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松朝着杨伟走了几步,而杨伟退后的时候不留神撞在了一个要进城的百姓身上,一瞬间,上官松和杨伟都看得见,那百姓就如同一个气球被扎破了一般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伟又一次的退后道:“松子,虽然我们对你总是没大没小,你也一直拿我们当兄弟,而不是当弟弟看,但是,松子,在我心里,你是我哥,你就是我哥,我,我……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总之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你,你不要碰我。”
上官松叹息了一口气道:“小伟,你不用这么紧张。”
话没说完,杨伟已然双手捂着脑袋开始疯癫的嘶吼了起来,甚至跑起来的时候还撞消失了几个百姓。
上官松道:“金子,你快抓住小伟,他现在被自己吓唬住了,要控制下来。”
金麟点了点头,开始朝着杨伟的方向跑了过去,而就在快要抓住杨伟的瞬间,杨伟的双手猛然的高高举起,好似投降一般的道:“金子,你别碰我,我不想失去兄弟。”
金麟则是一个抱腰摔,杨伟的身高此刻已经一米八多,这一瞬间,被金麟这么一摔那是摔的相当狼狈,而在跌倒的瞬间杨伟胡乱的划拉一把抓住了金麟,而哥俩儿摔倒的一瞬间,杨伟看着金麟还在,而不知道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看别人却不存在了。那是因为一瞬间脑子疯狂加之金麟的突然出现,让杨伟出现短时间的视盲现象。
杨伟哭着道:“我说金子,你丫有病吧?我就说别碰我,现在好,咱哥俩都不知道在哪儿了,你看看四周还有人么?”
上官松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用脚踢了踢杨伟道:“你要什么人?”
杨伟猛的摇了摇头看着上官松道:“刚才,刚才,明明,不是?怎么个意思啊?”
杨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八仙桌,八仙桌依然在,那壶热水也在,那茶壶也在,甚至那茶杯都在,可那门官没了。在望向关卡,百姓还在,有秩序的进出,可那兵丁没了。
杨伟迷茫的看着上官松道:“难道,我只能碰消失那些当官的?那是他们压榨我们劳苦大众的报应?”
上官松摇头道:“不准确,或者说,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绝对未知的领域,以你我全部文化加起来十六年中小学的水准来看,或许我们还无法得知这是个什么所在。”
这句话说的没错,九年制义务教育虽然还没有得到全方位正式的推广,可是他们哥们确实也真都只是上了小学六年,中学两年就干脆不去读书了,以他们的知识量来看,这种现象确实过分的匪夷所思了点。
杨伟却道:“可,我记得我刚才碰到了老百姓,可这老百姓都在啊。”
金麟则笑道:“你丫眼力见儿啥时候这么好了?你能认清每一个老百姓,你无非碰着几个,都消失了,其他的都在你就以为消失的其实还在吗?”
这一句话三个人都沉默了,是啊,消失的还在吗?还在的都会消失吗?可我们怎么感觉是完全的虚无一般?碰触到我们的人好似也一样跌入了无尽的虚无,这……
而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们的听力好似都恢复了不少,那是因为刚过来的时候这里的状态是安静,只有门官喝水的滋溜声,和那些盘查百姓的兵丁的话语声,而现在竟然有百姓的聊天声了。
摘耳朵听了过去,竟然是张家的寡妇又怀孕了,李家的儿媳妇和王家的单身汉钻了苞米地之类的屁话。上官松一瘸一点的回去了那八仙桌边,其实,此刻他们眼前看见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却又那么的真实。
上官松看着那杯清茶砸吧砸吧嘴儿有一种似是而非的冲动,为何说之是冲动,因为在一切不确定的面前,一切的行为也都该有着谨小慎微的基本。
而现在上官松就是十分的口渴,呕了几大口的血,加之几天没有水米打牙,这种心理的摧残远比此刻这环境的诡异更加的折磨人。
上官松咬了咬牙端起那茶碗儿就是一口,虽然茶很一般,可是那入口的甘香一瞬间让上官松顿感饥肠辘辘,我擦,这茶水是真实存在的,能喝。
这是心理的话儿,而抬头一看,杨伟和金麟瞪着牛眼珠子看着上官松呢。上官松下意识的道:“怎么了?你们哥俩也来点?”
杨伟道:“没?没啥不适的感觉么?”
上官松摇头,而金麟则是立刻伸手捂住了上官松的脑袋道:“也没发热,不能够啊。”
上官松疑惑之间,就见杨伟道:“我得在替你们确定一下。”说这话端起了茶壶又添了一杯水,一仰脖咕咚就是一口,可杨伟这一口和上官松那一口截然不同。
就见杨伟立刻面露狰狞双手捂着嘴和脖子开始疯狂的蹦跶了起来,边蹦跶边转圈,上官松见状也是一瞬间就楞在了原地,自己刚才喝真的什么事儿也没有啊,难道此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