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相当的一言难尽。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们之前的态度是不咋地。
可也是事出有因。
讲道理，两百台嗡嗡怪预言机，对于他们这些大厂来说，别说专门设置一条生产线，就是为此打造一套预言机模具，正常报价连开模费都不够。
所以这些大厂负责人选择了对康大明轻慢，让康大明知难而退。
哪知道白辰随手开了场线上招商大会。
不费吹灰之力便从全球征收到了一百多亿美元的代理费。
有关嗡嗡怪预言机的意向订单更是超过了五百万台。
其中还有迪拜狗大户这种白辰这边合同都没准备好，就把三十亿美元全款打到深渊硬件账户上的奇葩。
打脸不要来得太快，太狠。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判断失误，挨打就要立正！”
拥有三万五千名职工的新海一厂负责人，在深渊科技安保们警惕的注视下，缓缓拉开了鼓鼓囊囊外套拉链。
“黄荆树的枝条。”
“负荆请罪的那种荆条。”
年过五旬的一厂负责人缓缓将身上的荆条取了下来。
二厂负责人打开了手提包，包里是一把都已经包浆了的戒尺。
三厂负责人从皮带中抽出了一条教鞭。
组团拜访的一共有五个厂。
愣是集齐了五种挨打道具。
这让白辰临时办公室内的众人大开眼界。
“是群狠人！”
林悠悠眼睛都直了。
五个中老年加起来超过两百岁，荆条都能背上身，太狠了。
“段位太高了。”
王霄汉的话得到了李蔷薇的赞同。
什么是姿态做足啊，都负荆请罪了，姿态还不足吗？
“这帮人，不愧是老油条啊。”
苏苏感慨道。
白辰老神在在的看向了自己的头号工具人。
“老康，你是当事人，你说怎样就怎样。”
白辰直接将代工这件事全权交给了康大明。
他要觉得可以原谅这五个市属工厂负责人。
那就原谅他们。
要是觉得念头依然不通达。
不想和这五人合作。
白辰也会尊重康大明的选择。
这五位老油条段位再高，可康大明才是白辰的自己人。
康大明眼睛里闪过一丝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脸上却是嬉皮笑脸。
他耸耸肩，摊摊手：“都负荆请罪了，我还能怎样，当然是原谅他们咯。”
康大明故意说得很大声。
这让推门而入五位老油条心头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就被康大明设置的一大堆代工条件给整懵了。
“想代工可以，代工车间的一切待遇按照咱们深渊系的标准，dkp商城，工作量证明安排上！”
老油条们心里的轻松消失了。
这尼玛，还不如被康大明抽一顿。
“其次，一切按照我们的预言机图纸来，不准偷工减料，但也不能自作主张换上其他原料，严禁追求进度不准996瞎吉儿加班。”
“第三，生产区和深渊辣条一样上链管理，一切信息同步录入深渊辣条的区块链。”
“第四，”
“第五。”
康大明一口气说出了十二项条件。
让老油条们一张张脸憋得通红。
不待他们开始诉苦表演。
康大明学着白辰的老神在在。
“你们也知道我就是市属工厂里出来的。”
“这里面有什么弯弯绕绕，我清楚的很。”
“我设置的这些条件，不存在办不到这种事。”
“如果你们想代工，就按照我的条件来。”
“如果不想，就请离开。”
康大明一副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你们全部的傲然。
老油条们可怜巴巴的看着白辰。
希望白辰能说句话。
白辰倒是开口了。
却根本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代工生产，老康全权负责。”
老油条们彻底焉了。
在他们绝望的注视下，白辰就这么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和白辰一起出来的众人。
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老康这十二项要求，每项都捅在了这些老油条的肺管子上。”
“同意吧，脑壳痛，不同意吧，脑壳更痛。”
“这是他们自找的，不是么？”
毫无疑问，这比戒尺打手心更能让这些老油条痛彻心扉。
然后，当看到嗡嗡怪发来的消息。
白辰的心情更加愉悦。
“你们还记得昨天带英那个一派oldoney气度的贵族样老头么？”
“这个叫诺丁汉的家伙真的是一个贵族，而且祖上是因印度封爵的那种。”
“争夺欧洲代理权失败后。”
“诺丁汉向嗡嗡怪发邮件，想得到印度那边的代理权。”
“看来想将失去嗡嗡怪预言机欧洲代理权的损失，从印度人身上捞回来。”
白辰笑呵呵的说出了邮件内容。
“那我们岂不是有机会通过这家伙得到印度人的铝电池？”
林悠悠兴奋地搓着手。
“没这么简单，不过就算拿不到铝电池，我们也可以通过诺丁汉老头的渠道将嗡嗡怪预言机部署到印度！”
王霄汉不住挤眉弄眼。
“嗡嗡怪预言机，干净又卫生啊。”
苏苏黑脸女秘书的spy，让大家笑了起来。
“告诉诺丁汉。”
“印度代理权不但可以谈，而且还可以给他们自行定价预言机收费的权力。”
“至于代价······”
白辰虽然啥都没说。
但守在电脑前眼巴巴等待着白辰这边回复的诺丁汉男爵秒懂。
“给我买张去温莎堡的火车票。”
“把印度人变成代···英自古以来，让他们享受到带英荣光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