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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字数(不用看)(1 / 2)

 他手里依然是那柄莫邪,只是曾经雪白的道袍却因为天帝山一战而变成了暗褐色,那是血干涸了的颜色。

“你知道我?”无根浑身发出淡青色的光芒,也升入空中。

“你杀了风冠红,灭了天帝教,又把木染雪打成丧家之犬,你不可能放过我吧?”

无根道:“你既然知道了还如此镇定,想必与木染雪一样,有什么逃生之术吧。”

碧水夫人哈哈大笑,“你还真是自信呀,你就肯定你会赢?无根,你脚下的碎石断瓦便是你的墓地,先让老娘我看一下你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

无根冷笑一声,莫邪寒光大盛,他身影瞬间模糊,碧水夫人心中一惊,只觉头上一阵剑风,她本能的举剑招架,两剑相交,碧水夫人顿时感到虎口阵痛,双臂发麻。身子硬生生被无根打得下落数丈,心中惊魂甫定。这人什么内力,还是人么。

无根不屑的道:“你的实力不及风冠红十分之一,我要取你性命只需三息。”

无根话音刚落,天空中传来一个朗朗的声音,“无根兄好魄力!”

无根心中大惊,刚才他已经用念力扫视四周,并未发现有高手潜伏,

凝碧堂——

宁静的夜里,凝碧堂堂主所在碧水宫忽然爆发一阵轰鸣,几道玄青色的光柱直插九霄,屹立了百年的碧水宫便在这轰鸣声中化为碎石断瓦。

“你终于来了!”碧水夫人手持两柄断刃。浑身笼着一团碧绿地光芒。缓缓升入夜空。

无根缓缓地从残砖断壁中走出可见此人功力即使不如自己也相去不远。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飞入空中。无根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有两个绝世高手。他们决不在风冠红之下。看来自己今晚恐怕难讨了好。

那个白衣人手持一把扇子。神色甚是悠闲。那黑衣人脸带面具。浑身一股寒气。面具人无根见过。在天帝山地时候。他便悄悄潜伏在天帝养心殿暖阁之外。里面集会地众人他都见过。

白衣人拱手道:“在下薛袁绍。碧水夫人乃是在下地一个相好。不知无根道人可否……”他声音刚说到这里顿住了。惊讶地看着无根。好久才疑惑地道:“是你?”

无根也见到了薛袁绍。顿时心中大震。身子连连抖动。表情似乎十分痛苦。面色阴晴不定。瞳仁时红时黑。他狂吐一口鲜血。长啸一声。御风远去。宛如一颗流星。转瞬便不见。

碧水夫人面露疑惑的神情,暗忖这无根与薛袁绍也许是几百年前认识的,也没有多问。

蒙面道:“你跟他认识?”

薛袁绍苦笑一声,叹了一口气道:“他是我的女婿……”

蒙面冷哼一声道:“你最好让他收敛一些,若是妨碍到我,我定会取他性命。”

薛袁绍摇头道:“他虽然是我女婿,但绝不可能听我的,我也没能力管他,说不定根本就打不过他,你最好也别惹他,他现在似乎精神失常。我薛袁绍向来极少服人,他是一个,你也是一个。”

碧水夫人听了这番话突然觉得薛袁绍与蒙面深不可测。心中一动,当即娇滴滴的道:“冤家,你的女婿毁了人家的碧水宫,你说怎么办吧?”

薛袁绍笑道:“你想我怎么办呢?要不我给你重建?”

碧水夫人娇嗔道:“你有点钱全用来哄女人开心了,什么时候记得我了,鬼才信你!”

薛袁绍把扇子一合,又笑道:“那夫人想我如何呢?”

碧水夫人没好气的道:“少叫我这么亲切,都三年没见人了,要不是有人要取我性命,估计也是请不动你,哼!”说着背过头,不理薛袁绍。

薛袁绍在碧水夫人背后道:“若夫人嫌弃,那我现在就走吧。”

碧水夫人急忙道:“你这没良心的,要是敢走,就再也别回来。”

“那夫人到底想我如何呢?”

碧水夫人道:“你好歹也是圆梦组织的一份子,现在风冠红死了,那执行了一半的计划,你到底管不管?”

