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伶看他神色不知是何意,便上前询问,“司老爷,小的在你这里讨扰了,还望见谅!”
司马衷微微吃了一惊,心想这家伙还如此有礼貌。
他不是只知饮酒林间,纵情诗文,不畏权贵,抗争黑暗,难道还会对自已这种小地主低头?
“饮酒纵情……”他一边吟念着,一边思索着这两者的关系。
看来世人皆是被这“饮酒”二字误导,只以为这七个人饮酒之后只顾着纵情山水,那成想当时之人误会七人,后世之人更是不懂七人之心。
此饮酒,非彼饮酒。
司马衷想到七贤饮酒的典故,源于对刘伶的认知,却不想因饮酒他有了一种新的想法。
他也不由地想起了“刘伶醉”的一个典故。
据说这种酒,被世人称之为仙酒。
当然,“刘伶醉”之所以出名,源于刘伶好洒又好交友。
有一次,他出访河北名士张华,喝到了当地的一种名酒,然后酩酊大醉。
等他醒来之后便大为赞赏,并亲自向当地人学习酿酒方法。
后来,由于他的推崇,这种酒名声大振,以之传之后世也是经久不衰。
司马衷想到这里,表情认真地盯着刘伶看了起来,他在思索着如何让刘伶给他酿酒。
这可是致富发家的良机。
如果他能依靠刘伶制造“刘伶醉”,他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创造出无数的财富来。
可是问题来了,他不仅缺的是金钱,他也缺少粮食,尤其是要酿酒的话,那需要的粮食可不是一星半点。
那唯一的方法就是继续与卫不离和其他商人,进行大量的粮食交易。
虽说手下有了大量佃户,田地有人种了,植物却需要生长期,想在短时期内收获粮食,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大量收购粮食便被提上了日程。
解决了粮食问题,司马衷的心思便转到了刘伶身上……
“酿……酿酒?”当司马衷把想法说出来后,刘伶是既惊且喜。
他惊的是,从目前的社会状况来看,竟然还有人愿意拿出粮食酿酒。
他高兴的是,不但有人愿意拿出粮食酿酒,自己还是酿酒人。
酿酒的人,自然是少不了喝酒的。
要知道他可是全天下最出名的“酒鬼”,可以说是终日无酒不欢。
就这么简单的思维,让刘伶在短暂的惊讶过后,痛快地答应了司马衷。
“好,好……太好了,刘先生你真是个痛快人……”
司马衷也是喜出望外,他没想到刘伶答应的这么痛快,高兴地手舞足踏。
于是二人便进了山庄,坐下来详细地谈论起酿酒的具体事宜。
二人正商量着,羊献容却从内室走了出来。
司马衷见她出来,便将其引见给刘伶,但他却并未实话实说。
暴露了羊献容,等于暴露了他自己,这种蠢事,现在的司马衷才不会干。
刘伶却在听了司马衷的介绍后,内心里不由地笑了。
这特妈那是管家,这个小娇娘分明就是管人的。
他是老油条了,那里看不出二人之间的关系。
不过司马衷也不想解释,反正羊献容迟早是自己的女人,那不如默认算了。
接下来,司马衷又介绍了刘伶给羊献容认识。
羊献容一听对方是刘伶,她可是大家族出身的世家小姐,对于社会上的闻名贤士,知之甚详。
不过此时,她不能表现的太过份,用司马衷的话讲,那会暴露身份的。
反正在这穷乡僻壤里,没有几个人认识刘伶,也不会暴露他的身份。
“这样吧……刘公,为了避嫌,以后你要改个名字……”
“庄主,我也想过了,可是一直没想好改个什么名字好?”
“不如这样好了,你要给我们酿酒,那不如就叫刘醉如何?”
哎!这个好!
刘醉拍手叫道。
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刘伶从此叫刘醉。
这半大老头,为了这个名字,竟然笑了半天。
就这样,刘伶改了名字,也开始忙活着酿酒的准备工作。
又过了几天。
刘醉准备好了一切,便招呼着家丁们开始酿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