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却是吃吃地笑了起来,“你看你们这一家人,可比献容幸福多了。”
这话说的也很尬。
李录妙却伸手将火堆动了动,火势顿时就大了一些。
在场的人都感觉暖和多了。
她故意装作冷一样,叹道,“唉,暖和多了,刚才冻得我不行了。”
司马衷自然是知道她的,羊献容不在的这段时间,只有她时时不离自已身边。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他现在了如指掌。
不过说破就没意思了,他于是伸手持过一根短棍,将火堆拔开,然后从中挑了几下,火堆之中便露出一些黑乎乎的东西。
“哇——”
羊献容看到这东西,自然是认得,就是司马衷刚才从火堆中取出来的红薯,最初的那种模样。
外表是一层烧黑的泥浆。
“老爷,你藏私哦,献容不高兴了。”
她故意装作嗲嗲的,这真有背于她的风格。
李录妙听得想笑,但却极力忍着,亲自走过去,从司马衷手里接过几只红薯,然后将外表的黑土取掉。
“老爷,你真是一个奇人,不知从何地弄来此物,又烤得如此香嫩红焦,看着就想吃,真是勾死人家肚子里的馋虫子了……”
她说的如此轻巧,却瞬间化解了各人的尴尬。
当然司马衷并不尴尬,他笑道,“还有好多,灵名山庄和卢播的山庄种了好多,以后有的是吃的。”
“只不过,这种东西如果是这种做法,就必须要在这种气候环境中,就是在大冷的天里,人在冻得不行的时候,如果吃上一只感觉极不一样。”
他这样说,每个人都有身同感受。
羊献容也终于理解了,她接过一只去了皮的红薯递到卫夫人手时,趁机说道,“夫人哪,吃这红薯啊,这就像是你写字一样,也是需要意境酝酿来造就的。”
羊献容听懂了司马衷的意思,她接过话说寒冷的天吃红薯,就像卫夫人练习书法一样,与是需要一个特别的意境。
司马衷听后开怀大笑道,“说的极是,就是这个意思。”
卫夫人自然懂得此意,但她也不再多解释。
此时无声似是胜有声。
多说反而无益。
她便将红薯从羊献容手中接过来,然后轻启朱唇,轻轻地咬了一口含在嘴里,细细慢慢地口味。
她也不客气了,那是因为她看到司马衷烤了好多红薯,反正并不是唯一的一支了,大家也不用让来让去了。
可是她刚刚嚼了数下,便感觉一股香气似乎要将肠胃翻腾过来,那种感觉特别微妙。
她也像是李录妙所说,一下子有造成只馋虫子,似乎在她的肠胃里等着了。
她也顾不上体面和文雅了,捧着还烫人的红薯,嘴巴里发出嗞拉嗞拉的声音,那是又烫又想吃的赶脚。
对,就是这种赶脚。
就是这种意境。
她抬头看了看漫天的寒霜。
感受着周围的清冷。
“主公,我有想法了,我回去后就写一幅字,还有我还要加一幅画在上。”
她的神情似仙女,如此飘飘入仙。
司马衷竟看得呆了。
他似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目光里一片迷蒙。
李录妙听后咬了一口红薯,看到司马衷发呆,便悄悄地用手戮了他一下,这才缓解尴尬道,“是啦,母亲,你的画也极妙,更是难得。”
司马衷反应过来,虽不好意思,但是听李录妙如此一说,他却是深感意外。
他知道卫夫人的字,却不知她的画。
后世流传,也并没有太多的人,在议论她的画。
貌似她不会作画一般。
如果他不是穿越过来,他也不知道。
好吧。
那就恭候佳音。
他如是想。
然而此时,系统却不失时机传来了信息。