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何等的聪明,于是大家都觉得不敢再留羊献容,司马颖于是又怂恿上了,“齐王殿下,不如趁机将此女也一起做了。”
司马冏一听贼笑一声,“成都王,要不这个命令你来下?”
司马颖干咳一声,“咳咳……齐王殿下,你这是怎么说,我那敢啊……”
他当然敢,而且还敢现在就杀了司马冏。
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比司马冏精明许多,他更知道时局不稳,谁先露着谁先死。
不如让司马冏给他打前站,等所有有野心的藩王和起义势力全都暴露出来,等那时再做决定也不迟。
不过眼下,他最关心的便是要杀羊献容。
他这是要向司马衷心里插一把永远也拔不出来的刀子。
这一招,着实是狠。
司马衷在城下看三人在低头交谈,而且刀斧手要杀连玲。
他的心一下子冰凉起来。
不好。
难道他们真要杀羊献容。
这也说不好,历史上羊献容第一次被废,确实就是司马颖干的。
难道说历史左右转折,最后还是要将她的命运交给司马颖这个老贼。
他的目光变得通红,紧张地盯着城楼之上。
他心里期盼着出现奇迹,至少那些安插于洛阳城内的暗子们,现在能有几个可以接近这几个藩王,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但是并没有。
眼看,刀斧手的大刀就要落下。
那边,三个藩王的目光也齐刷刷地落向了羊献容,并有刀斧手也将她推向了斩立台。
司马衷的心直接就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刷——
刀斧手的大刀划过一道雪亮的光线,在正午太阳的强烈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刺眼。
司马衷紧张过度,强光刺激之下,不由地闭上了双眼。
“报!”
“城东传来密函。”
就在司马冏的刀将要落到连玲的脖子之上。
手下的秘探送回来了密函。
司马衷完全没有听到。
他正在暗咬牙关,在心里不停地在祈祷上天。
连玲不要死。
羊献容更不要死。
她们统统统都给朕好好的活着。
等朕一统江山,朕给你们大封特赏。
“报!”
“清河王司马覃到了!”
嗡————
报告的兵士声音极大,城楼之下的司马衷也能听到了。
不过这个声音,却是司马冏的秘探传来的。
司马冏,司马颖和司马乂三人听后一愣,他们手下的刀斧手神情也是一慌,双手紧张了起来。
所有人,瞬间都失了神。
这一切来的太快了。
太突然了。
秘探的声音,就仿佛是晴空来了一声霹雳。
城下。
司马衷的人报告密函,声音本就是极大,已经引起了现场的极度不适感。
现在再来一次。
可想而知,紧张到极度的时候,人们的心理反应是如何过度的夸张。
不过也是,其实当时的现场环境极为安静。
现场没有人说话,呼吸都是停止的,安静地掉根针都能听到。
城楼不算太高。
就是一个城上,一下城下。
双方的距离也不算远。
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