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世臻的脸一下冷了下来,略带稚气的声音,在场众人却也明白了,她生气了。
祁飞急忙起身,垂着脑袋,有些沮丧,内心却是庆幸还好小公爷没事,不然他万死难辞其咎。
“痛吗?”
“不痛!”祁飞下意识摇了摇头,低垂的目光触及到小公爷板着的脸,立马改摇头为点头,并道:“痛,痛极了!”
深知小公爷脾性的他,心里一个咯噔,只是垂着脑袋,显得很是懊恼。
“痛还不赶紧包扎?需要小爷帮你?”
“不,不用了,属下自己便可!”
祁飞连忙摇头,先是取了金疮药撒在伤口上,接着又随意撕了中衣的衣角,一边用左手与牙齿配合地缠在伤口上,最后打了一个结。
祁世臻带着凉意的眼光落在祁飞身上,心中恨意在此时极速飙升,不管这次的人是谁,一个都别想逃!
祁世臻这人,生性凉薄,前世的性子,导致她今生比较慢热,也亏得遇见了极宠她的镇国公一家,才慢慢捂热了她那颗心。
她这人,极为护短,可以伤她,但若是谁害了她身边的人,她便会叫那人明白什么才是地狱!
眼下,祁飞被人引开,还受了伤,可不就一下子点燃了她的脾气了么!
本已经平静得以安抚的凉薄心性,在这一刻,已然复苏。
祁飞包扎完,看着小公爷的脸色,心里默默地给这次动手的人记了一笔。
索性那些人剑上并未淬毒,不过即便是毒他也不怕,有祁世臻给的解毒药,最多是多受会苦罢了。
而这时,方才看戏的其他书院的学子也早已消失不见,应是走了吧,就是不知是哪个院的人,祁世臻心想,摇摇头不予理会。
“祁世臻,你没事吧?”
在这时,骆闻赋的声音响起,祁世臻才看向来人。
原来方才沈奎去找骆院长来了。
“院长好。”众位学子见到落闻赋,纷纷拱手作揖。
“你放心,这事,老夫会给你,给镇国公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事情的来龙去脉,路上沈奎已经粗略讲了一遍,对此,骆闻赋也大概知晓了。
祁世臻看着骆闻赋道:“学生倒是没事,不过学生的属下应该是被那人的同伙伤到了。”
祁世臻眼神瞥向祁飞,一边道:“这事,院长打算如何处置?”
骆闻赋看着安然无恙的祁世臻,内心舒了一口气,谁知今日书院竟然会混进了杀手,这事不容小觑。
“将此人交由大理寺审查,如何?老夫也会禀明圣上,定要揪出那幕后黑手。”
祁世臻镇定自若询问自己,骆闻赋心中感慨。
“既如此,学生就静候大理寺卿的佳音了。”
大理寺卿展南舟那人,祁世臻回京有些日子了,倒也是有所耳闻,此事,交由大理寺查,才是最好的结果。
遂,祁世臻点头同意,目光再次落在祁飞手上的右手,眼底闪过一道寒意。
骆闻赋看着浑身矜贵,气息压抑的祁世臻,暗暗点头,这镇国公府当真教儿有方,如此稚龄,已然显现出国公府的血性与风骨了。
随即,骆闻赋着人将那黑衣人五花大绑给押了下去,一摆衣袖,面色严肃地走了。
事情到此,骑射课也上不了了,骆闻赋离去前交代了各位学生注意安全,今日全当休沐了。
“祁世臻,你现在要回府吗?只怕路上还有人设伏……” 温启明面上带忧道。
“无妨,上京有寻城守将,大白天的倒也无事。”祁世臻反而是摇了摇头道。
“小公爷,若不然属下给府中传信来接?”祁飞却丝毫不敢放心,顿时建议道。
“此事骆院长既然插手了,就无需担心。”祁世臻眼神凉薄,接着却话音一转道:“眼下,需要担心的事情,那人被灭口。”
说着,祁世臻环视了一周,见在场之人无所异样后,才平静地转身,只落下一句:“既然院长都说休沐了,那我就回府了。”
说着,祁世臻冲着众人挥了挥手,便迈着步子离开,祁飞则是即刻跟在她身后。
至于在场的其他人,也没去介意祁世臻的冷漠,纷纷表示理解。
壮丽宏伟的宫殿群中,某一处殿落。
“你说什么?祁世臻在书院遇袭了?”大皇子听着手下人禀报的消息,面上一惊,随之而来的是不解,再之后则是一喜。
“哈哈哈,干得好啊!就该如此!”
大皇子顾惊澜突然放声大笑,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虽然不知道此番动手的是谁,但是此举,甚合本殿心意啊!
哈哈哈……
“殿下,这事,眼下连大理寺都搅和进来了。”
大皇子的心腹垂着眸,接着又道。
“水越浑,才越有意思啊……”
顾惊澜狞着笑,悠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进而目光看向窗外,阳光明媚,平静的上京城下,却是波云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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