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之中，他是最没有存在感的。
这样一个人，要么表里如一，要么大奸似忠。
而亡月，其实也算不上后者。
起码最初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过要杀了洪刚，或者将硫青害到如斯田地。
甚至还因此忐忑不安，与柳师师争执过。
只不过很多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结束。
当他决定加入棋局开始，他就已经成为局中一子，身不由己。
原本，如果清浅他们没有出现，一切都将在理想的轨迹上继续进行下去。
等到明玉他们继任城主，再找机会把硫青跟碍事的人都除掉。
届时就再无人能动摇他的地位，而洪刚之死也会慢慢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和记忆之中。
至此，上界利用了人心的，已经掌握了各大派系的大半势力。
只消等几大派系厮杀到最后两败俱伤，上界在出面将那些剩余的人解决掉，这场博弈就算是完全胜利了。
可无论是上界也好，亡月也好。
他们都没有料到，会出现清浅这个变数。
清浅的修为之所以会突飞猛进，全拜凤羽那一半元丹所赐，而那一半元丹却是夜星寒夺来给清浅的。
此时的亡月自然不可能知道那么多，但他看着眼前生的一切，心中却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种眼看就要掌控全局，却即将失去的恐惧感。
有清浅震慑住亡月，雷霆没了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