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自然是要和他们说再见的，毕竟……”墨说了一半，轻轻一笑道，“有感情？是么？”
“为什么要用问呢？”
“我不太懂的，感觉人类都是这么说的。”
洛云汐微微抿唇，他一直说的，都是人类怎么样怎么样，他不是人类。
“日久生情无论是同类之间，还是不同类之间，都会如此。”
“嗯。”
“你舍不得他们？”
“倒是没有，我对它们，没有感觉。”
洛云汐一怔：“那你这么做不是违背本心了么？自相矛盾？”
他给这些花花草草，鸟兽虫鱼说再见，说是有感情，可他又说自己对他们没有感觉，这不是前后矛盾么？
“我要学习，你说的。”
听到此话，洛云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么说，他其实对一直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没感情，却还要像那些人类一般学着如此，何必呢？
给自己找虐？
“你说，我连人都不如。”
洛云汐听到了好多次，他口中所说的你说……
要是真的是她的话，那么她以前说的话，还真是毒……
似乎，她一直都在贬低他。
天上的光芒变换，这里似乎是变得有些昏暗。
墨抬了抬头道：“时间到了，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