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易还是没有多问,听着洛红衣说完,看着她迎着北风拉紧了长袍,一步一步地消失在视野中。
人群散尽,苏易看到了红色大榜中,自己的名字被列在甲等末名,虽然不高,但仍是足以进入武试。
苏易舒了口气,付了茶钱,向巷子外的大道走去。
洛水,听香阁。
洛红衣缓步走进了房间,拉上门,便开始不停地咳嗽,倚靠着门,大口的喘息着。
洛红衣从小便身中“凌碧”之毒,每百日,必有一次钻心蚀骨的疼痛,若不小心,轻则卧床数日,重则顷刻毙命。
“这毒来的,真不是时候。”洛红衣从怀中取出药丸吞下,依旧斜倚在门边,许久没有动弹。
“报……司座,您怎么了?”门外的侍卫问着。
“我没事,说罢,有什么事。”洛红衣侧过脸去,看到了窗纸外的身影。
“是翎星道,云渺宫的人来访。”
“云渺宫?是…那个祝茗歌?”洛红衣话音刚落,还来不及回答,门外便传来一声惊呼,只听得“砰”的一声。那侍卫便没了声音。
“洛司座真是好口气,敢直呼我们宫主姓名。”门外人的声音有些阴柔,但听起来却像是个男子。
“烛明?看来今日,我这里还真的是贵客到访啊。”洛红衣说罢欲要咳嗽,她却使劲的捂住了嘴。
门厅外,青衣男子烛明的身后,走出了一个白衣女子,看去是柳眉芙蓉面,细肢杨柳腰,正是大名鼎鼎的云渺宫主,祝茗歌。
“那…知是贵客,洛司座为何还不开门一见呢?”祝茗歌嘴角一挑,微笑着看着门窗里洛红衣颤抖的身体,“想是…身体有恙?”
洛红衣转过身去,缓缓地推开门,一手捂住胸口,冷眼看着门外的祝茗歌、烛明二人。
“身中‘凌碧’之毒,居然还能坚挺如斯,不愧是我周朝以来最不可方喻的天才。”烛明说道。
“你身为上古遗族,居然敢冒充洛家的名号,甚至还来到洛水城恣意妄为,真是胆大包天。”
洛红衣的眼中有惊诧,但更多的是释然。
“你果然在派人盯着苏易,”洛红衣冷冷道,“说吧,你究竟有何目的?”
祝茗歌又笑了起来,看着洛红衣道:“洛司座,为什么要把人心想得如此险恶呢?”
“世事难料,不把人想得坏一点,又怎么给自己留后路。”洛红衣冷笑一声,“我从来不觉得你们翎星道能如此善待一个苏言生的门徒,从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是吗?那真的是让你失望了,我在与他允诺的十年期中,的的确确不会动他一根毫毛。”祝茗歌说道。
“今日,你不论如何都得和我和宫主走一趟了。”烛明道:
“因为太祖皇帝说过,遗族之事,无小事。”
洛红衣走出房门,“那想必,也无好事。”
苏易在客房中小憩,但头脑中却满是徐可蕴当天对他所说。
“既然‘夜雨’可解‘翎歌’那其中内容是否也会相通?”苏易思考着。
苏易从随身的包裹里,取出了一。
这部书平白无奇,但,在那雪白的书皮上写着两个墨意淋漓的大字,《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