“你们不是已经都部署好了么,风冠红死了,木染雪失势,正好你可以取而代之。”说道这里,他又转向蒙面道:“我想蒙面兄你不会不管吧,如果你真的对权力一点兴趣都没有,就不会借出噬魂寄生玩偶了。”

说到此处,薛袁绍朗笑着消失,蒙面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

紫瞳之境又过去了五天,叶天逐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失血过多,身子还有些虚弱,这里虽说是梦境,但一切与真实世界没有分别,叶天逐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苏醒的白泽血脉的顽强,仅仅是五天,这样重的伤竟然能恢复,断掉的骨头也慢慢的愈合。

五天来,这牢房里的无面人少了不少,他们是被那两只大的食梦貘吃掉的,那个一月前来到紫瞳之境的汉子此时已经身形如水,一眼望穿。他恐怕已经是死了,再被吞食一次定然魂飞魄散了。灵魂被妖腹锁住,至少要等到那些妖死亡才能入轮回,那些妖魔寿命恐怕能到千年,想到此处,叶天逐为这汉子的悲惨命运长叹一声。

正在此时,空间又扭曲了,叶天逐深呼一口气,静静的注视着那一圈圈的涟漪,轻轻的把香提拉过来,紧紧的抱在怀中,他心中紧张万分,双手微微颤抖。

香提就这样静静的依在他的怀中,聆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好快呢,他一定很紧张吧,不知怎么的,香提丝毫不紧张,如果失败了,她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吧?

他的手好紧,肩膀有些疼。

一只巨爪从虚空之中伸出来,叶天逐之觉得那爪子的动作无限慢了下来,空间裂缝一丝一丝的扩大,周围是如此的静,他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成败在此一举!

裂缝终于达到最大,又开始慢慢的缩小,就在那由大转小的一瞬间,叶天逐动了,他如离弦的箭,从地上弹起,顾不得背部伤口又裂开,身形一矮,在那巨爪收回之前钻进了空间裂缝之中,他成功了!

然而,当叶天逐睁开眼看看这裂缝之中的世界时,他心中充满了恐惧,这里并不是真实世界,没有食梦貘,没有人类,没有城市,什么都没有,地面平坦如砥,无限的延伸,天空和地面都是无限宽广的黑色,并不是黑暗,这里有光,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香提的脸,以及浮在空中的一些诡异的纹路,那些纹路似乎是由极其粘稠的黑暗组成,让人感到十分压抑。

这里是异度空间?

怎么出去?叶天逐的心一沉。

香提倒并不在意,如果出不去,就死在这里好了,只是饿死的滋味也许不太好受。

叶天逐稍微调息一下,刚才牵动的伤口稍稍好转,他便站起身,尝试着往一个方向走,也许这空间的尽头便是人类的世界。

这个想法让他又燃起了希望,他轻轻的抱起香提,想御风飞行,但试了几次都无法飞起来,怎么会这样,他伸手挥了挥,心中大骇,这里根本没有空气,哪里来的风!

可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有窒息的感觉,而且说话也可以彼此听见。他看了一眼香提,她也是面色宁静,并无窒息的痛苦神色,这异度空间竟然如此诡异。

幸好自己还可以使用妖气,即便不能御风,也可以御剑,他祭出了干将,还好,这次终于飞了起来,他轻轻托起香提的身子,认准一个方向,御剑而去。

没有昼夜更替,没有四季变换,时间失去了概念,叶天逐根本不知道飞了多久。

他一直在飞,而周围的景色竟是一成不变,依然是无边的黑色,粘稠的黑色条纹。

奇怪的是,他虽然累,但并不觉得饿,难道因为自己是修真人才会如此,那么香提呢?她可能饿坏了吧,他低头想问她,却发现她已经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呼吸均匀平静,面色红晕,宛如小猫一般,安静的依偎在主人怀中,让人不免心生怜爱之意。

那一刻,叶天逐忽然有一股强烈的愿望,想让香提能在醒来之时看到真实的世界,哪怕是漫漫黄沙也好。

他忍着困倦感,加快了飞行的速度,不知飞了多久,直到香提醒来,周围依然漆黑一片,地面依然平坦如砥,叶天逐心中开始恐惧,这世界究竟有没有尽头?如果这是真实世界,他这么个飞法,恐怕已经飞出不下万里,向西可到西方极乐,向东可到东海尽头。

他越来越累,妖气耗尽,终于降了下来,他几乎站不稳。连飞行的力气都没了,真的要死在这里么?

