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那死者家属日日堵在柳青药材庄门口,生意都给搅得没法做了,柳知春和张郎中也被县衙拿去了,他怎么能不急?柳景明跑去县衙找王大人,王大人一句本案正在审理中,结案之前不能放人,便把他打发了。毕竟人命关天,柳明景没法子,只能苦等。
唉!祸从天降,真是想不到的!
进了药材庄,李妈一眼看见云锦,颤着声儿呐喊,“小……公子,你可回来了!”
看着云锦纤弱的身子,风尘仆仆连夜赶路,李妈心疼得不行,泪花在眼里打转,“快回屋歇歇,老奴去泡热茶。”
吩咐心扉和车夫休息,云锦和柳明景进了房间落座,李妈捧着热茶递在她跟前,一声不响站在一旁地瞧着自家小姐。
“柳叔,到底怎么回事?”
柳景明叹息一声,将事件经过细细讲了一遍。前几日张郎中为一个妇人看病,诊脉后,张郎中诊断那妇人脾胃不和,本来不是多要紧,便对症开了方子,妇人抓药走了,不料第二日,突然一个麻脸汉子带着一帮人拿着棍棒叫骂着闯来围了药材庄。
那麻脸汉子说他娘子吃了他们的药死了,说他们药材庄治死了人,要赔他银子!
县衙派差役来了药庄,把柳知春和张郎中拿走了。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云锦了解张郎中的医术不错,且一向用药谨慎,如何会吃死人?
“那男人叫什么?是干什么的?”云锦直觉,其中定有蹊跷。
“坦克打听清楚了,这人叫冯三斤,人送外号麻三,此人游手好闲没正当营生,竟干些偷鸡摸狗,寻花问柳的勾当。”这几日这个麻三天天带人堵着药材庄门口叫骂打砸,那付嘴脸实在可恶。柳景明提起此人一脸不耻。
云锦回来一会儿了,出了这么大事,坦克,机枪几个这么没心没肺睡得踏实吗?
“坦克和机枪呢?”
“坦克?一早我起来,他们就没在,一晚上没回来,药庄出了这么大事,这几个孩子该不是吓跑了吧?”李妈担心的说。
跑了?卖身契在自己手上,他们能跑哪儿去?就是跑到天边,也得乖乖给我娘回来!
瞧着柳景明心神不宁几日之间老了十岁的样子,云锦心里觉得愧疚,他们父子若不是为帮她,不来花山城,柳知春便不会有今日牢狱之灾。无论怎样,先弄清楚事情真相再说。若果真是药庄的责任,那一切由自己担着,不能连累柳氏父子。柳知春是读书人,将来还要考取功名的。
至于张郎中,若果因他方子问题,那他便是医术不精,即便治罪,也是罪有应得。
云锦安慰了柳景明几句,事情既已出了,怕是不行的,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便是。
赶了一夜的路,云锦困眨的不行,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李妈做了热汤面,云锦打算早饭后先去县衙,找王大人问问情由。另外,光被动的指着官府查案远远不够,得派人暗中盯住当事人的行踪,希望从中找出有价值的线索。
没等她放下饭碗,坦克打外头回来了,看到云锦,这个十五六岁的大男孩鼻子发酸眼圈泛红,多日不见主子了,看着主子都累瘦了。坦克紧忙上前拱手抱拳,声音哽咽,“主子,主子您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