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了一眼文件的抬头，随即不可置信地望向他，那是一份空白的法律顾问合同。
“怎么样？算不算补偿？”他挑了挑眉毛。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当然重新和王律师签订《法律顾问服务合同》了，你先看看条款是否符合你们的要求。”他用手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
“也就是说，刚刚被辞退的那个人是因为签错了这份合同而被辞退的？”我的脑回路终于正常了。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他害我错失了一个优秀的法律顾问还有一个美女的信任。”他探了探我的额头，接着说：“一般的人，我话可不会重复两遍。”
“你放心，你只用重复这一遍，剩下的那一遍不用重复了。”我明明理解他的意思，却还是习惯性地抓住他话里的漏洞。
“你这职业病啊。”他无奈地叹息。
“你看这句话你自己说了三四次了，怨不得我。其次，这只是一般学过语文课程的人都知道，跟我的职业可没有半点关系。”我再次挑错。
“哎。”他伸手扶额，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伶牙俐齿！”
我不再理他，认真地看了一眼合同，甲方却不是白氏国际贸易股份有限公司，而是换成了白氏餐饮文化酒店服务管理公司，应该是那栋豪华的酒店吧。我不解，望向他。他又伸手想摸我额头，我一避，他讪讪地收回手，叹道：“你啊，警惕性太强，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不接话，他只能继续解释道：“毕竟和汪主任已经把合同签了，而你们又都还在他手下办事，再签一份同样的，不是把你和王律师都放在了一个不好的境地啊？”
说的是有道理：“可是，你这公司一看还是你名下的啊。”
“你又傻了，不是还有秦璐吗？我看秦璐比我还更早认识王律师。”白慕终于意识到还没有给我倒水，他倒了一杯茶给我，又从抽屉里拿了一盒碧螺春放在我面前：“拿回去喝吧。”
我说：“不要。”语气坚决。
“你不是爱喝绿茶吗？”他问。
“每一种茶叶都要用特殊的水和茶杯才能泡出最好的味道，你给我不过是牛嚼牡丹。实在是浪费了。”我不接受。
“那我再送你一套好茶具。”他马上说。
“不要。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伺候它，我喝茶不过就是因为它提神醒脑而已，没有特殊的爱好。”我说的半真半假，我爱茶除了买不起咖啡只能用茶来提神外，还因为它也能带给我宁静。可是我现在还奋斗在温饱线上，哪有那么小资的时间。再说了，你送我一套茶具，我那个小房子里搁哪儿？还得随时担心它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