香提忽然道:“我重么?”

叶天逐面色一红,摇头道:“不重。”

他扶着香提,就这样在这无边无际的黑色世界中走着,何处是尽头?

“香提,你饿么?”叶天逐问道。

香提道:“我不饿,这里似乎不需进食,不必呼吸,这个空间比紫瞳之境更加虚幻,更像梦境。”

叶天逐叹了一口气道:“香提,对不起,我害了你。”

香提抬头看了叶天逐一眼,轻声道:“没关系,在紫瞳之境也是死的,我们在这里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自刎而已。”

叶天逐看了一眼香提,她的眸子是那么清澈,她依然是那么豁达乐观,叶天逐不觉被她所感染,扶着她继续走下去。

一切的一切,单调的让人绝望,哪怕地面上有个小小的凸起都好啊。

又不知走了多久,香提面色潮红,她已经到了极限。“天逐,我想休息。”

叶天逐这才看到香提的表情,心中自责,便与她一起坐了下来。

香提道:“天逐,我们也许迷失了方向了。”

这话让叶天逐心中一凉,是啊,这里没有星辰,也没有太阳,怎么可能保证自己一直走直线呢,也许只是在原地转圈而已。

这想法让叶天逐绝望,或许真的永远都无法出去了。

他索性躺下来睡了,香提也困了,便与天逐一起入眠。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叶天逐醒来,发现香提已经醒来,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她正认真的看着自己,叶天逐脸一红,坐了起来。

“我好像恢复一些力气了,我带着你飞,好么?”

“嗯。”香提点头。

于是他们就这样漫无方向的在这死寂的世界中飞着。累了便休息,休息好再飞,已经不知道飞了多久,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

某某年,中土皇帝生活糜烂,挥金如土,朝中奸臣当道,**成风,各地卖官鬻爵,纲纪混乱,中土大军多驻扎边防重镇,内地空虚,士兵久不经战事,只会欺压百姓,已与地痞无赖无异,兵器陈列军库之中,已经锈迹斑斑。三镇节度使扎荦山谋反,手下悍将莫不骁勇善战,内地守军闻风丧胆,稍作抵挡便纷纷投降。

叛军残暴,每到一处,烧杀抢掠,奸淫妇女,坑杀降军。

第二年叛军直入皇都,中土皇帝仓皇出逃。

皇都城外百里的荒野之中,无根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踽踽独行,依然是那身被血染成褐色的道袍,手里拖着莫邪,剑尖在荒草之中留下一条浅浅的痕迹。

“你这样下去,势必成魔!”

在这空谷之中,一个遒劲的声音平地响起,仿佛当头喝棒。

无根止住了脚步,他缓缓的回头,身后丈余远站了一个青衣老者,此人双眉足有尺长,双目炯炯有神。正是青阳真人。

无根什么都没说,拖起莫邪,转身前行。

青阳身形一动,出现在无根面前,厉声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杀了长风那么多弟子?”

无根露出痛苦的神色,嘴角抽动,面色阴晴不定,暴戾之气渐渐积聚,仿佛忍受了极大的痛苦,他终于狂叫一声,一剑挥向青阳真人!

饱含真气的一剑挥出,事发突然,青阳真人万万料不到无根突然出手,来不急拔剑,仓皇避开,无根发出的剑气在青阳身后犁出一尺宽三尺深的沟壑,长达百丈。

青阳祭出鱼肠,浑身青光大盛,“你真的是成魔了!连我也要杀么!”

反观无根,劈出那一剑后,脸上暴戾之气渐渐隐去,痛苦的神色消失,他抬头看了一眼青阳,眼神已经趋于平静。

他终于开口道:“你让开,我有事要办。”

青阳真人怒极,剑尖指着无根,厉声道:“给我个解释!”

