阵,再次非常不幸的摔了个狗啃泥。
宋齐云尴尬地爬了起来,看到满院子的人,本来想对林暗说什么的,又闭了嘴退回到房间里。
钱彪的两个手下过去将撞晕的陈九架了过来,钱彪狠狠扇了他两个耳光,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钱彪见状,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还活着。转头见亭中放着一个铜壶,伸手提起,将水倒向陈九的脸。
此时壶中水已经冰凉,被冰水淋下的陈九终于悠悠醒转了过来。
林暗没有看陈九,盯着李值得。
“是你告诉他的?”
李值得没敢看林暗,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以后还要跟他一起过?”
林暗继续问道。
李值得抬头望向林暗,波浪鼓一样摇起了头。
“小豆怎么样?”
林暗这句话让靠在墙根缓过来了的跑得快很是诧异。
李值得转头望向跑得快,低头沉思了片刻,抬起来望着林暗,坚定地点头。
“陈九,你刚刚进那间房想干什么?”
陈九酒劲加上被撞得七荤八素,还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听到林暗的话,眼睛四处乱转。
最后,他将目光定在李值得身上:“是她,是她让我去的。”
“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说那女的很漂亮,我可以睡了再把她卖掉,肯定值不少钱。”
林暗望向李值得,只见李值得无声垂泪,咬着嘴唇拼命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是他逼我的。”
李值得望着林暗,拼命辩驳着,生怕林暗误会了她。
“陈九,所以你是想奸污我的朋友然后卖掉她,对吗?”
陈九闻言,现在算是清楚了场上的状况,这个坐在自己女人对面的青年,显然是全场的掌控者。
“不是,不是我想,是她让我这么干的。”
陈九拼命想给自己搏得一个活命的机会,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李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