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一翻,两眼空洞无神,貌似是死了一样。
显然这是死不冥目。
司马衷一脚踏在他身上,然后抽回龙剑,想要继续刺杀贾南风。
咦?
人呢?
文丁和梁达反应迅速,四下搜寻过后发现了她的踪迹,用手一指道,“陛下,她在那里!”
原来。
贾南风一看司马衷杀了程据,自知今天是必死无疑。
她还在幻想体面的死法,而司马衷绝对不可能让她得逞,于是在趁着司马衷杀程据的当口,她逃向了建始殿后花园。
他回头跟郑先吩咐道,“脱光了他的衣服,抬着他过来!”
可是他低头一看,立马不乐了。
妈的,该死的狗奴才,竟然没有死绝。
他原本以为程据这是死了,原来还剩下最后一口气在吊着。
显然,刚才他是在装死。
司马衷冷笑一声,反正有郑先收拾他,于是丢下程据,跟在文丁等人身后向后花园追去。
等到那里,他们看到贾南风已经摘下了腰带,搭在了一枯千年古槐树上。
那棵槐树长得奇型怪状,但正好像一只弯弯的龙头。
皇家看着喜欢,早先便让人看守起来。
近年来战乱纷起,也没有人打点花园,更没人观注这棵槐树,早长得不行了。
司马衷到了眼前,冷笑一声,“这不是你说的体面死法?”
贾南风假装将头向上一套,却转头看向司马衷,“你若肯饶我,我定当牛作马!”
“放屁!你猪狗不如,连畜生都不配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价钱,你不是想死吗,那我就亲眼看着你死吧!”
贾南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该死来的来了。
该换的债,总是要换的。
出来混总是要换的。
“等一下,朕没有赐你死,你还不能死,即便要上吊,用的丝带也要是朕赐的三尺白绫,你不是要体面死法吗?”
贾南风苦笑一声,“司马衷,你别假腥腥了,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装傻,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羊献容上前一步,冷声道,“贾南风,你为祸晋室宫闱不算,还引起藩王战火,断送大晋美好河山,你的死不足以平息百姓怒火,你还想要体面死法,你是不是想多了?”
羊献容出面批判贾南风,揭露她的真实面目,贾南风气得怒火攻心,但是她意识到什么,她早就注意这个女人了。
要不是只顾着跟司马衷周转,她早把矛头指向了羊献容。
她突然把腰带放下,转过头来看向她,不屑地问道,“你是谁?你算什么东西?”
其实,如果按真实历史,贾南风在死之前,羊献容已经嫁给司马衷很长时间。
不过这也不算违背历史,毕竟贾南风现在没有死。
而且司马衷与羊献容确实也履行了历史,他们早在金墉城完成了大婚。
只是这两个女人,赶到此时才得已相见。
“我乃羊献容,是为惠皇帝的皇后,你可知罪?”
“哈哈……笑话,惠皇帝只有我一个皇后,你是那里冒出来的,再说了皇帝陛下有大婚册封你吗?”
“他有公告之于天下吗?”
贾南风说的有底气。
她说的也确实是实事。
司马衷正想替羊献容清白,她却走上前道,“不日,大晋将会重回陛下手中,那我皇后的名分自然也就有了,你还是少操闲心,如果你到时不死,便可以看到我穿上凤冠霞帔!”
贾南风的眼珠一翻,“嘿嘿嘿……真是搞笑,我大晋只有一个皇后,你不配,你是那来的野种?”
这是骂人的话。
羊献容却仍不动怒,不急不慢道,“我是泰山羊氏,羊献容便是我,你待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