无根摇头道:“没有解释,我已成魔,你让开,我去杀了那个蒙面与扎荦山,做完此事,我以死谢罪,就让我死在天逐的剑下吧。”

青阳收起鱼肠,身上青光隐去,心中抽痛,他缓缓的道:“你不是蒙面的对手,此去京城恐怕有去无回。”

无根仿佛没听见,从青阳身边走过。

青阳道:“那蒙面是一条八头怪蛇,他变成本体之后,法力无边,我也不敌,他用噬魂寄生玩偶控制了扎荦山,现在想必他与那个组织的众人同在京城之中,如果你去京城刺杀扎荦山必定引蒙面出来,他若化成本体,你二人在京城战斗,恐怕生灵涂炭。”

无根的身子震了震,终于停下脚步,他已经身负血债太多,对杀戮厌恶无比。

青阳又道:“我始终有争斗之心,每每遇到对手,必想方设法与之过招,也因此与你结识,本来还想等天逐成长起来,与他尽兴的打上一场,现在却突然心生厌倦之感,紫阳他早已看透,我一月前与他相逢,叙谈旧事,也生出归隐之意,不想再过问世事。”

无根转身,双目神色复杂,犹豫了很久,开口问道:“他在哪里?”

……

单调。

让人疯狂。

奔波。

永无止境。

黑暗。

无边无际。

绝望,疲惫,恐惧,孤独。

任何一种情绪达到极点都会让人身心崩溃。

更何况这种情绪根本没有尽头。

他们彼此都相信,如果不是对方的存在,自己早已疯狂。

睡眠,奔波。

睡眠,奔波。

睡眠,奔波……

毫无意义的事情,一直这样重复着。

这里没有时间,也许过了千年万年。

他们几乎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而奔波。

连方向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如果不是有对方的心跳声,他们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还是活着的。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互相搀扶的走着,香提忽然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天逐想扶她起来,香提却幽幽的道:“天逐你扔下我自己走吧,这样你还可以节省些体力。”

这句话香提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遍,叶天逐道:“我们休息,‘明天’再走。”对他们来说,睡一觉醒来,就算一天。

然而今天,香提却怎么也睡不着。

耳中听到叶天逐均匀的呼吸响起,料想他已经睡熟,她悄悄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熟睡的叶天逐,悄悄的从他的身下抽出干将。

叶天逐毕竟感知敏锐,在她刚抽到一半之时便醒来,一把抓住剑身,惊道:“香提,你做什么?”

香提神色游离,开口道:“是我觉得厌倦了。天逐,你借剑给我好么?”

叶天逐心中一震,急道:“你怎么说这番傻话。”

香提道:“我累了,天逐,你自己走吧……”

叶天逐道:“对不起,苦了你,也许这里根本就没有边际,我们连方向都没有。”他看了香提那憔悴的面容,她一定是强撑着跟自己走了这么长的时间,她本来只是想死在紫瞳之境,根本就没打算出去,想到这里,他心中愧疚不已。

香提同样深感愧疚,她本不想叫苦,但如此长的时间后,她早已经到达极限。

“对不起,天逐,你自己走吧,别管我了。”

叶天逐收起干将,叹了口气道:“那我们就在这里停一些日子。”在这个异度空间,如果没有香提,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会孤独到什么程度。

香提听了,心中似乎有些暖意,没有回答,也许是默认吧。

“一夜”无话,二人醒来之后,相对无言。这里实在太单调,他们都

气氛沉闷,香提道:“我们讲彼此的故事给对方听好么?”

叶天逐点头道:“好,你的故事我已经听过一些,我就讲讲我的吧。”

于是叶天逐把自己从莫干山到西域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香提,包括白泽血脉,姬稗草,一切的一切没有丝毫隐瞒,他说了好长时间,甚至连与怜弱的那一晚也告诉了她。如此长时间(大致是两年多)的接触,他已经将香提视为知己,他可以肯定,如果现在失去香提,他将没有勇气独立生活在这个空间。

香提听了幽幽的道:“我能理解那位姐姐的心情。”

天逐神色有些不自然,含糊的道:“那晚其实我也不太记得了。”

香提道:“天逐,你心中是不是抵制男女之事?”

