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不由得头大,眉头微皱。只能硬着头皮了,云锦问凌春,“盐巴有吗?”
凌春点头。
云锦也不迟疑,命凌春拿来盐巴用水稀释了,扯开包扎的绷带,云锦用布巾沾着盐水擦拭伤口,指挥凌春冷水弄湿汗巾搭上男子额头降温。
想起藏身处的山洞内有白酒,云锦连忙吩咐凌春叫人去取。凌春给了凌夏一个眼色。凌夏抄起一个竹筒。
“喂,别吓到李妈了!”不等话音落地,凌夏早闪身没影子了。
云锦下手专注,快速冲洗伤处,盐水擦清伤口很痛的,奚星辰暗自咬牙,竟一声没吭。
冲洗完毕,云锦麻利地重新包扎好伤口,心内着实佩服这家伙能忍。
很快,凌夏白酒弄回来了,云锦给他俩示范,将白酒用温水稀释了,拿布巾浸湿后给男子颈部,双侧腋窝,手心脚心等处反复擦拭,物理降温。
一个时辰后,奚星辰体温终于降下来了,帐篷内铺着一条虎皮褥子,既保暖又防潮,奚星辰呼吸渐渐平稳,云锦暗自松了口气。
忙了一上午早累了,云锦走出帐篷。放眼望去,山峦起伏,树木葱郁,阳光照到身上暖融融的。
她伸展一下腰肢,唉,既来之则安之吧,好歹咱重活一回,活在当下吧!
云锦心情稍好,不由低声哼唱起来一棵小白杨来。
帐篷内,凌春,凌夏全听傻了,二人屏住呼吸,如听天籁,这是啥曲子,这么好听,从来没听过啊!
可能是觉得有侍卫在,云锦放松了警惕,一时忘乎所以了。
唱罢小白杨,接着又来了一个泉水叮咚响。
其实歌声早把奚星辰惊醒了,他闭着眼,认真地听着,心里不由一动,这么好听的曲调,无论在京都还是边塞,为何他从来不曾听闻?
尤其在京都,有时被五皇弟拉了去灯红酒绿之处,这般动听的曲儿竟从未听闻,自己这个王爷,还真是白当了?
云锦顾自娱乐了一番,哪里想到奚星辰在心里早已千回百转了!
眼看要晌午了,云锦迈着轻快的步子进了帐篷,再次为奚星辰把脉,嗯,情形稍有好转。
“你,到底是谁?”奚星辰睁开眼,冷声问她。剑眉下,双眸似一泓深潭摄人魂魄。
“醒啦?”云锦不理会他的问话,端着碗用汤匙喂他喝水,“这位公子,你看啊,我们素昧平生,小女子我呢,不顾男女大防,为你疗伤治病,也是十分辛苦了,你是不是……得付我一笔诊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