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青年用力晃了晃脑袋，又点点头。
芽衣似乎也觉得现在自己说话不太好……毕竟会造成这一切，说到底还是因为她一时的犹豫。
“刚才……发生了什么？”幽兰黛尔问。
“冰之律者释放的超级寒潮差点要了我的命……”红发青年回答。
芽衣已经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迫不得已，我释放了那个东西……怎么说呢，那算是我力量的一部分。”
金发女骑士对于他的回答感到非常疑惑……
“既然是你的力量……为什么说迫不得已？”
红发青年抬起头，直视着她。
“因为……我也不能很好地控制它……你们不会知道的，那种全身的神经细胞都在传递疼痛信号的感觉……”
“与崩坏能不同……崩坏能会让你在痛苦中去死……而它会让你生不如死。这就是，我释放它的代价。”
幽兰黛尔听着他的解释，心中大概也有了些许框架。
“对不起……”芽衣用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本来可以直接弄死他们，但我把选择的权力留给了你……芽衣，你并没有像我在长空市时候看到的，那个可以痛打自己曾经的伙伴的少女那样坚定。”
“我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别再心软了……夜枭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要让冰之律者变回人类，但冰之律者是个什么鬼情况我比你们清楚得多！”
“雷电芽衣！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奇迹！你难道想用更多人的生命去博取那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吗？她安娜沙尼亚特生来就比别人高贵吗？”
红发青年一连串的话语，让芽衣差点哭了出来。
她倒是宁可东方羽年骂她……打她也可以……
她这些天，一直把所有的情感都压抑在心中……但说到底，她也就是一个刚刚经历了大事情，假装变得成熟的女孩罢了。
幽兰黛尔看着芽衣，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再犹豫了……雷电芽衣。”
红发青年起身，看向天空。
“要哭等打完再哭……出发吧，再不走律者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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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某处，三道人影在寒流中快速移动着。
“这天气可真够恶劣……”东方羽年一边跑着，很随意地说道。
“…………你冷吗？”芽衣问。
虽然东方羽年确实强了不少，但说到底，他可没有律者这种无视寒冷的体质。
幽兰黛尔自然也没有……但她的体质终究比东方羽年强一大截。芽衣并不担心幽兰黛尔，她要真冻死那就冻死好了。
“……曾经为了躲避某个人的追杀，我在零下几十度的雪中躲了几个小时……这点温度不算什么。”红发青年回答。
“这么说……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啊……”幽兰黛尔说道。
东方羽年用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了看她……
“我挨过的打，比你们吃的饭都多。”
金发女骑士对他的过去产生了那么一些好奇……好吧，其实是对揍他的那个人产生了好奇。
“那个追杀你的人，很强吗？”她问。
“……直到现在，他所展现的格斗上的力量依旧可以把我打到毫无还手之力……我只能这么回答。”
“那他在哪里？”幽兰黛尔问。
她欣赏强者，自然也希望能和强者交手。
“不知道……也许已经死了罢……挺久没有再见到他了，就连一点信息都没有。”
在信息技术如此发达的现代，一点讯息都没有……多半是死了——幽兰黛尔是这么认为的。
“那可真是遗憾……”少女说道。
“不，那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不用天天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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