叶天逐万万想不到香提会这么说,颇为尴尬,偷看了香提一眼,只见她神色从容,丝毫没有一点难以启齿的样子,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香提道:“你根本不明白,女孩爱一个人,会用身体去记忆他,即使不能得到他的爱,她也会心甘情愿的。她要的,只是美好的回忆。”

叶天逐听了这些大窘,低声道:“别讨论这些了……”

香提看了叶天逐的表情,知道自己是对牛弹琴了,但她自顾自的说下去,“你肯定是在长风受了很多礼教,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观念,我不会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你。其实我很钦佩母亲,甚至说很羡慕她,她虽然命苦,但毕竟真爱过。她未婚先孕的行为本来在我族是大逆不道,恬不知耻。但我能理解,或者说,我为之感动,在得知自己与自己爱的人无法结合的时候,以身相许,这种以身体为契约的爱情,你不觉得震撼么?”

叶天逐依然沉默不语,香提为之摇头,她继续道:“这种契约很多时候只是单方面的,她不要求那男子的爱,甚至根本不求一个名分,最凄美,最忠贞的感情莫过于此!我先前就说过,我生命里有两个愿望,一个是去不归之海看一眼,一个是找一个自己真爱的男人,现在已经完成了一个,如果再能完成第二个,香提便死而无憾了。”

她说道这里,忽然深深的看了一眼叶天逐,虽然神色有些犹豫,但语气却十分坚定,她一字一顿的道:“你愿意帮我完成这个愿望么?”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如重锤一般击着叶天逐的心,他确定没有误解这话的意思,连退几步,心跳如鼓。

香提欺身过来,她面如桃花,说不出的娇艳,她本是大漠女子,敢爱敢恨,外表娴静文弱,内心大胆执着。

叶天逐看的热血沸腾,急忙连念几遍静心诀才稳住心神,身上已经出了一身汗,暗忖好险,若是失足与她……虽然一时快乐,却破了她的处子之身,他们无名无份,怎么对得起她。

香提的神色渐渐落寞,其实她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如果他能答应的话,就不用等这么久的时间,他们在这里呆了恐怕已有一两年。两颗心互相依偎着取暖,竟然不能在一起,你可知道,你看似君子的行为是多么伤人心!

气氛十分尴尬,叶天逐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开始继续讲自己的故事:“从……从洛阳出来之后,我们……我们就去了西域,哦,不对,那是第二次从洛阳出来才去了西域,第一次是去了……去了长风。后来……”叶天逐见香提已经背对他躺下,根本无心再听,自顾自的说了几句,也觉得无趣,便不再说下去,也躺了下来,刚刚睡醒,又不困,实在无所事事,他看着香提的背影,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如果刚才答应了她,现在就……

他猛地摇摇头,甩掉这个想法,那次跟怜弱是喝醉了,是的,是喝醉了,而且怜弱毕竟是……

叶天逐越想越乱,索性不再想了。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香提坐了起来,她的神色已经恢复平淡,不知怎么的,这种平淡让叶天逐心中抽痛。

香提道:“你不继续说么?你的故事还没说完吧?”

叶天逐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道:“我以为你不想听了。”

香提道:“反正没事做,听听也无妨。”

叶天逐便继续从自己在洛阳找连峰开始说起,说了欣昕骗自己,说了她舍身相救,说了孤岛的遭遇,有了前车之鉴,他此次隐去了他们在孤岛之上的亲密动作。

后来他又说道紫清,说她送了自己一块银锁。

香提道:“我母亲也曾留给我一块玉佩,她有两块玉佩,一块是父亲赠给她的,那块与她合葬了,还有一块是她从小带到大的,送给了我,就是这块……”说着她望腰间摸去,这一摸却摸了个空,香提心中一凛,低头一看,只见腰上三个环佩少了一枚,系环佩的绳子由于长时间奔波断掉了。

心中大急,急忙回身去找,然而这世界如此宽广,怎么可能找的到。

心中哀叹一声,母亲留给自己的遗物就被自己这么不小心弄丢了。

香提转头对叶天逐道:“继续走吧。”

叶天逐道:“你不是厌倦了么?”

香提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叶天逐又怎么能懂女孩复杂的心呢。

叶天逐不敢抱着她飞行,没有风,也无法靠风力托她起来,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默默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叶天逐忽然看到地上有一块闪闪发光的东西,捡起来一看,心中大骇,正是香提的玉佩!

