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升点萤火,绿幽幽的,看起来有些诡异,萤火虫比平时见到的要大一些,而且光会更亮。
植物茂密的地方一定是南面,那么右手边的夹角就是东南方向,可传说不都是说半兽人会在满月的时候完全成为兽人。
这会不会有危险?
这是另外一个时空,这个时空存在着前所未有的东西,或许只是我原来的时空不存在而已,那是什么东西让我来到了这里呢?
可不久前我还指挥着包饭团,学姐的到来,学姐和女神的安慰,我也好很多了,可总感觉这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
崩塌的黑暗,就会陷入深渊,内心就会陷入另外的一个世界,从精神的世界出发,从源头开始崩塌。
“嗷…”
一阵叫声,浓烈的兽声穿过树叶,刺透我的耳朵。
“这半兽人会不会比我还要高大威猛,月圆之夜会更加凶暴,变得失去自我意识。”
尖嘴獠牙,拥有很坚硬的外皮,长着一头凌乱的黑发,拥有最原始的野蛮劲头,眼睛里透露出冷酷的神色,叫人不寒而栗。
“那你总要告诉我,你找半兽人是因为什么吧?”
“祭祀…”
“用半兽人祭祀,你是不是疯了?”
“占卜者都可以用黑夜,用自然祭祀,那其他族群为何不能用半兽人祭祀呢?”
“这不一样…”
“自然和黑夜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不是生命。”
隔着这么远,手中的蜡像居然还能对话,这是刚跑出来的时候,掉进口袋里的一个蜡像小人,模样像是狼人。
以往春日里所有应刻的画面:燃尽的残烛、空旷的牙盒,染旧的衣服,所有的思绪都在黑夜里幽然而生,唯有黑夜永恒。
为了时间流速的平衡,在很久之前,已经从极夜极昼慢慢缩短,让昼夜交替明显,互为平衡。
“可这黑夜何时结束?”
“该结束的时候就会结束,黑夜下的一切生物都屈服在原地,眼睛睁开闭上都是一样的颜色。”
“问你等于白问。”
除了蜡像之外,再无其他的东西,雨突然落了下来,似乎有些凉。
“现在时间是什么时候?”
我问自己。
“凌晨时分…”
“谁???”
眼前又坠入更黑的黑暗里,凌晨时分,通风良好但寂静幽深的地底,传来黄晕的煤气灯光芒,终于见到一点光明了。
“这是哪里?”
“地底…”
“你是谁?”
“救你的人。”
“那多谢了。”
“是人都救,不然永远出不了这黑暗。”
“那也还是要感谢。”
风和雨都到不了地底,煤气灯才稳定没有晃动地照耀着无人的、安静的过道。
走进一件房子里,我随意翻看着面前堆叠的报纸,破旧杂志和书籍,一算时间我惊呆了,这些东西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东西。
我找到一些关于格斗比赛的报道,还有查尔斯门地点,这早就被拆除很多年了,从报纸上还能依稀看出门原有的形状。
在门前面,站着一个身高略高的男人,他的外套挂在张开的左手手臂上,礼帽向右有点歪斜地戴着,手中还拿着一个手杖,像是指向什么方向。
“唉,这个人是谁啊?”
我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