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原本跟寻常体修比起来有些瘦弱的身形,如今却肿了起来。
没错,就是肿,全都是让那狂风给抽的。随便挑一处轻轻按下去,便会疼得冷汗直冒。
而肉身上的长进,柳河却一丁点都没感受到,也不知道是不是消肿之后便会好转,总之就现如今的状况谈一谈感想的话,柳河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说这几日全都浪费了。
怪不得当初吴长老说这功法最重要的是毅力。柳河心想着,恐怕绝大多数修炼过这功法的人,在成了自己这副样子还毫无寸进后,便选择放弃了吧?
毕竟就拿自己来说,若是将这些工夫放到练气上,那么绝对会距离练气五层更进一步,若是放到黑砚中,恐怕自己可能会承受住五成法力流转也说不一定。
所以哪个傻子会将工夫浪费在这种丝毫没有回报的事情上面?
柳河站起身来,深深看了好似风平浪静的峡谷一眼,猛吸一口气再次踏入其中。
可惜了,自己好像真是那种傻子,真的想看一看肉身消肿之后会不会有何变化。
某处,似是有人哼了一声,远远望着那在风中饱受摧残却咬牙坚持的柳河的身影,好像有些气恼,又有些好奇,“真是愚笨之极,这般练法一辈子都不会有结果。”说罢转身离去。
自从偶然看到那名蠢笨少年开始,这已经是第七日了。少年的愚蠢最开始只是让自己不屑,但慢慢地,那种愚蠢的执着却让自己起了一丝好奇,这才在每日看似不经意间路过此处时,多看上两眼。
夜晚,自己又来到此处,见少年仍旧如此煎熬,心中竟凭空升起一股怒气,“看你这外宗弟子既然有到禁地修炼的想法,怎会如此愚笨!…罢了,喜欢怎么样是你自己的事情。”
……
又过十日,距离弟子试炼还有二十日工夫,然而柳河仍旧毫无一丝长进。
当然毫无长进倒是有些夸张,不过这种类似于那些贯阳堂杂役在还未进阶练气期之前锤炼肉身的增长,对已经练气四层的柳河来讲,起作用真可谓是微乎其微。
该肿的地方依旧肿痛,且丝毫没有消缓的意思,反而让自己有些举步维艰起来。
风中,柳河还在咬牙,但心已经有些沉下去了。因为原先还能坚持半个时辰的自己,现在竟然有些退步,甚至连一刻工夫也只是堪堪能够坚持过去。
“这样下去不行!”柳河在心中呐喊着,不过除了呐喊之外,自己真的不知道除了这样以外,还能怎样?
“恩?!”然而就在此时,忽然一道极其细微的法力从某处射来。柳河因为常年在黑砚当中修炼的缘故,对于法力极为敏感。
然而太快了,快到柳河只是眨了下眼,那法力便击打在自己双手之上,瞬间如同开花一般散开,近乎于强横地将柳河所掐手印在瞬间给改变了些许。
整个过程柳河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而当自己反应过来之后,那法力已然消散。
“我…!!”柳河来不及去看是谁搞的鬼,因为随着自己手印改变,那原本如鞭子的狂风竟然变得有些棱角起来,像是钝刀一样砍向自己!
噗呲!臃肿的身体瞬间被砍出数道伤口,而当中喷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早已化脓的粘稠之物,这样刚想改变手印的柳河直接愣在原地。
似是直觉,但又不是直觉,柳河觉得整个人竟然舒服了不少!
“这……”柳河哑口无言,但却并未再将手印改变回来。
“哼,还不算蠢得太过无药可救。”似是自言自语的声音,那人看了一眼柳河,饶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