香提也看到了,心中也是惊骇莫名,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我们兜了一个圈子,又回到起点?”怜弱几乎崩溃了,无力的道。

天逐摇头道:“不可能,就算我们是在绕圈子,也必定是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子,怎么可能正好回到起点,正好捡到这玉佩。”

“那这作何解释?”

叶天逐摇头表示不知,也许真的是巧合?

香提默默接过那枚玉佩,确实是母亲的遗物,她心生厌倦,再也不想走下去了,捡到母亲的玉佩倒是好事。不如就死在这里,也许也是一种凄美的结局?

叶天逐从袍子上撕下一块步,又将这块布撕成小块,扔在地上,由于没有风,很小的布块也不会移动。

二人继续前行,走一段就扔下一块布片,果然,才走了一炷香功夫就见了第一块刚才扔下的布片,继续走,布片不断的出现,一块块青色的布片如同恶魔的眼睛,充满了嘲弄的意味,叶天逐每见到一片就心中一沉,布片越来越多,他已经心如死灰,虽然早就料到可能的结果,但现在看到,叶天逐还是无法接受,原来自己奔波了如此长的时间,根本没有走出一步。

但是他明明在前进,那些黑色的条纹相对自己不断的在后退,自己走的快,那些条纹就后退的快,自己走的慢,那些条纹就后退的慢,自己不动,那些条纹就静止了,这明明表示自己在前进!

莫非他一直在原地转圈,这怎么可能,他明明一直向一个方向走,就算是因为迷失方向而转圈,也不可能转这么小的圈。

除非,这里所谓的直线,根本就不是直线,或者说这里根本就没有直线,没有空间。

没有空间,没有时间,没有空气,这里的根本就是“无”。

想到这里叶天逐心中一震。

莫非,这里就是无极?

这个想法让叶天逐欣喜若狂,即使在禁地,混沌之界所记载的天道也是从太极开始,对无极,他还一无所知,混沌之界仅仅提到了无中生有四个字。

混沌即为太极,混沌之界即为太极与无极的分界点,那么真正的无极是这样么?

是这样一片黑色的世界么?不可能,这里并不是一无所有,有“黑色”,还有那些奇怪的条纹。

这是一个黑色的世界,这句话本身就是“有”,有“一个”,“黑色”,“世界”三个东西,真正的“无”肯定不能用“一个”来形容,而且时间空间都没有,又怎么会有颜色,它也不是世界,他是什么都没有的,那么究竟什么是“无”?

叶天逐只觉得这一切已经超出自己的理解,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片世界绝不那么简单。

他忽然想起了香提曾经的话:“父亲告诉母亲说,有一天自己掌握了紫瞳之梦的力量后,会回来救我们出苦海。紫瞳之梦又名虚幻万花筒之眼,是一块魔石,从外面看进去有无穷影像,千变万化,无奇不有,此石据说是梦之国的根本,具有梦的力量。”

那么我由紫瞳之境出来,又没有到达真实世界,是不是有一种可能,我现在就在这块魔石紫瞳之梦的里面。也就是说,这里是紫瞳之梦的内部空间!

紫瞳之梦又名虚幻万花筒之眼,从外面看进去有无穷影像,千变万化,无奇不有,这跟混沌之界何等相似!

那么香提的父亲一直说的,要掌握的力量,会不会与禁地之中混沌之界所蕴含的力量是一样呢?

如果是一样的,这里就是另一个禁地!

如果是一样的,自己岂不是也可以从这里获得那种力量!

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看透这黑色的世界,从里面出去,而且实力大增之后,报仇岂不是更加容易!

