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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如银,亮如璀璨,此刻的天地,沉寂、宁静,只是似乎在这沉寂的朦胧中还多出了一丝的暧昧。

夜很美,月光倾斜照入,笼罩着整个山林。尽管山林树木密布,为整个山间增添了少许的阴清,却仍阻挡不了月色的入射。

或许是因为很少有人出入在这种看似荒山野岭、鸟无人烟之境,于是让那种深夜中的宁静更加显得重要且生动起来。

树影斑驳,袅袅烟烟,月光笼罩着山林,山林笼罩着树木,树木却笼罩着充满天地灵气的湖泊。

这是一处佳境,想是一般的人是少许现这个地方的。

隐约间,传来一阵嘻水之声,却又静静的。水静,人静。月光如水,人如花。只是,在黑夜的隐藏下,看不清水中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番模样。衣服,散落在湖泊边的石头上。

湖泊的女子,似是非常享受此时的风景,手捧水花,自白藕似的手臂缓缓流下,黑披落,自垂而下,月光照耀在她半侧的脸庞,虽未能尽看,却依旧可以想象得出是如何的风华绝世。

“嘭嘭嘭”,忽听几声疾的声响,似是刀剑的撞击声。慌乱的脚步声、刀戟声、呼叫声,在这样的一个山林,在这样一个静寂时,显得是那样刺耳,是那样的让人警觉。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只见湖中的女子,白臂一挥,湖畔的衣服便自己听话似的回到了女子的身上。女子回,却不是灿烂如花,明眸皓齿,相反,反而只是一块面无表情的青铜面具。但见她目光一闪,眼睛直视前方声音的传来处,若有所思。半晌后,听见她身形一闪,人已不知去向,只留下树林里的那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卑鄙!竟然用下毒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哼,不管你们今天是何人派来的,但是我请你们告诉那人,哪怕我死,他也休想伤到三王爷一分一毫。”只见那人身上早已血迹斑斑,目光中却毫无畏惧,满目愤慨地对那些早已蓄势而想制他于死地的黑衣人说道。

“哼,死到临头还是这么嘴硬,看来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哼,别说现在只剩下你,就算是现在你们恭顺王的手下的全部良将在此,今天我们照杀不误。楚君亦的人头我们是拿定了,你又何必冥顽不灵呢,好好的合作,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你的。”像是黑衣人为的那人对着他喝道。

“哈哈哈,哼,你、你当我是什么人?我随、随王爷征战多年,又岂会任你这种、小人摆布?今日栽在你们这群小人手上,是我的运气不好,但是今日我也没吃亏,哼,要死、咳、要死,也要多托几个下去给我垫底。”此人早已是血泪不止,想是之前奋力护主,将黑衣人引开时所致,此时说话已是断断续续,却仍然宁死不屈。说完,竟奋而跃起,向黑衣人扑去,只见血光漫天,又是一场激烈的厮杀,却也见那人凭着最后的几口气力,一剑一剑地刺入黑衣人的胸口。突然,为的黑衣人向旁边几个黑衣人暗使了眼色,几个黑衣人便齐力向那人刺去。只听“噗”的一声,几把长剑便立即刺进了那人的后背,那人却不顾及自身的伤,反而举剑砍向面向他的那几个黑衣人,只听“刷刷刷”的几声,几个黑衣人“哎呀”几声惨叫,便飞一般地倒下。紧接着那人将手中的剑一转,将刺在他后背的几把长剑齐剑尖砍断,再一剑刺入其中一个黑衣人胸口,黑衣人便应声倒下。其他黑衣人见众多同伴都已死去,本想后退,但见那人现已是人尽气虚,想到主人交待下来的任务,又不由加紧了进攻的步伐。就在他们想齐手向那人补上最后一剑时,突见眼前白影一晃,几人手中的剑便全部折断,人也飞了出去。

待他们回过神来,只见在不远处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女子迎风而立,虽不见其面目,但她浑身所出的凛冽气势,却让他们不寒而粟。

青铜女子目光一扫,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还不快滚!”

