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永智喘着粗气上了岸,劫后余生大难不死,他心道肯定有后福了,可当看清黑面恶僧的一张凶脸,他心里咯噔一下。
两面绝壁中间夹着一条黑河,阴冷的白毛风刮来,就像是冬天北方人家开了窗户后的穿堂风,小风嗖嗖的,冻的吕永智牙齿都打颤。
他举着小手电向里边张望,犹豫了再三,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绕过石像进了庙宇内避寒。
数九寒冬,吕永智生怕得了低体温症,在进了破庙后,他在地上竟然发现了一堆枕木木料,木料的年代久远了,腐烂不堪,借着手电光,在枕木上似乎有一股汽油味。
吕永智惊呆了,想不通是何人曾经来过这里避难,就连生火的木料都提早帮他准备妥当了,简直是活雷锋。
吕永智心够大,他嘿笑一声从怀中掏出zippo打火机,将一堆烂枕木点着,熊熊的大火照亮了吕永智的脸,他脱掉衣服裤袜,一边晒衣服一边取暖。
就当他烤火的时候,吕永智突然闻到了一股烤肉的香味。
他诧异的环视破庙,在他正对面的犄角旮旯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放着一只碟子,碟子里有巴掌大小一块鲜肉。
吕永智看的傻眼了,他之前吃了大半条烧烤鲢鱼还没过足口瘾,此刻,在这座破龟庙里竟然还有好吃的?
先不管这块肉是哪来的,现在的吕永智他还真饿了,肚子直叫唤。
沉吟中,吕永智蹑手蹑脚的来到石桌前,伸手一摸石桌,石桌的温度在四十度左右,微烫,碟子里的鲜肉已经有三分熟,再等一会就可以吃了。
“怪事。”
吕永智是真的纳闷了,看着碟子里的鲜肉他瘆的慌,完全是好奇心驱使,他将一张脸凑了过去使劲闻了闻。
“牛肉?”
肉的味道似乎是牛肉,可在这座破庙里哪来的牛?就是一百年前的鲜美牛肉放到现在也早都化成灰了,吕永智暗道一声这特娘的该不会是人肉吧?简直是活见鬼。
偏偏就在这时,从河道下游传来一声牛叫声,吕永智彻底惊呆了,睁着大眼,狂奔出了庙宇,眼望宽阔的河道,空空如也,哪有什么牛?连只耗子都看不到。
吕永智不信邪,他拿着小手电和青铜短剑顺着河道走,一直向下游走了能有七八百米,两侧的绝壁足有三四十层楼那么高,光溜溜的岩壁根本没办法攀爬,越向下走河道岸边收口越窄,到了最后,大河黑水没到了岩壁上。
看着黑水,吕永智不敢下去,生怕水中有怪物,他十分失望,转过身来就要原路返回,结果刚转过身,他嘭的一下,前额撞到了什么东西上,疼的他吸了口冷气,头晕目眩。
就在他面前,站着一个人,黑森森的恶面,看的吕永智头皮发麻,正是龟庙门口那名恶面僧石像。
石像会动,而且一路尾随他吕永智,这事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