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一指李录妙等人。
他想到了羊献容和连玲。
以后的事业做的大了,身边的女人自然更多了。
等到返回晋宫,这种情况更多。
这些女人身边没几个贴身的知己护卫,指不定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要是当初,羊献容身边多几个阿么丽这样的贴身护卫,说不定司马冏并不会得手。
李录妙知道他的心思,催促道,“主公,已经进了洛水县,夫人以后会有办法救出来的,咱们还是去看一下那些难民吧?”
司马衷这才将心思收回来,握着她的手不停地点头,“是的,你快看那边的剪纸不错。”
李录妙一看高兴极了,“主公,马上要过年了,咱们弄些回去吧。”
司马衷这才悄然醒悟道,“过年了?”
杜婉跟在身后提醒道,“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三了。”
司马衷心里算计了一下,说好的十天返回洛阳,看来他回到洛阳之时,正是大年三十。
也罢。
就让朕在洛阳过一个祥和之年。
他心情随之大好,便让人去买了很多剪纸回来,说是要贴到营账之上。
就算行军在外,他也要让将士们过一个美满之年。
由于带了阿么丽四人,司马衷便没带其他护卫。
梁达等人自然是闻着味去了各自想去的地方。
也是该给他们放个假了。
“卖糖花来,美味的糖花来,客官要几个……”
众人正向前走,便听到前边小巷传来一阵吆喝声。
那是一个卖糖花的老汉,身边还跟着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女。
少女的衣服全是补丁,一双小手冻得通红,有些地方已经裂开了口子,渗出了血丝。
乌黑的头发,却全是污垢,脸上也是黑乎乎一片。
那双本是美丽无比的眼睛,显得暗淡无彩,直勾勾地盯着每个过往的行人。
她在心里期盼有人能多买一点她们的糖花,那怕是多赚一个铜字回去,她也可以过一个像样的年。
司马衷看着心里酸楚,他不希望这样的人,也像那些难民一样背井离乡,成为流离失所的人。
“你过来!”
他一抬手将东莫桑叫了过来。
“去,将她的糖花全买下来,每个以三倍的价钱购买。”
东莫桑是一介羌女,那见过这个,听后自然不解。
她既不懂糖花的价钱和品质,也不懂司马衷为什么非在这样做。
“让你去就去,不用问那么多!”
司马衷脸色一正吩咐道。
东莫桑这才赶紧跑了过去,“喂,老头,你数一下有多少糖花!”
蓬头老汉一听心里高兴坏了,便知道有人要买很多糖花,但他没有清点,而是一口便说了上来。
“五十五只。”
看来他对自已的糖花非常清楚。
东莫桑看了看手中的银两,又问,“多少钱一只?”
“一金五只,换做铜板是一只铜板一只。”
这里说的金,不是黄金,而是银子。
她又算了算,便给了老头225金。
老汉吓坏了,赶紧把钱还给她,“姑娘真是好心人哪,可是糖花不值钱,我那敢要这么多?”
东莫桑便纳闷了,刚才明明算得明白,这老头怎么说自已算错了呢。
阿么丽这时走了过来,“笨蛋,一金五只,他有55只,那就是11金,你给他225金,这账目是算反了。”
东莫又极这才摸摸头傻笑起来。
蓬头老汉一乐,“姑娘,你是大好人。”
阿么丽敬重地看他一眼,“我家主公说了,你更是一个大好人,得了这么大的便宜居然不赚,这世间真是少有。”
蓬头老汉这才看向司马衷,看后大吃一惊,“哎呀,这不是太平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