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的入口处，芽衣追寻着律者的痕迹，若有所思。
丽塔与不灭之刃的样子映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都是因为自己一时的犹豫，才导致这种情况的发生……她们本不该面对律者。
刚才东方羽年刻意再次把对战律者的机会让给了她，这她能看得出来……幽兰黛尔自然也可以。
但她没有反对，显然也是相信自己的。
芽衣闭上眼睛，内心早已做出了决定。
利刃出鞘，她知道，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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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在中心花园对雷电芽衣说的那些话，不觉得有些过了吗……”幽兰黛尔一边治疗着自己的队员，一边问东方羽年。
红发青年靠在墙上，淡淡笑了笑。
“是因为安娜沙尼亚特是你的战友？也许我说的确实让人很不舒服，但那就是事实。”
“可她曾经也是对抗崩坏的战士……”
“那在她死后我会表示充分的尊重……但现在，她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不受控制的危险人物，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幽兰黛尔释怀般舒了一口气。
“看来你比雷电芽衣坚定得多……说起来，你刚刚是再次把选择的机会给了雷电芽衣吧。”
红发青年笑了笑，说道：“原来你发现了啊，那你不阻止我？”
金发女骑士摇了摇头，回答：“既然你相信她，那我想我不该干涉你的选择……虽然我认为你应该跟过去……更何况，我确实需要你帮我的队员解冻。”
“相信？错了……这是我最后给她的机会，也算是一次试探。如果芽衣还是下不了手……那就证明她根本没有做好觉悟。”
幽兰黛尔缓缓收回黑渊白花，转头看向东方羽年。
“你这么做，意义何在？”
“……就是单纯地试探一下。如果她没有做好觉悟，我会让她回休伯利安，而不是继续和律者战斗。”东方羽年回答。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她丢了性命……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身为天命的最强女武神，你应该很清楚这种事情。”
他停了停，继续说：“之前我在中心花园说的话并非无心之言……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让芽衣断了对律者的同情罢了。”
金发女骑士对他的回答表示赞同。
“你说的没错……我们不能因为要救一个人，而放弃更多人的生命。”
“但我们同样不能因为要救更多的人，而要求一个人放弃生命……至少，选择的权力属于那个人自己。”
东方羽年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夜枭帮助冰之律者这一点……从人类整体来说，他应当被谴责……但从我个人角度，我并不反感他……至少他有这个勇气。”
“所以，你会怎么做？”幽兰黛尔问。
“在他死之前，我会对他表示尊重……然后，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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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拂面，穿过黑暗的隧道，夜枭终于看到了光。
他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们没有在隧道里面被追上。
“安娜，我们已经脱离了天命的防线……快走，不要管我。”他对身旁的少女说道。
“离开这里……你就能活下去……了……”他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摔倒在地上。
但律者只是呆滞着看向他，就像冰原上的雪花，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从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