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借了一万两白银。”
“用来做什么？是不是替卿……九师叔还赌债？”风正悬紧紧盯住霖沫轩，就好像一个饥渴之徒想要挖掘人家的一般。
“风师兄，别这么说，师父她已经很久没有赌博了。至于这件事是为什么，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
“好，那就是借了，你俩记好了！”
站在旁边的庞驼和白若曦，早就站的双腿发麻了，心想这风正悬一来就兴师问罪的，连口水都不喝么？
“第三件！据古良州百姓举报，你和钱氏钱庄老板钱无量联合开酒坊，酿造八粮过海在玉满天堂进行销售，此事可是当真？”
又是古良州百姓？朝阳群众可真是无所不知啊。
“是，千真万确。风师兄，你别问我原因，我不会说的。”霖沫轩也被问的烦了，直接断了风正悬的下路。
“你！好，你承认就好，第四件！霖沫轩，你是不是唆使秦思思到我谷中作乱？”
风正悬想起前些日子秦思思绑在风筝上“示爱”，失败后喝的酩酊大醉跑到香帐堂外破口大骂了一晚上的尴尬。
“风师兄，这件事也是香帐堂的管辖范围吗？”
“哼哼，某些人居心不良，妄图破坏谷门规矩，我当然有权过问！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风师兄，还有什么问题赶快一些吧，我还要参加实训呢！”
霖沫轩再好的耐性，这时候也快厌烦了。
“不急，霖沫轩，这些事不彻查个清楚，你的实训是进行不下去的。第五件！据……”
“又是古良州百姓举报？！”霖沫轩实在是听腻了。
“不是！霖沫轩，请你认真一些！据内门弟子举报，你恶意打伤新进内门弟子韩三立。你可知，恶意打伤内门弟子，是何罪？”
“风师兄，我请你老人家调查清楚了再来兴师问罪，行吗？首先，这件事不能定性为恶意打伤。其二，谁举报的，谁来举证，你不该问我。其三，请当事人都出席，否则，这事说不清楚。”
“放心，我核实后，当事人都是要来的。”
“第六件！师父委托我特意叮嘱你，你是否邀约桃花庵土匪掳掠了天府行省司法参军事刁万山和三千官兵？”
说这句话的时候，风正悬怒甩手中册子，满眼露着凶光，仿佛霖沫轩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风师兄，这件事我不敢苟同。这不是掳掠！刁万山不顾青红皂白，宰杀无辜难民，不但不能调查凶手，反而会滋生民变。我和赵子幕赵大人联合出手，是暂时控制局面，怎谈掳掠？！”
“哼，你又不是朝廷官员，刁万山做什么，需要你来定夺吗？你不过是个厨师而已！”
风正悬步步紧逼，霖沫轩看到他那样子，不免嘴角一乐，这些人怎么都这幅德行？
是真正担心我霖沫轩的生命安危，还是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风师兄，你也不过是个厨师而已，是不是掳掠，岂容你来定夺，给我栽赃？！”
这一次，霖沫轩不再回避，解释是个麻烦事情。
“霖沫轩，你别太得意。私自抄录珍贵秘本、向匪徒举债、私自酿酒、扰乱谷风、打伤内门、掳掠朝廷官兵，这六件事加在一块儿，够你死几遍了！”
这才是风正悬要表达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