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休长老躺在古朴的中国雕花床上用深邃黑亮的小眼睛扫视着床上四周的帷幔,还有精心雕刻的花雕。
力休长老心里在盘算着:‘此刻,苏鲁姆和肯巴在说什么呢?苏鲁姆会不会对肯巴有交代呢?对待苏鲁姆这件事,库希特教主到底是不是如我力休所说的那样呢?今晚突然来访的武士是出于私心想攀结于我还是受什么人指示故意为之呢?库希特教主对于圣灵之子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呢?圣灵之子能被库希特教主接受吗?’
一连串的问号出现在力休长老的脑中,困扰着力休长老。力休长老被这一个一个的问题折腾的脸上倦意全无,反而越来越清醒了。
有的时候,底层的人在仰视比自己高层的人时会发现他们大白天还在睡觉,心里便会愤愤不满:‘凭什么大白天我干活你睡懒觉?’
其实,有谁知道,当底层人在夜晚毫无心思的进入梦乡的时候;而高阶层的人可能却在床上被各种问题困扰着,思考着。
当你在羡慕别人白天可以睡懒觉的时候,可能别人也在羡慕你每天晚上的鼾声会打的如此之大声。
人啊,总是在相互羡慕着。只会看别人享受而自己缺乏的一面,却从来不去询问一下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呢?
苏鲁姆长老的屋内一片黑暗。
肯巴摸着黑来到里屋,刚一进屋门,就听见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谁来了?”
“是我,肯巴。”肯巴小声回应着。说罢,肯巴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来到床边,然后用手把床头的台灯打开。
瞬时,一片柔和细弱的灯光在屋内铺散开来,照的屋里昏黄一片。
只见屋内的一只座椅上,苏鲁姆长老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两眼无神表情呆滞。面对昏黄的亮光眼皮连眨也不眨一下。
肯巴看到苏鲁姆长老这副模样,知道晚餐的事情对苏鲁姆长老打击非常大。
肯巴把怀里抱着的酒壶放到桌上,然后拿起倒在一边的酒杯满满的倒上一杯,随后递到苏鲁姆长老的手边。
苏鲁姆长老的眼睛微微的动了一下,看到满是美酒的酒杯,苏鲁姆长老的眼睛里散发出饥渴的眼神,苏鲁姆长老伸出肥大的黑手一下把酒杯夺在手中,仰起脖子一口饮下!红色的酒液顺着苏鲁姆长老的嘴角不断的溢出,顺着嘴角流过脖子流进苏鲁姆长老的身上。红色的酒液流淌下来,在昏黄的灯光下如同鲜血在苏鲁姆长老的脖子上流淌一般。
苏鲁姆长老饮尽杯中的酒长舒了一口气:“啊!”仿佛在排解自己心中的郁气,“肯巴!再来一杯!”
肯巴顺从的又把苏鲁姆长老手中的空杯斟满,随后苏鲁姆长老又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