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夕阳轻声回道:“放心吧,还有一个。你看我身边还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你拿着去春风馆的酒楼找他们的账房。”
黄壮无奈道:“没了。你那奇巧机关都被收去,时间紧迫我也没办法取出。你现在只剩这条亵裤了。”
“那就把我的亵裤送过去。”说着刘夕阳还有心思去脱裤子。拎竹把他按住,将他那破烂不堪覆满血迹的裤子脱下递给了黄壮。黄壮怎么也不信凭这个就能让别人相信,可看刘夕阳的表情不像是说笑,他只能将亵裤放好出了屋子。
他前脚刚走出房间,刘夕阳便挣扎地坐了起来,接过拎竹手中包扎用的细布说道:“你去苍空阁,在你们内宅丫鬟的床下都埋着一个包袱。你去取回来,顺便给我找一套衣服。快去吧,我这里可以,你注意安全。”
拎竹怕耽误他的事情,只能出了屋子。待屋里只剩下刘夕阳一人的时候,他竟然笑了出来。望着肋间的伤口,他细细想了一阵,实在是想不起来那主审的骨罕到底烫了自己几次。想不起来便不想,现在要做的可不是和一个行刑的家伙置气。
妘岚的性子更加的飘忽,谁也不知道她心底的想法。不想说明的时候她还如以前那般骄横,实话实话后反而不信了。来南蛮真的就是救贝琳达和救她的……这事情就这么难以理解?
可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救出李翰杰和洛九苏才是要紧事。自己逃的的蹊跷,骨罕肯定会加强戒备,再想着耍花招意义不大;指望着硬闯进去,妘萌儿也不是摆设。以妘岚的性子肯定会利用这两人来抓出自己,真说抓不到恐怕她也不会做什么,但将抓到这两人的消息传到许多愁那里……云泽输赢无所谓,自己人可是被妘岚一网打尽了。
刘夕阳站了起来,不管伤口绷出的血渍随意地活动着身体。他被用刑的时候担心妘萌儿发现端倪,一直不敢用出修为,万幸这厮被痛风困扰了近十年,对疼痛已经习惯了。饶是如此,关节反复被拆卸也够人瞧得了。
活动了一阵实在是缓不过来,胡思乱想也得不出什么结果,他干脆又躺了回去静静地等着几人回来。
先回来的是拎竹,她将包袱直接打开,看着里面的瓶瓶罐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刘夕阳走到桌边打开一个瓷瓶,直接将里面的东西都倒进了嘴里。拎竹瞧着他,刘夕阳边嚼边说道:“当年觉得每家苍空阁我都得过来住上些日子,担心痛风发作便准备了一些止疼的药丸。”
止疼的药丸用埋起来?拎竹不信他说的那么简单,正准备质问,黄壮进了屋子,身后跟着一位瘦高的账房先生。
刘夕阳望向账房,轻声说道:“我该不该相信你呢?”
账房先生用着女声回道:“宋春都不知道我在这里,你觉得呢?”
刘夕阳笑道:“行呀,现在你叫什么名字。”
“王腾。”
刘夕阳示意他坐下,扫视着众人笑道:“咱们只有五个人。原先救出贝琳达的计划增加了难度:现在要救出她的同时还得再救两个人。我们的对手是天下第一率领的骨罕和不知道多少人的龙象卫,嗯……简单点说就是敌国都城。你们有没有信心?”
“五个?”拎竹疑惑道。
刘夕阳哈哈笑道:“我为了让你们有信心多说了一个人,咱人手充足不是有底气嘛!”
在场之人除了他都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自然没人应茬儿。刘夕阳也恬不知羞的继续玩笑着,就好像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此时的苍空阁已经开门迎客,大清早的哪有闲人过来找乐子。茶壶靠在大门上,听着身旁的脚夫们谈论着今早刘夕阳神秘消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