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一看,高兴地差点没把牙齿掉了。
“太好了,这么多,足够我军所有人吃用一年的了。”
刘醉也是狂喜,“主公,没亏了你精心经营这么久了。”
“也不久啊,就是半个月的节余而已,何况这功劳可不是我的,而是你这个大管家的。”
刘醉不好意思了,梁达便取笑道,“小老头,今晚上多找几个小妞儿陪你哦!”
刘醉赶紧摇头,“嘿嘿,吃不消,吃不消唠,一个足以啊!”
司马衷拍拍他的肩膀,“怎么着也得两个吧,要不然怎么左搂右抱?”
“哈哈……”
跟在身后的人全都跟着大笑起来。
司马衷笑归笑,但是心里还是想着司马伦的事,他在算计着历史。
如果按历史来说,自然是司马冏杀了司马伦。
可是就算这样,当时参与抓捕司马伦和孙秀的,也还有尚书司马漼和左卫将军王舆等众多公卿。
他正想着,队伍已经到了金墉城下。
霍蒙刚安排下卫庄的队伍,回头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连鞋子都没有穿,直接跑去了南城。
司马衷一见他差点没笑喷了,摆着手道,“霍先生,你这是要熏死本公啊?”
霍蒙一摸头,多大年纪了还害上羞了,脸红道,“主公,我这是急的……”
刘醉等人便也取笑,于是大家其乐融融,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进了金墉城。
他这边回了金墉城,场面自然热烈。
其实,金墉城里,各路藩王的爪牙秘探众多。
他们当然第一时间便得了消息,立马快马加鞭传给了各家的主子。
如此这样。
那就先说远在洛阳的司马冏,他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气得鼻子差点歪了。
他甚至叫嚣着要杀到金墉来。
他手里没了羊献容这个人质,他更是忌惮司马衷了。
他觉得不能让这个乡野老头坐大了,等他羽翼渐丰,就不好掌控了。
其实他想得都是多余的,就是司马衷现在的实力,要是真想灭了司马冏也不是问题。
他只是不想这么早杀司马冏,他要以此来牵扯司马颖,司马乂和司马颗等人。
这几个藩王,以后也会轮番上阵逼宫。
这是司马衷的整体策略,他要养精蓄锐,他更要深藏不露,直到他有绝对的把握,他才跳出来公开身份,并向各路反王叫板。
不过司马冏这里急,还有一个人更急。
那就是远在邺城的司马颖。
他现在手里有羊献容,他的目的不是别的,是拿羊献容来拉拢司马衷的。
说到底,他这不是抓她来当人质的,他是救了羊献容向司马衷示好。
出于这个目的,他也跟阮平做了解释。
正好,司马衷捉了司马颖的私生子司马莫。
这下好了,司马颖的谈判筹码没了。
他要用羊献容换司马莫。
可是他会换吗?
他会认这个儿子吗?
这都是未知数。
司马衷也在心里反复寻思着这些事。
当然,其他的知道消息的藩王,也都是各怀心思。
比如说司马颗,张方返回他的帐下之后他立马就派去了华阴。
现在他又后悔了,想要张方回去。
可是张方不是原来的他了,他现在听令于司马衷。
他便派人给司马衷送来了密函。
司马衷刚到迎宾大饭店坐下,看了张方的密函后,立马回信给他。
他命令张方延迟返回司马颗的老窝,一直待在华阴城等候他的命令。
司马衷当然是在寻找合适的时机,以便于操控司马颗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