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扑通一声就跪了。
“陛下,要杀要刮随便吧!”
司马衷一摔手,“文丁,她现在是你的岳母,我罚她一辈子禁锢在你府上!”
文丁站得远,听到这里赶紧跑过来,“陛下,我,我……末将还没有谢府第啊……”
司马衷愣了一下,“这个,这个……”
羊献容却婉尔地笑了起来,“主公,这好力,就让文将军从此走到那带到就行了!”
文丁一听,冷汗直冒,额头上全是飞来飞去的小飞机。
司马衷哈哈一笑,心想不就是吓唬她们,怎么说都不为过。
过后,等那一天,看自已心情好,朕再给她们来个大赦天下,她们不就没事了。
他这样想,反正就是玩。
当然也有真惩罚杨氏母女的意思。
“报!”
几个人正在那腻歪着。
东城那个方向却跑来一匹快马,从上边跳下一个人来。
众人一看,此人正是王浚的副将。
那人快步走到司马衷眼前,递上来一封密函。
他打开只看了一眼便气道,“又让这个恶贼跑了!”
密函是从北城发过来的,这是王浚从司马颖手下的秘探那里抢过来的。
文丁等人赶紧询问,“主公为何事烦恼?”
司马衷把密函递与他们,道,“孙秀此贼,我发誓定要亲手捉了他,没想到还是让他跑了!”
司马衷有些后悔,刚才只顾着跟杨氏母女闹着玩去了,怎么就把孙秀抛到了脑后。
他要是知道司马冏和司马颖如此不济,连一个孙秀都捉不到,他早就安排王浚去捉孙秀。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只好吩咐文丁和梁达,“其他的事不必管了,你们必须给我看好太极殿,不要让司马冏和司马颖的人进入!”
众将得了命令,转头分别下去安排事宜。
司马衷看看左右无事了,这才对身边的人道,“走,咱们去东市看看!”
他不想这么早进入太极殿,现在诸事还不明朗,他生怕司马冏等人生疑不说,还怕他们借题发挥,大家都吵着要进太极殿就不好办了。
他要去东市太仓,那里早被王浚控制了。
司马冏果然不会搭理这种地方,他的兵马从东城进了洛阳之后,立马扑向了太极殿,明光殿,仁寿殿和承光殿。
这些地方才是可以抓住朝政,控制整个洛阳和西晋的地方。
他派兵分别将这些地方包围了起来,但是唯独在太极殿这里吃了亏。
司马冏气得大怒道,“司衷那个老匹夫,胆敢与本王抢夺洛阳?”
司马颖这时也从北门进了城,他与司马冏合兵一处后,自然看出了他的动机。
他也早洞察到了这一点,于是他便怂恿了起来,“齐王殿下,司衷不过一介乡野士绅,现在依仗手里有钱,而且对诸王颇有贡献,他的鼻子就朝了天上去了,这可是对我们的大不敬啊!”
司马冏其实也知道司马颖不怀好意,但是他就是受不了,他亦然是西晋当下最有权势的王爷了,还会吊司衷这种老鸟。
他气得咬牙道,“派人去跟司衷说,如果他不让出太极殿,我就要他的人头!”
就在这个时候,洛阳西城门也破了,司马乂,豫州刺史和新野王司马歆等打进来了。
这些人到了太极殿,望着那气势非凡的大殿,道,“齐王,如果你也想进这里,与赵王又有何不同?”
司马冏看了司马歆一眼,“你说什么?”
司马颖一看诸王都来了,司马乂的身影也出现在远处。
他便改变了说法,反正他已经将司马冏的欲望明着挑了起来,剩下的事情恐怕就要靠眼前所有的藩王共同面对了。
他就等着看好戏就好了。
司马颖的算盘打得贼精,司马冏的胆子和欲望也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