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蒙上层层黑烟,惊雷滚滚传出,电闪雷鸣不断地劈向下方的大地。
一座萦绕着黑雾的山峦之上,孤亭里摆放着棋谱,棋谱旁坐着一位身材枯瘦的老者。
老者沧桑的双眼看着前方负手而立,一身紫色道袍的青年,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无法开口。
青年望着天空之上的黑烟,冷漠的双眼里复杂之色一闪而过。
“还是发生了吗?”陈笑羽轻吟,神情中浮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但下一刻双眼中露出冰冷的寒芒,让身后魂风子都不免背后冒出冷汗。
……
与此同时,在灵水宗的上空,两大宗门交战仍在继续,各种厮杀的场面十分激烈。
槐阳子披头散发,双眼瞳孔微缩的看着对面一脸冷笑的老者。
“槐阳子,念在你我多年相识的份上,你若归降我灵土宗,今日老夫可免你一死,槐穆老夫也可放他一马。”
槐阳子脸色一沉,吐出一口含血的吐沫,神情异常坚定的说道,“宗在人在,宗亡人亡。”
老者眼睛一眯,面色阴沉,旋即冷笑开口,“宗在人在?你且回头看看,灵水宗是否还存在。”
槐阳子脸色顿时一变,立马回头,只见不少的灵水宗弟子已然反叛,残活的灵水宗弟子仅仅剩下一些对灵水宗有着深厚感情的元婴老怪。
不过那些元婴老怪也个个身负重伤,被无数的修士围攻,甚至被曾经教导过的反叛弟子轰杀。
他们眼中露出悲愤,双眼血红的盯着那些反叛的弟子,不顾伤势严重立马出手。
“拜灵水宗门下,生为灵水宗之人,死亦为灵水宗之鬼,既然你们选择了背叛,那就以性命为灵水宗献祭吧!”那些元婴老怪纷纷狂笑,不顾一切的冲入人群中。
他们不再杀灵土宗弟子,而是对背叛的灵水宗弟子进行轰杀,不惜一切斩杀。
双拳难敌四手,一个接着一个元婴老怪倒下,但死在他们手里的背叛弟子却无数不胜数。
“张宗主,我李旬无愧于您,只是再也无法替您守住这宗门,守住您一生的心血。”
“张宗主,老夫手下灵土宗亡魂数百,叛子数十,终于有颜面去见您了。”
“张宗主……”
一道道悲怆的话语不断的从那些倒下的元婴老怪口中传出。
槐阳子忍住悲怆的泪水,身子一动立马冲进人群中进行厮杀。
只是下一刻又被那老者阻拦,老者冷笑的看着槐阳子滔天怒火的神情,内心颇为爽快。
“槐阳子,老夫真是替你感到悲哀,你辛辛苦苦为灵水宗所做的一切,到头来却无一人记住,他们记住的只有前一任宗主张衡子。”
“闭嘴!”槐阳子怒喝,双手掐诀,无数水浪凝成一条巨龙,咆哮之中向四周席卷轰杀。
老者也没有阻止,继续冷笑开口,“你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没人在意,这灵水宗还有什么值得你眷恋,倒不如来灵土宗,老夫赐你灵土宗大长老身份,享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待遇。”
槐阳子没有理会老者的话语,继续挥舞神通对灵土宗的弟子进行厮杀。
老者眼睛眯起,杀机一闪而过,冷哼开口,“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如此屈尊邀你,你竟丝毫不为所动,既然如此,那你便与灵水宗化为灰烬吧。”
老者蓦然出手,掐诀之间天地轰鸣,崩裂山河的威压凝成一道劈天巨斧,直接向槐阳子斩下。
槐阳子心惊,猛然抬起手掌掐诀,下方水浪升空而起,在身前蓦然凝成一道千丈水幕。
巨斧落下水幕之上,掀起余波搅动天地,无数的修士在余波之下被震碎身子。
槐阳子倒退数步,本身体内就有暗疾的他此刻猛然吐出鲜血,神色迅速苍白。
他凄惨而笑,化去水幕继续对灵土宗的弟子进行疯狂的厮杀。
他知道想要除去老者根本不可能,只能尽多将灵土宗弟子斩杀。
“宗主,为何灵兽尊者还不出现,我灵水宗大难,灵兽尊者莫非袖手旁观?”其中一个杀红了双眼的灵水宗弟子问道。
槐阳子身躯猛然一颤,神情苦涩难以开口,最终只能假装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进行厮杀。
老者露出冷笑,“既然你们槐宗主不愿说出,老夫便替他说吧,你们灵兽尊者多年前被张衡子封印,灵兽尊者对你们灵水宗可谓怨恨至极,又怎会出手相助。”
“你胡说!”刚才那问话的弟子将一旁一位灵土宗弟子斩杀后立即咆哮,但他内心却是悄然的相信了老者的话语。
“宗主,他说的可否是真的?”说完他又看向槐阳子,眼中留着血泪问道。
槐阳子沉默不语,内心绞痛万分。
看到槐阳子的沉默,不少仍在激战的灵水宗弟子不由得内心一阵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