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上的老生对这一幕显然并不陌生，他们或抱拳观望，或凝眉深思，正饶有兴趣的观望着他们经历过的一幕。
老生们隐约间都避开了一人，他面白一副书生打扮，身穿着长袍颇有几分儒雅之风。
“玉面书生，在c班老生中排行第三，结丹中期修为。传闻中他在一次宗外任务中，越级斩杀过一名假婴强者，实力深不可测。”
计心附耳在我身边低语，闻言我抬首向上望去。
“抱歉。”
玉面书生有所察觉，他与邻近之人道歉，停下了交谈，转身与我点头示意后，便直接遁空消失不见。
他怎么直接走了，他来这里，不会就为了和我打声招呼吧。
难道我已经声明在外了？我略显奇怪的想着。
老者言罢，便一直闭目养神，似乎再给我们一个考虑的时间。
“计心，你早就考虑好了吧。”周围的新生基本都是熟悉之人，他们看着我，有的面露感激，但更多的还是畏惧，我拉着计心绕到人群最后方，用来避开他们灼人的目光。
我不喜欢别人总是盯着自己，无论以什么形式，都会觉得刺目不舒服。娇小的身体与周围格格不入，我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是自信的表现。
“和我哥哥一样，我家里早就规划好的。”
计心一直在笑，眼底有一丝我不曾注意的悲伤。
“真好呢，都有人替你想好了。”我嘟着小嘴，不太开心道，“我都不知道自己该选什么，一点准备都没有。”
“以后可以不喊计心吗。”计心突然说了一句毫无关联的话。
“啊”
老者徐徐睁开眸子，无形的气息在场内扩散，众人心中猛地一沉，纷闹吵杂声转瞬便消失不见。
“此次新生考核晋升a班者十人，名单如下：未央白羽”
“功法可到我这里换取学分，学分多少与数量和品阶有关，我享有最终解释权。学分可在天功阁内兑换功法，也可在天丹阁换取丹药，或者用于其他地方。这里时间有限，我就不一一赘述了。”
“新生可激活的限时福利，竞技场十连胜奖励首次兑换功法五折，竞技场百连胜奖励首次兑换功法免费。禁止互刷，违者开除。”
“请在今日之内，在天工坊中领取你们的新生服饰。今日之后，非特殊情况，你们在校内只允许穿戴所属校服。”
老者灰白衣袍无风自动，一双眸子气势迫人。
“功法兑换开始，场内禁止喧哗，请同学们将学生卡放在手心，功法置于一侧地面。”
我从小镯子里取出功法，略微思考，没有放在地上而是捧在手心。纸质功法很大，我的两只小手能恰好捧起，学生卡被压在手心上。
场上众人所得功法或多或少，最前面有十人最为醒目，他们身躯挺拔，身侧功法有一沓之高。他们承受着众人羡慕的目光，迎接着属于他们自己的荣耀。
在人群的一角我看见了林亘古，他手中随意提着一，这个模样好像是那本荒天决。
我对他招了招手，林亘古微笑着同我点头示意，手持着荒天决同样冲我摇了摇。
“我”
环视一圈，并没有看见雨烟的身影，也没有看见林安，我只好作罢。
“起。”
老者盘膝坐在空中，他轻喝一声，垂于腰间的胡须在强大气势中高高扬起，两手平摊向上做托举状。
随着老者轻喝，场上的功法在颤抖中逐渐升起，化为一道洪流朝老者飞来。老者宽大的袖口只一揽，洪流便越来越小，落入袖口消失不见。
老者另一只手放在袖中摸索一阵，神色凝重似乎在清算些什么。良久，他五指虚握，再撒开时千百道光芒从他手中散开，颜色不一的落入不同学生卡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