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要去城里赶集,何屠夫已是将驴车套好,凝香姑嫂也是坐了上去,何屠夫在前头牵驴,梁泊昭跟在一旁,一路上女人家聊着家常,何屠夫与梁泊昭便是聊了点地里的收成,倒也相安无事。
走到一半,凝香顾不得害臊,只从布包里取出了水壶,探出小半个身子,递到了夫君面前,“相公,喝些水吧。”
梁泊昭走了这一路,倒的确是有些口渴,他接过水壶,先是让何屠夫喝了,自己方才咕噜咕噜的将剩余的清水灌进了肚子。
田氏悄悄的扯了扯凝香的衣袖,在她耳旁嘀咕了一句;“嫂子瞧姑爷倒像是个练家子,你瞧何屠夫累成啥样了,姑爷还跟没事人似得。”
凝香经嫂嫂这么一说,才发觉何屠夫的确是累的气喘吁吁,这般冷的天,额上都是沁了一层汗,反之梁泊昭仍是神采奕奕,走了这样久,呼吸仍是均匀的,不见一丝疲态。
至于说梁泊昭是练家子,凝香只觉好笑,对着嫂嫂摇了摇头;“他不过是有些力气,哪里会是练家子啊。”
田氏又是看了梁泊昭一眼,也是笑了笑,没说话了。
进了城,何屠夫夫妇先是去了一些酒楼,送了一年的猪肉,这到了年底了,好和他们算账的,约好了回村的时辰,凝香姑嫂便是去了布庄,梁泊昭只一道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