叶天逐心中激动万分,他当即把想法同香提说了,可香提毕竟没有接受过道家思想,更没有见过叶天逐所说的混沌之界,饶是她冰雪聪明,也对这些不敢相信。

叶天逐开始沉思,如当时他在长风禁地之中一样,静静的立着,如此一立,便不知是几日几夜。

香提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虽然叶天逐的行为难以理解,既然他在努力,她也不去打扰他。

她一个人在此,实在寂寞,又不敢到处乱走,怕迷失在这诡异的空间之中。

叶天逐已经站了恐怕不下一个月了,饶是香提一向乐观,此时已经快抓狂,她已经不知多少次想要叫醒叶天逐,却都是忍了,无聊到极点,就开始玩弄自己身上的玉佩,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声音,或者用自己的头发编辫子,编了解开,解开再编。

“香提……”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叶天逐终于开口了,香提喜极而泣,作为一个人类的本能,她冲上去抱住了他。

叶天逐依然有些窘迫,不好意思的从她怀中挣脱,然后他落寞的道:“我并没有从这条纹看出什么东西。”

香提哦了一声,她对这些天道玄机并不太了解,只是随口建议道:“也许在高空之中看的更清楚。”

一语惊醒梦中人。既然在紫瞳之梦外面才可以看到如同万花筒的世界,那么自己现在自然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了。

果真如此么?他怀着期待的心情飞入空中。越飞越高,直至看不到了。

香提心中失落无比,他这一去又不知要多久,而且连看都看不见,自己岂不是更加孤独,而且他落下之时,还能找到自己的位置么?

想到这里香提的心中一沉。

盼了这么久才盼他醒来,可他竟然一醒来就飞入空中,人都不见了,不知要去多久。他可曾想过自己的感受!

我竟然喜欢这样的人,只因他想方设法救自己性命,只因他为了自己的幸福放弃天香生骨续筋膏,只因他不肯抛弃自己,只因这么长时间的独处与相互扶持便稀里糊涂的爱上他,爱上这样一个冷血人,真是可笑,可悲!

叶天逐已经不知升了多高,他往下望去,忽然发现了一个错误,这里的空间本来就是模糊的,哪里来的“上”?

这个发现让他痛苦不已,刚刚看到一点希望又破灭了。他不甘心,继续向“上”升。

叶天逐已经不知飞到了哪里,他陷入了空间迷宫,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迷宫所在的空间与香提所在的不同!

没有比这更糟的了。就在他绝望之际,忽然眼前亮起了一点光,他心中一喜,莫不是出口,加速飞了过去,然而走近了,他又失望了,那并不是一个出口,只是一颗有拳头大圆球。圆球晶莹剔透,正面写了一个紫色的“梦”字,叶天逐突然想到梦女一族,莫不是梦女们进入紫瞳之境的时候路过此地,不小心遗失的?这个想法让他心中欣喜万分,梦女一族出入紫瞳之境经过此地,那证明这里已经距离出口很近,继续走下去,很可能出去,但是香提呢?自己如何找到她,一想到这个,他心中猛地一沉。

宁愿自己不出去也要回去寻她。

正在此时,叶天逐又发现,这圆球的背后也有字,他转过来一读,浑身巨震。

那三个字竟然是——薛袁绍?

薛袁绍来过此地?或者说薛袁绍是梦女一族?

他忽然想到薛轻雨也是姓薛,难道她口中的长老就是薛袁绍?

是了,薛轻雨说过:“不好意思,我们长老在昆仑山,你这辈子恐怕都见不着了。”

而薛袁绍之子薛青书也说过:“爹,我看就在这里把他撕成白骨吧,带回昆仑太麻烦了。”

他们同在昆仑,这难道只是巧合?

叶天逐只觉得身陷迷雾之中,一切都乱了。

就在此时,他忽然感到浑身血液沸腾,那种感觉如同白泽血脉苏醒之时一样,头部一阵阵眩晕传来,叶天逐只觉得周围都虚幻了,那个圆球此时突然破裂开来,化成点点烟雾,叶天逐就被这烟雾笼罩了。

四个烟雾组成的字慢慢浮现出来——众妙之门。

何谓众妙之门?

正在叶天逐疑惑之际,一个遥远的声音传来:

“梦女一族的子嗣?”

叶天逐只觉自己如在梦中,但这声音却异常清晰,他想摇头说不是,然而却浑身无力,怎么也做不到。

那声音又道:“你不必说话,我能感受到你的想法,只要你身在紫瞳之境我就可以知道你的想法,这是梦女一族的能力。”

叶天逐这才想到薛轻雨也拥有这个能力,心中问道:(你也是梦女一族?但你的声音似乎是男声?)

“是的,我是男性之体,梦女一族的男性之体又叫叛逆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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