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脸色一变,“换了是谁都是这样,他抓了我的女人,我要是还跟没事人一样,那我还是人吗?”
阮平眼睛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有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司马衷看了他一会,抓起他手里掉的那枚棋子放到了一个关键位置。
阮平一看,这个位置自已刚才观察好久了,就是没有敢落子,司马衷却一下子就点破了棋局。
这一个棋子,恰好可以让他的棋局起死回生。
他于是悟道,“司公,此次来找我,必定是遇到了天大的难题。”
司马衷拍手道,“正是,不过不为我自已,我却是为了让你帮我救一个人!”
于是他便把卫不离的情况一说。
阮平一听,为难道,“卫家之事,早已经有了定局,现在想要帮卫家正名,恐怕也只有未来的皇帝了。”
司马衷的心立马就沉了一下,心说如果自已不重返洛阳,那卫家之事便解决不了。
还有李录妙要求平冤的李家一事也就没有下文了。
如果真等到他重返洛阳定了大局,再来解决这些事,恐怕卫不离早死八百次了。
阮平当然知道他来找自已,事情肯定缓不了。
他站在窗前沉思了一会,回头又看了看司马衷的神情,后者确实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他苦笑一声,将手伸出窗外挥舞了一下,窗外的一棵树上落过来一只信鸽。
他从信鸽的脚环上取下一纸密函,打开只看了一眼,表情变得无比紧张,并且担忧地看向司马衷。
“怎么这事跟我有关系?”司马衷看他表情就知道了。
阮平看过信鸽传来的密函,紧张地看向司马衷。
司马衷问他有什么事。
他则叹息一声,道,“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不知司公你想先听那一个啊?”
司马衷当然想得开,不过紧张于羊献容,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便是坏消息,生怕是羊献容被害的消息。
果然。
就在他选择先听坏消息时,阮平告诉他,说司马颖联合其他藩王再次反出了洛阳,从此与司马冏反目成仇。
什么?
司马衷听后大惊。
不过他瞬间又释然了,历史本来就是他们之间不合的。
不过,这算什么坏消息?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阮平。
那知阮平捋了捋胡子,有些为难道,“坏消息就是你的夫人,被司马颖劫掠到了洛北,恐怕此时已经去了邺城。”
啊——
司马衷听后差点晕倒。
这怎么可能?
司马颖应该是在洛阳第一次废掉的羊献容,他怎么可能携羊献容返回邺城?
司马衷对于这一点非常不理解了。
阮平却道,“貌似他是趁着司马冏没有防备,让人抢了贵夫人出来,然后偷偷溜出洛阳的,你说他还能在洛阳待吗?”
司马衷这才释然道,“也是啊,他出了洛阳必然要回老窝邺城。”
阮平想了想,道,“这么着吧,我此番正要去与他进行交易,我替你跟他摸摸底如何?”
司马衷一想这也行,于是二人便商量好了,阮平有了消息后如何接头。
二人搞得跟地下接头似的。
接下来,二人商谈好接头事宜,剩下的就是要听好消息了。
司马衷听了之后,终于吐了一口气。
原来,卫不离进了洛阳,竟然被嵇绍和河东公主的人救了,并送出东城,现在已经在孙旗的后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