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未到,风先至。那巨大刀身扇动而起的狂风可不是闹着玩的。
柳河练气二层的修为在金赋眼中早已暴露无遗,这也是为何金赋会选择“拍苍蝇”而不是一招杀敌,让自己窝火之人,就应该死得慢一些,如此才好尽情“享受”痛苦。
一般来说,刀普遍要比同等大小的锤斧轻一些,然而若是想金赋此刻这么使刀,恐怕比锤斧还要更加费力,一般人挥到一半估计就已经力竭,毕竟用刀刃与用刀身侧面横扫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受。
前者似是将空气劈开一般,完全能够做到越挥越快,然而后者则像是将那流动的风全部揽入怀中,不必拍击到何物,就是空气中无形的阻力也会让气力消耗不少。
但就算如此,金赋仍旧能用此刀带起狂风,且速度不减,便能看出此人臂力有多么惊人。
狂乱的风势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但即便如此,柳河仍旧稳稳地站在原地,看不出哪怕一丝一毫受到狂风影响的样子。
这点“小风”相对于黑砚当中的压力来说,真的可以算作不痛不痒了。
“恩?”金赋显然也是一愣,“哼,有点体修的架势啊。”
就是不知其离开练气二层太久,还是不愿意承认,因为就算换做是正规练气二层体修,面对这由练气七层体修带起的狂风,也做不到面不改色。
但偏偏柳河做到了,不但做到了,还能继续做下去。
飓风席卷之时应当怎么做?只要是个正常人便知道能抓什么抓什么,双脚切莫离开地面,否则当即便会被吹飞。
然而柳河却反其道而行之,只见其重重将长棍向下一杵,坚硬的山石如同豆腐一般被硬生生插了进去,随后柳河整个人向上一跃!
当!近似于爆裂的撞击声直叫人眼前发黑。
门板大小的刀身当即狠狠拍击在棍身之上,震颤之下的狂暴力道当即被黑色长棍抵消去绝大部分,但剩下的仍旧传递到了柳河手上。
“额…啊!”柳河整条手臂如同散架了一般疼痛,再加之耳旁回荡着不息的爆鸣,七窍流血都不为过,然而柳河体内经脉结实异常,纵然筋肉与骨头皆在打颤,撕扯,甚至扭曲,但仍旧死死接连着彼此。
但这是在棍子卸去了绝大多数冲击的情况之下。
另一边,原本应当毫无留情挥下下一击的金赋却不知何时停住了,有些狐疑地看了那倒竖在空中吃痛不已的柳河。
这哪里是练气二层,这承受力给自己的感觉分明在练气四层上下,而且更加让自己的不解的是其手中那跟黑棍。
看了一眼自己刀身上那轻微的凹陷,金赋心神不定,练气二层修士的灵器怎么可能如此坚硬,硬到竟然将自己的灵器砸变了形,当然以侧面对撞是自己吃亏,但那也是在不考虑双方境界差距之下才行。
砰…金赋愣神间,柳河重重摔了下来,控制身形已然不在此刻的自己考虑范围之内了,直面交手柳河才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与练气八层的差距。
若不是手中这棍子,自己绝对会在方才那一击之下就是去再战之力。
但此刻即使还能再战,那也要缓上一会才行。
“你这棍子…是什么来头?”金赋收刀问道。
柳河此刻一呼一吸只见手臂就似是灼烧般的剧痛,哪里还有工夫回话,只是咬牙站起身来,退到距离居十方更远的另一个方向。
自己实力不比金赋,后者任何一击自己都抗不下来,抗不下来便只能躲,所以若是自己想要保护居十方而站到其身前的话,那反倒适得其反。
金赋有些犹豫了,那棍子一试便知最少跟自己这大刀在一个层次,若是将持有者仅仅为练气二层修士这一点考虑进去的话,说不定与邢元龙那巨锤相比都不多承让。
所以,一名普通练气二层弟子会有如此高阶的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