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
“嗯嗯嗯！”
面对鹏程的询问，洛悠连连点头，一脸“哇塞”地左看看右看看，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恨不得把看到的全装进去。
呃……这怎么有点像带着第一次出门的女儿。。。
鹏程其实也很兴奋。人们都渴望猎奇，她的出现无异于在平静如死水般的生活中扔了个二踢脚进去。本来叫外卖也可以，但鹏程觉得非得把她牵出来溜溜不可。
带着万千少男少女深恶痛绝的防沉迷一起逛街是什么体验？
鹏程偏头，悄悄偷看她。
可能是之前她穿着那身制服，还喜欢放电，让自己下意识和她拉开距离；换了身衣服以后，她便像个真的女孩子。晚风悄悄梳理她的发丝，又带来淡淡的香气。
不知不觉拉开一点距离，她就会连忙小跑着跟上来。
鹏程于是刻意走慢了一点。
两人很快到了小区对面的连锁店——别的饭店早就关门了，只有这家还正常营业。服务员整理了一下疲惫的表情，摆出笑容准备迎客，目光落在洛悠身上，笑容却变得有些尴尬。
“咳咳，二次元，您懂的。”
鹏程冲服务员使了个眼神。服务员也立刻心领神会，一副“我懂”的表情。
洛悠在后边看着两人眉来眼去，一脸懵逼。
“二位吃点什么？”
“给我来份周六套餐吧。你要什么？”
“小笼包！”
洛悠双目放光。
“姑娘，这儿是肯德基。”
服务员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努力用核蔼可亲的笑容掩盖想撵人的冲动。
洛悠一听到没有小笼包吃，一双眼睛顿时没了光，没精打采地耸拉个脑袋，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着鹏程。
“咳咳……那就两份周六套餐。”
“好嘞。”
套餐还没做好，两人找了张空桌坐下，隔桌对视。
洛悠仰视着鹏程，从这个角度看去，他显得更加高大而富有安全感，一点不像在出租屋里的肾虚宅男。
“鹏程，为什么这儿的人都在用怪异的目光看我？”
洛悠凑上去小声问道，眼睛又往周围瞥了瞥。
“这不废话么，你看哪个女孩像你一样又是白头发又是金色眼珠子？只有玩spy的才这样。”
“啊？可我生来就这样唉……”
“没事……也挺好看的。”
鹏程托起下巴俯视着缩在桌上的洛悠。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显得小小的，一点儿不像折磨自己的那个放电女王。
她似乎还在为肯德基没有小笼包而不满，一直噘着个小嘴。
隔壁桌的男子失神地看着这一对儿，番茄酱都涂到了伴侣的指头上。坐在桌对面的女孩狠狠掐了他一下，干脆也噘起了嘴。
“33号好了。”
“等我一下、”
鹏程说着起身去了服务台，再回来时端了一份装着食物的托盘。洛悠眼睛一亮，托盘上的东西五颜六色的，看上去就比白乎乎的小笼包有食欲。
“这个是？”
“是汉堡包。这是外来食物，本土汉堡又名肉夹馍。”
“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她好奇地凑到装照烧鸡腿堡的盒子面前，鼻子动了动，像一只小狗。她之前见过研究室有人点这些作为夜宵——不过她本人从未尝过就是了。
不像小笼包，它的个子很大！
洛悠打开包装，试探性地咬了一口。
哇塞！
“好吃吗？”
坐在对面的鹏程嗦着可乐，饶有兴趣地欣赏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里居然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