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愣神的功夫,长公主已经放好茶水,走了出去。
刘夕阳忍了很久,嗫嚅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外公,你没事吧?”
杨永烈哈哈一笑,开心地说道:“你爷爷那混蛋说过,我能让你唤我一句外公,他就帮我杀一万外敌!那家伙死了近二十年了,也气不活了……说正事吧,我的城门官。”
刘夕阳明白了此刻面对的是一位亲人,自然当起了孙子。满脸堆笑,就是不说。杨永烈见他这刘家特有的贱样子,冷哼一声,率先说道:“我就是中午才知道这事的。老易怎么得罪你了?他还有几年就来陪我下棋了,你就不能忍忍?再说了,非要做的这么严重吗!”
刘夕阳听到这位老人也这么说,一阵郁闷。怎么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这是为了让胖子上位?你们凭良心讲,云泽遭此重创元气大伤,以许胖子的身手,需要自己做这个坏人吗?
他虽然心中不满,依然是不想说话,可一言不发,于君于长,都是失礼的事情。刘夕阳开口道:“沈鹤楼要放心大胆的用,他除了恨我,其实对云泽忠心的很。”
杨永烈不满道:“别给我说其他的。你不了解老易,我们还不了解么?你有能耐问问你爷爷去,当年一块在尸体堆里护住了云泽的人都有谁?他叛国?你怎么不说我叛国?确实过分了啊!”
刘夕阳笑着回道:“还有周泰完全可以不用,就让他负责写东西就行,他不适合做官。”
“你说不说?你这是犯了多大的忌讳,你知道吗!”
见多次转移话题无效,刘夕阳叹了口气,轻声道:“不是我不说,只是……你不是也有藏着我的事情吗?飞花亭主是谁,就是不告诉我;邪武八骑最后那俩,说什么也不让父亲他告诉我……我就不能藏着啦?”
杨永烈恼怒道:“性质一样吗?我告诉你飞花亭是谁掌控的,你会告诉所有大臣?你可是当着众臣的面强行说老易的不是,你不和他们解释是怕走漏,你不和我说还有理了?云泽的老皇帝也会叛国?你有病啊你!”
刘夕阳见没了退路,只能开口道:“如果我说,如今的燕方易,不是你认识的燕方易呢?你肯定会不信,但事实就是,他发作了。”
杨永烈皱着眉头,斟酌道:“你是说……”他突然停了下来,抬头打量着刘夕阳,“你怎么知道他也中了双心蛊?”
刘夕阳苦笑道:“按先后顺序,应该说是我也中了双心蛊吧?几天前,我在城门外捡到了一个人,人已经处理了,不过身上的失语蛊被我发现了……”
杨永烈打断道:“发现了蛊去找你的小情人去,拿云泽撒什么气?”
“失语蛊是目前已知传递消息最安全的手段。可正如您老说的,我有个当女王的小……红颜知己,又看过药王所著的《毒物经》,取出一个失语蛊还是简单。失语蛊传递的消息就是‘已经诱发,燕要归巢’。需要诱发的蛊只有双心蛊和灭心蛊。灭心蛊在谁身上没人知道,双心蛊就两个,我这个特殊,只剩他了。在永泽城收消息的人已经逃离,而这几天城里少了唯一的常住人口就是将军府的花匠……加上查了燕将军的过往,要不早些把他调回京,以后很难办了。我自有判断那消息是真是假的手段,你就不要担心了。”
刘夕阳继续说道:“之所以闹得这么大,是寄希望于燕将军还能保持清醒,也不想让以后肆起的流言乱了你们的视线。先出手是最差的手段,可也是唯一能保证不被动的,毕竟明月还要打的。”
“怎么打?统帅让你搞臭了,谁还有那心情?”
“自然是邪武八骑重出江湖了……”
杨永烈看着他,喃喃道:“你比你爷爷和父亲加起来还要贱三分……”
刘夕阳嘿嘿一笑,语气却是严肃的和上皇说了燕如歌的事情。听完之后,杨永烈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