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他愣了一下……随即，他惊讶无比地看着自己的手。
“奇怪，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刚才那玩意真的是我扔出去的？”
他刚才连辉海雷都没用啊！！
青年人仔细回忆了一下——几天前在太虚山对付识之律者的时候，他的力量还没这么离谱的，不然也不会让识律打成重伤。
他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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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凯克姆雷，我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坚持锻炼，变强了呗。”对方回答。
“你哄鬼啊！每天打打拳就能变这么强，谁他妈还去搞科研！”
“……东方龙没告诉过你我是什么东西吗？”对方有些疑惑。
“能量晶石二类（天然能量晶石）里面的特殊能量晶石五型啊，俗称能量矿石。”
对方似乎不是问这个。
“我的意思是，他没告诉过你能量矿石的分类吗？比如从能力上分或者从结构上分之类的……”
东方羽年一脸懵逼中……
“能量矿石……还有分类的？不是只有阶段数吗。”
“还真是给老子留了个什么都不懂的烂摊子……报复，这一定是报复。算了，暂时你也不需要知道这么多，记得多打架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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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里面，从破洞处涌入的逆熵机甲已经被他尽数解决。
青年并不因为自己实力的日益强大而有任何欣喜……凯克姆雷说到底，于他而言仍旧是未知的力量。就连最开始问及凯克姆雷为何会选中自己时，对方的回答依旧不能让他信服。
东方龙说过，等阶越高的能量矿石，自我意识越强——对于持有者的选择也会越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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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认知中的天赋在能量矿石眼中未必是有效的……于它们而言，适应性才是最好的资质。”
“就好比水属性的人不会选择适合火属性的能量矿石，适合火属性的人的能量矿石也同样不会选择水属性的人作为持有者。”
“人在选择能量矿石，同时能量矿石亦在选择人。”
“在历史上，能量矿石持有者中最高的初始融合度记录，是百分之六十——而你不过百分之三十多，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那个人在一瞬间，就已经完成了你或许要耗费数万年乃至数十万年时间才能做到的事情。”
“能量矿石不是你们所说的什么狗屁外挂、金手指，它所涉及到的理论，是你们无法想象的复杂。对于一个废物，你就算给他一块能量矿石，就算能量矿石也承认他，他也就是个废物。”
“且不谈开拓新领域，就算是能量矿石自带的能力——我问你，那个废物，他会用吗？他知道怎么用吗？”
“世界是公平的，如果一个碌碌无为的庸人能在某天突然得到什么外挂就一飞冲天……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么多废物啦。”
“你如果和现世代真正的高手有过战斗，自然就会明白——你们之间的差距，不是靠什么坚定的信念、炽热的心、过人的勇猛、强大的气运之类的东西能弥补的。”
“……不，我应该说，现在的你连和他们交手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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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阶能量矿石，不会随随便便选择某个人……它们在此之前必定是经过非常周密的考虑的。”
“凯克姆雷选择我的理由，真的如同它所说的那么简单吗？恐怕不是吧……”
东方羽年望着外面已经不剩什么的空域，有些怅惘。
东方龙当初的那番话，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只是觉得震撼。可是越是品味，就越是感觉里面藏着非常深的信息。
他觉得这个世界的未来如何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想快些回去，将自己放到宁静的环境中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