黑衣人看了看为的黑衣人,为的黑衣人却道:“不知姑娘是何人?能否报上姓名?|”

“冷月照秋阁,对酒忆画殇。”青铜女子冷眼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缓缓说出了口。

“啊!姑娘是冷秋阁的人!请恕在下几个未知姑娘在此,多有得罪,还忘姑娘不予计较。今日多谢姑娘不杀之恩!”说着,朝其他的黑衣人打了个眼色,然后对青铜女子拱手道:“姑娘,就此告辞!”说完,几人便飞离去。

等黑暗中再现宁静,青铜女子才将视线移至那男子身上,却见他早已面目苍白,却仍目光平静。见黑衣人离去之后,那男子才对青铜女子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楚恒在此谢过姑娘。只是在下也知在下的时日不多,恳求姑娘能帮在下一件事,虽然在下与姑娘并不熟知,但从姑娘能救在下可以看出,姑娘也定是江湖仁义之人,还望姑娘能够答应。”话未说完,人却已差点昏死过去,却见他奋力想扯住青铜女子的衣裳,似有青铜女子不答应他的请求他决不罢休之意。

青铜女子并未挣脱楚恒拉住自己裙摆的手,只是眉头一皱,却也不言语。只是注视着楚恒,像是要听听他要讲些什么。

楚恒“咳”了几声后,声音嘶哑着说:“恳请姑娘一定要找到我家主爷,因前几日被这些个黑衣人将我们分散后,虽然我已尽力将黑衣人引到我这里,但是我并不知对方派了几路人马,所以还请姑娘能替在下找到主爷,确保主爷的安全,不然在下……在下死不瞑目!”说完,人已支撑不住,但却睹着最后一口气说:“我家主爷是、是朝圣国三、三王爷……”说完,人已死去。

半晌,青铜女子静静地看着面前这满脸血迹,却面露安心的人,起身,离去。

静静的夜晚中,伴着月光,一道礼花冲上半空,打破了该有的沉静。

“启禀王,墨国使臣已抵达我朝境内,臣已安排他们入住在使臣驿馆,正等待王的答复。”朝圣国朝堂之内,两旁静立着文武权臣,朝圣国如今的王楚君熙傲然坐立于那庄严而不可侵犯的龙椅之上,目光淡然地看着正在向他禀报事宜的礼部大臣。

“前日才传来三弟与墨国对战捷胜的消息,没想到这么快墨国就派了使臣来我朝。哈哈,此事,三弟可谓是功不可没啊!”听完臣下的禀报,楚君熙不禁一笑道。

“那王,您是打算?”礼部大臣躬声问。

“何大人,即刻宣诏墨国使臣谨见。记住,要以礼相待,切不可以胜军之势以欺之。”楚君熙丢下一言。

“墨国秦怀谨代表我王向朝圣国求和。前日,我国与贵国对峙,因军力不敌贵国,被贵国三王爷将我军团逼回泰城。我国现今仰慕贵国天容,特送上南海珍珠数串,碧海龙珠十颗,羊马布匹各千,自此以后,墨国俯朝圣国为臣,以求两国之和平。”秦怀步入大殿,虽然战败国,却仍是气势轩昂,毫无气弱之势朗声道,此番气度连楚君熙也不禁点头。

“好,既然墨国有此仁心,我朝自也是以天下百姓的安居乐业为要,自是不可拒绝。今贵国既派使臣前来,还请在我朝多逗留几日,我朝也好尽地主之宜。秦使节,不知你意下如何。”楚君熙微笑道。

“多谢王上好意,只是今日怀奉王命前来,另有一事与王相商,还望王能考虑。”秦怀拱手道。

“哦?何事?”楚君熙看了看殿下众多臣子一眼,站起身来,立于王座前,遗世而独立。

“我朝子萱公主是我王的爱女,因此次国家败阵,我王之意是想将子萱公主嫁与朝萱国,以缔结秦晋之好。但公主是我王最心爱、也是唯一的公主,所以恳请王能为公主求得良婿,我王不胜感激!”秦怀道。

“早闻贵国子萱公主才貌双全,有绝世芳华之姿,此次你王能将公主下嫁本朝,熙在此感谢墨王。请秦节使回去告诉墨王,熙定会为公主选得本朝良人,定不负墨王所托。”楚君熙笑言。

