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我会去找你的,这根项链……”
但少女似乎在逃避他,慌忙地说道:“不用还我了,你留着吧。”
她急急忙忙离开,只留下陈天武一个人愣在原地。
在那之后很久很久,他都没能明白她离去的原因……
……直到有一天,他从病房外的聊天中得知,安娜成为了新生雪莲小队的队长。
他打心底里为安娜感到高兴,因为那正是安娜所追求的——在对抗崩坏的第一线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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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青年和幽兰黛尔从安娜的记忆中回到现实,两人都默不作声。
最终,金发女骑士忍不住,率先开口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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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克斯,他们之间的关系,比我之前想得要复杂。”红发青年在内心说道。
“……但羽年大爷您并不会因为同情他们而放水。”
“没错,无论如何,冰之律者都要死在这里……”
“可是把她交给世界蛇,不是更好吗?他们肯定有方法让冰之律者发挥更大的作用……”菲尼克斯说道。
红发青年默不作声,但内心早已有了决定。
“……黄泉之杖发出的那个电磁波我之前也感受过……它确实具有干扰律者和虚数空间连接的作用……但,我也同样能推算出,如果律者在濒临死亡的状态下中招,恐怕会直接变成植物人。”
“那与您何干?将冰之律者压榨出尽可能多的价值,对我们同样有利。”
东方羽年没有立刻回答它,而是再次问了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能看着这种事发生。
“菲尼克斯,我承认,我并不是什么好人……”
“我也可以毫不犹豫将冰之律者和夜枭击杀……”
“但你让我看着这种事发生,我绝对办不到……因为,我还没有坏到那种地步。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非常好的结局了。”
“所以就算要和芽衣打一场,我也绝对会送他们去死……菲尼克斯,我救不了他们,我能做的,只是让他们的痛苦尽快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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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的花园中,夜枭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安娜……就到这里吧。”
但律者没有作声,只是搀扶着他前进……他们踏过洁白得惨淡的花丛,远方的天空却被乌云笼罩。
“雷电芽衣马上就会追来,带着我,你根本走不掉……我来牵制她,你别管我!”他忍不住对律者大声说道。
“陈……天武……”律者断断续续地说出几个字。
夜枭吃了一惊,随即欣喜无比。
“安娜……你恢复意识了!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但安娜却根本没有管他说的话,就像当初离别时那样。
“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这不重要……都不重要了!你终于战胜了崩坏!只要告诉所有人你恢复了意识,我们就不用逃跑了!”夜枭感觉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最开心的一次,比活下来更开心。
但少女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光彩,只是像机器一般。
“已经够了……”
“够了?什么意思……”
少女抬起头,看着他……
“请你,让我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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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