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世卿快步上前,突然抱紧了祁世臻,急速跳动的心跳,彰显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哥哥,害你担心了。”
祁世臻窝在哥哥怀中,任由他抱着自己,感受着哥哥温暖的怀抱,她软软糯糯道。
轻柔甜软的声音,一下子安抚住了祁世卿的心。
一旁的苏墨轩与林哲韬见状,则是由衷感叹他们兄弟二人手足情深,然而这一幕,却叫顾惊尘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格外碍眼,尤其是放在小孩肩膀上的胳膊,尽管知道那是小孩的亲哥哥。
顾惊尘敛起那抹异样的神思,走上前,道:“没曾想凤临山中还栖息着这么大一群狼。”顿了顿,又接着道:“祁世子,比试到此为止吧,这里是深山,总归不安全。”
闻言,祁世卿放开妹妹,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改为牵着妹妹的手,答道:“殿下说的是,咱们还是先离开此地,苏兄林兄觉得呢?”
“依祁世子所言。”
“祁世子所言极是。”
跟着,众人这才一同出了深山,往外围走去,身后,各个侍卫则是自觉提上猎物跟着往外围走去。
……
镇国公府,祁世臻兄妹二人去了凤临山,祁耿与夫人蓝氏坐在花厅中。
“阿蓝,等宴会之后,阿臻便去书院学习罢,为夫已经给书院院长通过书信了。”
“老爷决定就行。”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边在凤临山中的祁世臻不知道,她今后便要去书院念书了……
……
客似云来酒楼里,众人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
“听说了吗?皇上今日上朝的时候宣布了一件事。”一个长着一副吊销眼的男子,端着一杯酒,很是得意又吊人胃口道。
果然,话音刚落,旁边与他同桌的伙伴均是一副好奇,被勾起了兴趣的模样。
“快说,究竟是什么事?”
“那可是我姑妈的舅舅的远方表亲的二大爷说的。皇上啊,打算让各位皇子出宫建府啦。”
那人很是神秘,悄悄附耳在旁边同伴耳侧道。
听闻这话的人突然控制不住音量,道:“什么?不对呀?我记得只有大皇子殿下才符合出宫建府的年龄的?怎么其他皇子也要建府了呢?”
他这话一说出口,周围的人也都不是傻子,顿时明白了其中之事。
“哎,圣意难测呀!谁知道那位是怎么想的。”说着,开口之人还用手指了指天,众人秒懂,纷纷感慨。
就在这时,旁边一桌突然有人插嘴道:“这个我知道。”
说着那个灰袍男子脸上一副“你快问我快问我”的表情,而那些吃瓜群众也不负众望,跟着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这是缘何?”
“你们的酒钱本少出了,你就别吊我们胃口了,我们想知道内幕呢。”说这话的正是上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只见他穿着一身华丽昂贵的云锦织就的锦袍,头戴白玉镶金边雕云纹发冠,腰上系着一条镶嵌了好多蓝宝石的华丽腰封,左侧还挂着一串价值不菲的翡翠玉佩,质地上乘,雕工精湛,浑然天成。
他大手一挥,还示意小二将灰袍人那桌的帐记在他名下,一副豪爽败家的样子。
果然金钱的魅力是巨大的。
纨绔子弟那话音刚落,酒楼中许多隐约知晓那么一两幕内情的人纷纷开了口。
而那个锦袍男子也不负众望,大手一挥,道:“你们的单本少买了。”
顿时,酒楼中的气氛愈加火热了,众人是聊得热火朝天的。
倒是站在柜台后方,出来视察的掌柜一听,顿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瞧着倒是颇有喜感。
掌柜的暗叹道:“像这种人傻钱多的大肥羊可以多来一打,都不嫌多。”面上一副乐呵呵的模样,掌柜还捻了捻下巴那搓山羊胡,眼中精芒一闪而逝。
酒楼中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尽管出乎大皇子的预料,但是这件事,或多或少也被人传扬了出去。一时间,整个上京城风起云涌,明眼人都知道,皇上此举定非一时兴起,应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全上京城的人都在讨论,再加上过几日皇上要为镇国公举行回归宴,且皇上下令,允许四品以上官员带家中女眷进宫赴宴。
大多数官家女子都为之疯狂,纷纷买买买!今日倾香坊新出了衣裳,没过几个时辰便叫人买走;明儿个玲珑玉楼推出了什么成套首饰,也没过几许便叫那些疯狂爱美的官家小姐打包带走。
若说此次宴会上京城最大的影响是什么,大概是有人会说,皇子建府亦或是回归宴会。
又有几人得知,这些个消息背后,有多少商家赚得是钵满盆满的呢?甚至不少人还在心中暗想,反正天家或者达官贵人的事轮不到他们操心,还不如趁此机会多赚些银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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