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颖心里一听开了花,但还是强装什么也没有,于是道,“走右侧大道,持我此令牌可通行无阻。”
他说着摸出一块令牌递给阮平。
“多谢王爷!”
阮平接过令牌,转身就跑向司马衷,隔空便抛给了他,“赶紧快跑!”
阮平向司马颖求了护身令牌,随手扔给了司马衷,还叮嘱他赶紧快跑。
他接过令牌刚看了一眼,梁达和卫庄却是大喜,催促道,“公爷,此时不走要待何时?”
二人一催促,司马衷也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举着令牌,带上自已的人马,走了右侧道路,那里只有司马颖的人。
于是,一行人很快就撤回到了太极殿。
等到了这里。
郭玉和郑先已经得到消息,早把自已的人马撤下了西城。
此时他们刚好也回来了,郭玉立马上前建议,“主公,咱们从西城走吧!”
“走?从西城走?那又能去什么地方?”
司马衷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
今天的事发太过突然了。
快到他还来得及反应。
正当众人见他站在那里发呆,大家都没了注意,刘醉和刘连等人也闻声回来了,他们刚到赶紧向前担心地询问,“主公,没有伤到你吧?”
卫庄一看他们都来了,此时他还在气头上,于是愤愤不平道,“各位将军,司马冏那老贼言而无信,过河拆桥,他还没在洛阳打下根基,就敢杀了自已的盟友!”
卫庄于是把前边的事详细一说,大家听后都是气愤填膺,说是要杀回去杀了司马冏。
司马衷却将他们拦下了。
梁达看着大家群情激昂,便扇动众人情绪说道,“司马冏还将夫人捉去了,现在不知行踪。”
众将一听吓坏了。
“主公,我们带上人去救夫人吧?”
王兴刚刚回来,他听了梁达的话急得不行了。
司马衷摇了摇头,“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咱们这点兵马恐怕不行。”
郭玉也道,“文丁和王浚二位将军,各带精兵出了西城,否则咱们也有实力跟他们打一打……”
这个时候。
人群后边出现了一阵骚动。
郑先负责搜集情况,警觉地向后边看了一眼,发现原来是自已派出的两个秘探回来了,立马随手招了过来。
然后,他从二人手里接过两只密函,没有犹豫直接送到司马衷面前。
司马衷接过密函,打开看一眼,发现两只密函的内容分别不同。
第一只密函是:报主公知,司马颖在洛阳之北打败司马伦的一只骑兵,然后占据了几座城池。
第二只则是:刘元海意图退兵,已经退至司马伦队伍以西五十余里,与司马伦后军相距不远,估计还要再向西退。
如此甚好。
如此甚好啊!
司马衷看完两道密函,心里终于舒畅地松了一口气。
他的脑海里迅速地盘算起来,分析起当下的形势。
就先来说司马颖。
以司马颖今天的表现看来,他肯定只是暂时忍让司马冏,否则他不会偷偷地去攻打司马伦在北边的残余势力,也不会在乱军之中将自已放走。
司马颖向司马冏妥协,肯定也是暂时的。他在保存实力,也是在等司马冏自已作死。只要司马冏自已作死,让整个天下人愤而攻之,司马颖必定会出来收拾司马冏。
如此一看,司马颖此人心机城府,比司马冏更深。
另外,司马衷想到了匈奴左贤王刘元海退兵。
他便知道,这正是灭掉司马伦的大好时机。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