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五(1 / 2)

 在沈子髓的热情要求下,江千里住进了贵族宿舍,和沈子瞳两个人住。

这起初对江千里而言,无疑是一场灾难。

江千里本来对画画毫无兴趣,却不得不装作很有兴趣,还要成天面对沈子瞳不停习画,学校生活堪称地狱。而逐渐她发现画画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大概物极必反,在她画三视图到几乎反胃的程度时,忽又绝处逢生,察觉出静物的美来。

江千里对绘画的热情正在升温,然而身为师傅的沈子瞳对教授绘画的热情却日渐冷却。她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强迫江千里画画,更多时候,她捧着脑袋叼着笔对着作业本冥思苦想。

高中课业逐渐加重,而江千里很快就觉察出,凭借特长与家势进入深蓝私立的沈子瞳极不擅长学习文化课,甚至,和徐安安一样都是数学白痴。

在残酷的事实面前,沈子瞳的实现自我价值的愿望不得不搁置在一边。她不是那么热爱做习题的人,但是每天都上交空白的作业本她也过意不去,

于是冥思苦想,卸依旧空白一片。江千里看不下去了,没过几天,二人便达成默契,沈子瞳教江千里画画,江千里帮沈子瞳写作业。

沈子瞳不是徐安安,她比徐安安更懒一些,当江千里提出要教她作业时,她将作业本潇洒一抛,说懒得学,不如你直接把答案写上去吧。

有时候,在台灯下奋笔疾书的江千里真的很困惑,她不太清楚自己到深蓝私立的最初目的。就是来为沈子瞳抄作业的吗?显然不是。那是来学画画的?也不是。

见到徐安安同父异母的妹妹出乎意料地容易,然而在那之后……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

那么,还有找机会去见沈清流的必要吗?

看向一边的沈子瞳,她正塞着耳机,一边哼哼一边涂鸦。她喜欢在画画时扎方巾在头上,轻轻摇摆垂肩的长发,像只满肚子坏水的小妖精,又像充满未知诱惑的吉卜赛女郎。江千里不得不承认,徐安安经历中的血与痛,完全无法和面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姑娘联系在一起,这让她迷失。

“子瞳,我可以问问你的家人吗?”

江千里为了不给小姨一家带去太多麻烦,通常周末都在学校里度过。与她相反,沈子瞳的每一个周末都不在学校,不过似乎她也极少回家,很多时候,是与和她出身相仿的豪门名媛们外出游玩,或者,是和萧夜望外出约会。

哪怕沈子瞳的考试成绩糟糕到惨不忍睹的地步,只要她想出去玩,不到周末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夜不归宿,仿佛她的家长一点不关心她的学业。这让江千里有种错觉,沈子瞳与她的父母并不亲昵。

“我的家人?”听闻这个问题,沈子瞳警一眼江千里,目光里涌出丝丝戒备,“你是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生出我这样的怪胎是吗?”

“唔!”江千里被噎住。不过多亏这样的怪胎,她才有幸目睹到上流人士生活的一角。宽敞华丽的二人寝室江千里住得非常惬意,书柜衣架样式美好到让人想哭,现在天气转冷,地毯和空调的存在将她对故乡的想念减至最低。

“我母亲是个女强人,应酬很多,在家的日子很少。相比之下,我爸就空闲很多,他不必像普通男人那样为了养活家人而日夜操劳。”沈子瞳倒是

意外地坦诚。她停下笔,双手托腮,暗暗出神。

话题十分迅速地转至沈子瞳的父亲,让江千里始料未及。

徐安安的父亲,沈清流。

那个人,在江千里的印象中,卑劣到极致。

他无能,他软弱,他毫无责任心,欺骗女友,抛弃亲骨肉。徐薇不知去向,而徐安安,孤独地死在玛德琳。徐安安瘦弱而坚强,命运仅施舍给他一个童年,却让他活在罪恶与赎罪中。

想到这一切,当初非考上深蓝私立不可的执念便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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