“如此,秦怀替我王感谢王。即日我们即会将公主送到圣朝,还望王善待之。”

“自当如此!”这是君与臣的承诺,也是君与君之承诺。

三月七日,恭顺王楚君亦搬师回朝。

圣朝臣民欢呼,夹道迎接,人声鼎沸。

圣朝宫殿。

王书房中。两人对峙着。

“皇兄,你是在开玩笑!这是不可能的,你要找人,可以找别人,但是别想把主意打在我身上!”一名俊逸男子,身朝服,气势轩昂,但是此时却是满脸怒气,似是毫不在意在他对面的是当今的王。

“君亦,这件事情皇兄也是斟酌再三决定的。你要知道此时与墨国一战,我朝虽胜,但是你也不希望再有战事生吧!虽说小小墨国你我并未将之放在眼中,但是战事一起,苦的自是百姓生灵,难道你愿意看着战事重演?此时联姻,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既然墨国主动求和,我们又何必将战火燃起?难道当年的事情你忘记了?”楚君熙拍了拍楚君亦的肩,脸色有些凝重地看着自己这个自小便征战沙场的亲胞兄弟。

“可是皇兄,为什么是我?你要联姻,你找谁我都不反对,可是你为什么要把主意找到我身上?”楚君亦一脸愤然。

“因为你是天朝最骁战的将军,因为你是天朝最威严的王爷,因为你是熙最优秀的兄弟!亦,你说,这个理由够不够!”楚君熙肃然。

“皇兄,无论你如何讲,我说不愿意就是不愿意,难道你要逼我不成?”望着这个狡黠如狐的皇兄,楚君亦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所以决不松口。突然楚君亦看着楚君熙,笑道:“皇兄,要说骁战,当年的康城之役可是由你带领的;要说威严,谁又能比得上当今天朝的王?要说优秀,我想,不优秀的人能做成当今天下威震各国的朝圣国的王?如此一来,想来最适合墨国公主的应是皇兄你吧!”

“曾是长堤牵锦缆……”楚君熙吟着一句诗,却不再吟下去,只是笑看着楚君亦……

“我答应。”忽听楚君亦急声应下,眼神中却明显闪着不甘心。

“狐狸、楚君熙,你这只狐狸!”待楚君亦早已走远,房内还留下他的余音。

楚君熙看着楚君亦的背影轻笑出声,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恭顺王府。

整个王府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每个人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众人都在为自己的主爷开心,想着这些年来主爷一直忙着四处征战,一心为国,却从未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想过,而如今却是天赐良缘,墨国公主下嫁天朝,王将公主赐予王爷,王爷总算不再孑然一身了。王府上下各人各事其所,却都在心里想着,听闻墨国子萱公主才貌双全,是位绝世佳人,想来与主爷定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婚姻宴无比隆重,想是楚君熙为不委屈了这个墨国的公主而所作的承诺。

楚君熙早已携王后出席,主持这个最宠爱的弟弟的婚宴。换作他人,哪怕是要王赐婚也绝非易事,更枉想王与王后亲自为其主持婚宴。

吉时已到。

一对新人入厅行礼。但见新娘在丫头的扶持下袅袅娉娉走来,虽模样被红盖头遮住,但见一袭嫁衣之下的身影却可想象出她的绝代风姿。

大厅众人皆是喜气洋洋,尤其以他们的王为甚。却只见一人从头至尾摆着一张黑脸,众人虽见怪不怪,知他平日里便是这般严肃,但是只觉今日与似往日有些不同。

“一拜天地!”司仪的声音响起。

楚君亦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新娘,又看了一眼楚君熙,只见楚君熙一脸玩味地看着他。他不禁有些气闷,只是受制于人,想动亦动不了。只得低头拜下。

“二拜我王!”不待他再想,司仪的声音再度响起。不甘心瞪了一眼楚君熙,却也是一揖。

“夫妻……”司仪话声未落,忽听“慢”的一声,众人皆朝声之人望却,只见不是别人,正是今日新郎楚君亦。

“王爷,您……”司仪一脸为难地看了一眼楚君熙,再看了看楚君亦,不禁颤声问道,心里虽害怕万分,可谁叫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司仪呢。受王命,忠王事,只想将事情完成便罢,看来此时想一路无阻,似乎不那么容易了。

