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着急了,真想过去将她扑倒在地,然后问问她“什么意思,你却是说啊?”
那知她却是婉尔一笑,没了刚才的羞涩,走到他的面前,正色地盯着他看了起来,“主公,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难道还差我一个?”
差啊!
太差了啊!
司马衷赶紧点头。
李录妙神色一正,笑道,“那我要提前声明,我日后的身份和地位不能太低,否则今日之事免谈。”
司马衷一听这算什么事,皇帝身边的女人,地位能低到那里去,便得意地点点头。
李录妙这才道,“还有以后你有机会,一定要帮我李家平冤雪耻。”
司马衷一想这也不算事,当下便又答应了。
这世上还有皇帝摆不平的事,当然指的是太平时期的皇帝。
像原来的司马衷,这种乱世的蠢皇帝,连他自个都摆不平,更别说处理朝政和平息乱事。
李录妙看他态度坚决,这才满意地端上药走了。
就这?
司马衷一时怔在那里,盯着她的背景,心想她这算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杜嫁此时好巧不巧地走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柔声地叫了他一声,“主公,郑将军来了。”
司马衷立马神色一变,再也不是浪子情种,立马叫郑先进来见他。
郑先进来高兴坏了,直接说上了,“主公,我们发现义阳王司马威的踪迹了,就在距离金墉城以西不远的地方,但他似乎不敢进金墉城。”
司马衷闻声也笑了,但他心思慎密,怕其中有诈什么的,于是在思索了一会之后才问道,“司马伦现在何处?”
郑先想了想,确信了具体信息,这才道,“早上说是快到长安了。”
长安?
他真去长安了?
司马衷有些担忧起来。
不过他随之道,“先不管他了,立马传令于王浚将军攻击司马威。”
郑先知道此事不能耽搁,于是领命赶紧去了。
司马衷这才转头看向杜婉,一把将她拉了过来,“今夜就是你伺候本公了。”
杜婉自然是高兴坏了,她还有些小期待,但就不是不敢正眼看司马衷……
她那本来被寒风刺得冰凉的身体,逐渐地感受到了火炉般的温暖……
寒冬腊月。
天气确实寒冷。
尤其是在这荒山野岭之处。
虽说此时按近年关,冬天也快要过去了,却不知今年冬天特别寒冷,似乎有下不完的雪,还有刮不完的大风。
气温也降得厉害。
司马衷在这里却睡得极度舒坦。
营帐里的火炕和火炉特别暖和。
他在温柔乡里,看似并不在意离开洛阳。
那是因为世上所有的事,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在梦里似是记起了孙秀在水牢里,估计要冻成冰棍了。
然而,他不想让孙秀死得快,肯定是想了办法,不用刑罚的时候,他不会让人将孙秀丢进水牢的。
一旦动了刑罚,他还要让人烧些开水对到水里,以免水结了冰。
当然,如果他喜欢用冰来惩罚孙秀,那是另当别论。
早晨起来。
外边的雪下完了。
人的心情也会好起来的。
杜婉带着女眷捏了好几个雪人。
司马衷出了大帐,看到她俏皮的样子,心里不由地一动,伸手就将她搂了过过来,“指着其中一只雪人笑道,“那个雪人特别像你。”
杜婉从来没有享受过司马衷如此的宠爱,心里已经像是吃了蜂蜜一样,嘴巴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没……没有哪……老爷,人家才不长那样……”
司马衷故意要逗她,自然指的是一只最丑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