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主子若是心悦陈大小姐,又何必遮遮掩掩的?”
她这话说的也对,只是,殿下怎么还把人家姑娘弄哭了呢?
百里有些发愁。
若是乘风那家伙在就好办多了,问他出个主意,准头!
不过事实证明,男人对女人服软还是有一点用的。
陈楚楚半抽泣着,半说:“墨赢之,你不得好死!”
“是,我断子绝孙。”
太狠了吧?
听到这话,不论是屋檐上蹲着的百里,还是说话的陈楚楚,顿时都被墨赢之语里的认真给惊到了。
果真是位狠人!
除了大反派,试问,这世上还有谁敢咒自己断子绝孙?
反正,陈楚楚唯一见过的,就只有眼前的这位了。
“你……我不许你这么说!”陈楚楚突然有些气恼,正经道。
墨赢之对她这么好,若是自己太作,反倒将他作跑了。
其实,大多数时候,女孩子跟男孩子吵架,并不是要做些什么,亦或是想达到什么目的。
她们吵、闹,无非是想要看到他们是怎样的一个态度罢了。
“你,消气了?”
墨赢之试探性地问道。
他没想到,陈楚楚会突然来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
“嗯。”陈楚楚点了点头。
其实本该没有什么矛盾,主要是她放不下架子,她被墨赢之怀疑,无理取闹之后,总不能厚着脸皮又央他去干这儿又干那儿的吧?
她的确是需要帮助,这也是真的,陈楚楚抬头望着墨赢之,突然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她喃喃道:“我们这算是私相授受、私定终身了吗?”
墨赢之蓄谋已久的感情,
陈楚楚看着那修长的手指拽着她的手,拿着帕子使劲磨擦时,嘴角不经意地抽了抽。
某人不是砸了醋罐子,而是,他本身就是个醋坛子。
事实也是,就因为裳宁之前与她握了手,墨赢之便醋了。
这下手也是真狠,想必,他当真是醋极了,混身的戾气。
陈楚楚抬头直视着墨赢之,只见他眸子里一片暗色,眼白中还沛着红血色,便有些心疼起来。
她抚上他的脸庞,不知为何,她眼眶一红,泪珠便掉落下来。
墨赢之的手一顿,他看着她被磨砂得通红的玉手,心中大骂自己的鲁莽,便忙收了手看着她。
“可是疼得紧了,我……”
墨赢之说着,有些手足无措,陈楚楚却摇了摇头。
百里面无表情地将瓦子盖上,然后飞身朝一旁略去。
他还是眼不见为净才好,殿下这根木桩子要是能开窍,只怕是他家的祖坟都要冒青烟了。
好在陈楚楚也没生墨赢之的气,感念他偏执的同时,还能生出一丝理智来疼惜她,便还手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