楚君亦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视线转到楚君熙身上,说:“王,王弟万分感谢王将子萱公主赐予王弟,但王了解王弟为人,自小顽劣,心性不改,整日流恋烟花之地。今日尊王命娶了公主,但日后王弟可不保证会有所收敛,还望王与王嫂以及我亲爱的“王妃”到时可得担待些才是。”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新娘,但见她身子一颤,楚君亦脸上方露出满意的笑容。

楚君熙又何尝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弟弟,只是事已致此,想来如果自己再加以强迫,定会将事情闹得更糟。以楚君亦的心性,此次如果不是自己抓住了他的把柄,要想他乖乖尊从“王命”可能只是他楚君熙在做梦。

望了一眼王后,楚君熙笑言:“王弟所言甚是,一个人的心性自是难以改变,那绝非一朝一夕之事,所以朕相信王弟会因王弟妹而有所能改变的。所以,王弟妹,你放心,你既已嫁入王家,那亦自是会好好待你。”说完,回望一脸肃穆的楚君亦。

“好了,婚礼继续。”楚君熙丢下一言。

礼成。

新人入洞房。

喜娘早已退下,房内外除了新娘坐在床沿和一名侍女之外已无他人。众人有谁敢闹这个以“黑脸”名闹天下的王爷的洞房?除非是那人脑袋想离开身子了。

及至亥时,新郎的身影还未出现在新房。

烛火,在慢慢燃烧;夜,在慢慢静寂。白天的热闹却没有追及到晚上时分,月上柳梢头,只空留新房里的两个身影……

“公主,您……”新房内,一片喜气,快燃尽的蜡烛将床边两个身影拉得长长的。站在床边侍奉的侍女的声音响起,有丝愤闷不平。

“这不是正合我们之意吗。”坐在床上的人儿将红盖拿下,露出绝世芳容,淡淡地说。

“可是,公主,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在新婚之夜就弃公主您而去啊,这样对您不是……”

“昭然,难道你要现在呆在房间里的是我和楚君亦而不是你?”慕子曰笑着看看昭然。

“当然不是!咦,公主啊,你……”昭然一急,突反应过来是慕子曰正拿她取笑,不禁赫然。

“好了,昭然,不早了,他楚君亦不回来,有你在这里嘛。诺,还不上来?”说着,慕子曰径自上了床,拍拍了床的另一边对昭然说道。

“公主,还是算了吧,这里不比在墨国,我们刚来王府,要是被人看到不好。您呢,还是乖乖地睡觉,明天早上奴婢再来侍候您梳洗。”说时,不忘替慕子曰拉上被子。

“嗯!”拉着被角,对昭然点了点头,闭目睡下。

见子曰已睡下,昭然将蜡烛熄灭,方才轻轻关门出去。

昱日。

“听说昨天晚上王爷一夜未在府里啊!”王府的一处,两个丫环正低着头议论着。

“那不是说王爷昨天也一直未与王妃同房?”另一个丫环惊讶道。

“那可不!小红,你说,当初咱们王府里的人听说王总算替咱们王爷赐了婚,以为咱们王爷身边总算是有个女人了,咱们这些做下人的谁不为王爷开心啊,可现在,看来啊,这个王妃还是不能绑住咱们王爷的心啊。”先前的那个丫头感叹着说。

“哼,我说紫娟,你也想得太天真了。你也不想想,咱们王爷可是出了名的“黑脸”王爷,一向冷酷高傲,才以致现在还没有正式的王妃人选,现在只是个小国公主,难道就想就些让王爷待她有何不同?我看啊,这个王妃来这王府最多也就做个样子罢了。再说了,我可听说王爷先前在战场时有一个情同志合的姑娘,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王爷没能与那个姑娘修成正果。我还听说啊,王爷多数是为了这位姑娘才至今没有立妃的!”|小红看了看四周,煞有其事地说。

“啊!那难怪了,这样看来,这个子萱公主在这王府里的这个王妃不好当了啊!”紫娟听着小红的话,满心担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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