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愁领命而去,一行人顶着烈日重新上路,刘夕阳来到了最后一驾马车上。这架马车,原本就是坐了宋氏父女二人,里面空间足够大,为了劳累的车夫以及玩累的万俟卑奴进来歇脚用的。如今放上一个捆得结实的贵公子,还是能多坐进一个人的。
刘夕阳一上车,宋氏父女慌张地见礼。刘夕阳示意他们不要拘束,就和贵公子聊天去了。贵公子一副老子什么都不怕的表情,也不会和刘夕阳玩花招,有问有答,说的明白,表现的也很明白:我就是不怕你们。
刘夕阳也乐得和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物聊天,毕竟和这种人聊天不用考虑措辞,更不用每句话都得想到后手。二人越聊越兴起,刘夕阳感叹着这贵公子久经世面的阅历,贵公子则欣赏着这位真正的贵公子竟然对偷鸡摸狗之流,有如此深厚的熟悉程度。
二人一拍即合,瞬间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他们聊的高兴,宋氏父女可是遭了罪。小丫头只是好奇地看着他们,她父亲则总想着堵住女儿的耳朵。全是些污秽的事情,小孩子听到了真不好。
“贵兄,以后跟着兄弟吧,好吃好喝好玩的,短不了兄弟你的。”
“那就行,不过先说好,我可不杀人。我对自己的斤两清楚,你让我偷玉玺可以,杀人我做不来。”
“哈哈,兄弟就等你这句话。过几天咱就要入京了,到时候你帮我把玉玺偷出来?”
贵公子愣住了。他不是大丈夫,没必要言出必行,直接对刘夕阳说道:“兄弟,那就是我吹牛的事情,你可千万别当真啊。再说了,你要是真想偷玉玺我可不干,毕竟是土生土长的云泽人啊!”
刘夕阳一笑,也不和他继续说偷玉玺的事情,只是聊着别的。期间他叫许多愁来了一次,叮嘱了一句,便把贵公子脚上的绳子给解开了。
二人继续口无遮拦地聊着,凭着聊小偷小摸的事情,硬是挨到了一行人到了白水关的城门口。
白水关小城一座,苍空阁自然是没有。随意将最大的客栈包了下来,把一行人安顿好,刚准备吃饭,贵公子就不见了。
刘夕阳端着茶杯坐在门口,满脸的坏笑。和贵公子同时不见的,还有许多愁和万俟卑奴二人。
这次有心相对,没过一盏茶的工夫,贵公子就被抓了回来。刘夕阳告诉过许多愁,抓到人之后,先打脸,打到这贵公子眼鼻不分,再送到他面前。
刘夕阳见贵公子躺在自己身边抽搐,连忙把他扶起,心疼地说道:“哎呀贵兄,你怎么这样子了?说谁敢得罪你,兄弟我灭了他。”
贵公子好不容易睁开了眼,也不敢和刘夕阳对视,诺诺地回了一句:“我错了,以后任凭公子差遣……”
“兄弟二人哪有对错……那,关于偷玉玺的事情?”
贵公子挣扎了一下,鼻青脸肿的脸上竟然也能看出落寞和决绝,咬牙对刘夕阳说道:“你还是杀了我吧。那事我真做不成。”
“哈哈,做不成就算了,我也不是真要你去偷的。都是些小事要麻烦贵兄,你也不要推脱了。”说着,让孙镝把他领到了二楼客房,让他先休息休息,又对许多愁说道:“这几天要辛苦你了。要是不能把这家伙揍服气,以后用着也不安心。晚上他还得跑一次,今晚你和孙叔来守他。”
一行人吃完了饭,刘夕阳让喝的醉醺醺的万俟卑奴去县衙惹事。万俟卑奴天不怕地不怕的,也愿意做这些事情。可是去了没一会,他就回来了,说是衙门口没有人。
刘夕阳又坐到了客栈门口,望着街上寥寥的行人,叹了一声。非得我自己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